第20章 【夏公本纪】(2):拜师记

【夏公本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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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秋末,先祖独自复归乡里,深藏功与名。

家中清贫依旧,兄衷老实憨厚,得两千钱亦不舍得花费,皆存于母手。

先祖在家逗弄子侄,不亦乐乎,见兄嫂舂米辛劳,先祖于心不忍,便与姊丈设计踏碓,踏碓之器极有利于农妇生产,试用效果颇好,乡人见之称奇,后上报县中,计功待赏。

入冬,先祖与兄衷前往乡间分田,夕阳里正欺先祖家贫,刻意刁难,分薄田且少地,先祖与兄隐忍不发,回家后立作名句,曰:“白叟翁竟欺少年穷,枉活五十载春秋,此仇吾必报也。”

至于先前所得之钱,先祖既不购置衣物农具,也不粉刷屋室,而是携弟惊持束脩拜于乡之先达阎诤门下,望能习法度、明律令,以期如春前考核通过。

先达阎诤德隆望尊,持才傲物,弟子遍及郡县,多有为吏者,舍人填其室,里正豪右不能及也。其贤名郡守亦称道,府邸豪华,而先祖与弟惊皆黔首也,惊自惭形秽,先祖面色如常,不以为耻。

见先祖来访,阎诤未尝稍降辞色,其色愈据,而先祖礼愈至,引阎诤好奇,问先祖为何学习律令,先祖慷慨言己志向,阎诤差异,改倨为恭,正视先祖,先祖遂于弟拜师于阎诤,始习大秦律令。

律令繁多,常人不能明也,先祖日夜摘抄,如饥似渴,不以为艰,反以为喜,阎诤见之而颔首。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先祖走送阎诤审阅,阎诤闭目而问,先祖一一作答,眼前虽无一物,却如观书般对答如流,且富有个人见解,其余弟子皆以先祖为奇男子。

学习期间,惊见阎诤孙女玉姝,心生爱慕,却因家贫而不敢追求,先祖不以为然,笑道:“大丈夫岂能畏缩如村夫,当为吏,娶之!”。

惊闻之发愤图强,苦心醉读,饥而不觉,困而不眠,一举考入学室,入弟子籍,期数年满,试为吏,上吏称最,遂白马返乡,持印拜于阎诤座下,明媒正娶阎玉姝,后恩爱一生,子孙满堂,南郡乡人传为佳话。

先祖机敏过人,月余便学有所成,八篇律令倒背如流,知而善用,引阎诤惊奇,认为先祖未来必成大器。

冬至,家户大宴,夕阳里亦点灯喝彩。

开饭之时,先祖见母亲牙力衰微难以吞咽,当即放下餐具,在母亲进食前未进粒米滴水。

先祖思索片刻,以踏碓捣舂熟米,加甜浆、粉,制成‘年糕’,此物软糯,无牙老妪亦能食也。先祖以此献于母、师,且不取踏碓之功,让与姊丈领赏。

乡人闻之,皆认为先祖纯孝尤甚古之圣贤,心生敬佩,传其名,县中民众亦有所耳闻。

夕阳里正狡诈冷酷,见状贪功,纠集门人为贼抢夺踏碓,兄长衷受伤不能挡,里正见状大喜过望,进门欲强取。

先祖虽一人,直面群贼凌然不惧,怒声大喝群贼,亮明身份以胡阳亭长摄之,群贼畏惧先祖,一哄而散,夕阳里正独木难支,被先祖所擒。

后先祖禀明事实状告里正,经上吏审明,判处里正赎黥之刑,罚没所有田宅,削其职位、官爵,为苦役,捆绑巡街,乡人皆以为耻,唾其面。

腊月初一,先祖与姊丈入县,姊丈进献踏碓有功,得爵公士,踏碓则先后被送往江陵、咸阳,后得到大力推广,惠及万民。

当日,先祖于县中主吏掾考核时大放异彩,喜君亲考,铁面无私,先前多有吏员考核不过,而二十条律令问答先祖全对,震惊满堂。

县左尉勋满虽有心刁难,见此亦无话可说,县令遂以先祖除湖阳亭长试用,时年仅十八岁。

初十,先祖简装赴任,与求盗东门豹、亭卒小陶、邮人季婴相聚,初遇时为湖阳亭卒之一的利咸,以及亭父、其余亭卒。

先祖年少,见桓表上刻有天狗雕像而以为奇,利咸博闻强识,引经据典讲明天狗之事,先祖欣而自诩“大秦天狗”,因音同舔狗,险些令人误会。

不久后,先祖从季婴的邮人背篓中发现一封匿名举报信,由于秦律禁止匿名投书,一经发现坐而同罪,先祖警觉,认为恐有大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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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部分有引用、改编我最喜欢的古文《送东阳马生序》,作者是宋濂,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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