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风怒气冲冲的往大门口走,走到一半,心里那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又折身回去,怒目圆睁的瞪着秦玺。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回不回?”
“不回。”秦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秦逸风当真是被他这副态度气的不轻,他怒火中烧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捡起一旁的木棍,还想再打他一顿发泄时。
秦玺先一步一脚踩住了木棍:“我不还手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不是真的好欺负。”
秦逸风冷哼:“我是你父亲,你忤逆长辈,我打你也是家法。”
说罢,又是一木棍抽在秦玺背上。
秦玺一声闷哼,沉着脸不说话,深邃的眸子落在秦逸风身上。
“打够了?”
秦逸风不答反问:“你当真不回去是不是?你不后悔?”
“不后悔,以后若是没事,你们也不要再到这来了。”
秦逸风脸色僵了僵,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拂袖大步离开。
他刚到门口便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因着怒气,秦逸风都没看清马车里的人,就对着车夫一顿训斥。
“瞎了你的狗眼,往人身上撞?”
车夫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提醒道:“秦将军最好先看清楚这是谁的马车。”
“谁的马车也不能往人身上撞。”秦逸风冷哼。
马车里,阮软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挑起车帘看了眼外面,秦逸风正拎着车夫的衣领,要同他算账。
阮软清冷的眸子带着几分凌厉,似笑非笑道:“秦将军犯不上欺负个车夫,要算账找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秦逸风愣了愣,而后转眸看向马车。
马车里的人正是阮软,他赶忙松开车夫。
赔着笑:“王妃娘娘。”
因着登基大典和册封仪式还未办,阮软还未正式册封皇后,所以秦逸风还是称她为九王妃。
“不敢担。”阮软扯了扯唇角:“刚才秦将军不是要同我车夫算账么,来,好好算算。”
“老夫不敢。”秦逸风一张老脸耷拉着,一低再低。
如今这京城,谁不知道阮软既得祁凉宠,又得太后宠的。
以前看不上的闺女真不是她闺女,以前看不上的身份,如今是望尘莫及。
秦逸风如今是不敢对她有半点不敬,他还想在这朝中有一席之地,就不敢惹她不快。
“我看你挺敢。”阮软不依不饶。
“王妃误会了。”
阮软轻笑了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来这干什么了?”
“来接秦玺那逆子回去。”
“逆子?”阮软挑眉。
秦逸风忙改了口:“接老三回去,秦衍伤了腿,医的不及时,恐落下什么病根。
秦恒他们又不在京城,秦玺乃秦家人,一直住在个女人府上算怎么回事。”
“他俩有婚约,住着也没什么不妥的。
当事人都不介意,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话不能这么说,两人虽是定了亲,但这亲事既然没成,那就是没缘。
在这住着总归是不妥,秦家又不是没地让他住。”
阮软勾唇:“就这处地住的舒服,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