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连忙道,“谢天谢地,简直是菩萨保佑。”
秦桑面无表情的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她表现的太平静了,秦夫人隐隐觉得她不对劲,“桑儿,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娘在这儿。”
秦桑扯了扯唇角,淡笑道,“爹和娘先回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秦夫人还想再继续追问,秦逸风却拉着她往外走,“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问管家要。”
“嗯。”秦桑轻嗯一声,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屋外,秦夫人挣脱开他的手,压低嗓音道,“你没看到桑儿不对劲吗?”
秦逸风忙着出门,冷声道,“过几日就想明白了。”
秦娆给秦时喂完药,正打算带着俩孩子上街时,宫内便来人了。
陆太后身边的嬷嬷此时正候在前厅里,看着秦娆带着俩孩子走了进来,连忙起身道,“奴婢参见王妃。”
“起来吧。”秦娆淡淡道。
“王妃,太后想见你。”嬷嬷直入主题。
陆太后不喜欢她,秦娆心里明白,便也少去她面前晃悠,免得她心烦,倒是没想到陆太后这会儿竟然派人来请她入宫。
难不成,也是因为她这容貌?秦娆在心里想,她到底像谁?
秦娆蹲下身看着俩孩子道,“娘只能明日再带你们上街了。”
话落,一旁的嬷嬷回,“太后让你把他们一起带上。”
见她就算了,两个孩子也要一起见?秦娆实在琢磨不透,只得带着祁慕北和秦时两人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朝着宫内驶去,秦时第一次进宫,有些幼稚的捏着秦娆的手,秦娆低声道,“没事的。”
马车进了宫,秦娆等人跟着嬷嬷一路进了西月宫,古灵精怪的祁慕北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才又凑到了秦时的身边,她跟在秦时身边比较久,他比划的意思,她总能很快就猜出来。
陆太后高坐在榻倚上,看着下面行礼的三人,嗓音淡淡道,“起来吧,这孩子是你的?”她的目光落在秦时的身上。
“是。”秦娆回。
“你到哀家身边来。”陆太后朝着秦时道,秦时转眸看了一眼秦娆,见她点头,这才抬脚朝着陆太后走了过去。
秦时性子安静,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陆太后的身边,严肃的小脸,让陆太后觉得他竟然有几分像祁九。
不过想来却是不可能,祁凉一直身患隐疾,身边没有过女人,祁慕北是他三年前从外面抱回来的,且不说其他,但说秦娆几年前的容貌,怕是没人能看得上这样的女人。
“小北,到祖母这里来。”她对着祁慕北时,倒是温和许多。
秦娆心里明白,她还没接受自个儿,祁慕北蹦蹦跳跳的跑到陆太后身边,一只手却紧紧握着秦时的手。
陆太后看在眼里,抬眸打量着看了一眼秦娆,这丫头她倒是低估她了,居然这么快就让祁慕北接受了他们娘俩。
“有件事儿,哀家不是很明白,想请你解惑一二。”陆太后看着她,沉声道。
“太后请问。”秦娆语气不卑不亢。
“你这容貌,哀家记得前些日子你可不长这般。”
秦娆笑了笑,淡然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躺了一次棺材,再醒来便这样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陆太后却觉着她和祁凉一样在诓她。
“还有这么神奇的棺材?”陆太后沉声问道。
“嗯。许是中了什么毒吧,没想到我却因祸得福。”
陆太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秦娆也不慌,任由陆太后打量,半晌,她吩咐一旁的嬷嬷拿来一把长生锁,挂在秦时的脖子上,“往后,你便和小北一样唤哀家祖母吧。”
秦时抿着唇,低头看了一眼长生锁,又看了一眼陆太后,点了点头。
从西月宫出来,嬷嬷将她们送到宫门口,秦娆便打发她回去了。
难得进一次宫,秦娆本打算在宫内转一转,结果这一转倒是转到了一处宫殿,地处有些偏僻,殿门紧闭,秦娆自知走错了路,便带着俩孩子往回走。
她刚转过身,下一刻厚重的殿门突然打开,一神色慌张的宫女跑了出来,嘴里絮絮叨叨着太医,秦娆听不太清,她伸手拉了一把,问,“你方才说什么?”
宫女急的快哭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压根就没见过秦娆,连忙回道,“太妃晕倒了,奴婢要赶紧去找太医。”
说完,也不等秦娆回话,脚步匆忙的跑了。
秦娆沉默片刻,转身朝着殿内走去,祁慕北仰着小脑袋问道,“娘是要去救人吗?”
“是啊。”秦娆回,晕倒的症状有很多,若是她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总归是不能见死不救的。只是不知这宫里竟然还有一位太妃,祁宸大婚时,她竟然没有出现。
秦娆进了殿内,便看到榻上躺着一雍容华贵的妇人,莫约六十多,秦娆上前探了探鼻息,居然没了呼吸。
她脸色一变,又探了探脉象,很微弱。
顾不得其他,秦娆动作麻利的将床边的幔帐掀起,一边吩咐祁慕北和秦时两人退开些。
她跪在榻边,双手放在她胸口中央的位置,开始用力按压,秦娆做心肺复苏的频率很快,但她始终没有反应。
一旁的祁慕北和秦时都不明就里的看着秦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祁慕北怕打扰秦娆,于是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娘这是在做什么啊?”
秦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好吧。”祁慕北有些丧气的回。
两人在一旁看的认真,祁慕北眨了眨眼睛,却忽然看到秦娆突然亲上了床上的妇人。
祁慕北张着嘴,眼底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娆,然后又转眸看向秦时,一脸诧异道,“娘,娘怎么亲她了呀!”
秦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依然抿着唇摇头,他也不知道秦娆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轻咳,床上的妇人悠悠转醒,秦娆松了口气,连忙退了出来,床上的薄纱落下,妇人没看清秦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