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太看他:“你就是再着急,也要把伤养好再说。”
她把铜盆递过去:“先洗洗,换身衣裳,别回头染了风寒,咱们村可没大夫,还得去邻村找大夫呢。”
“嗯。”秦玺嗯了一声,摸黑抓住了铜盆里的毛巾,他擦了把脸,没听见丑姑离开的脚步声。
秦玺坐着没动:“你不出去?”
丑姑看了他一眼,迈步出去了。
直到传来门被扣上的声音,秦玺这才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了下来,穿了范老头的衣裳。
他身量高,范老头矮他许多,衣裳穿他身上略显滑稽,但秦玺自己看不见,也就不在意了。
他推门出去,范老头不在,出去捡柴了。丑姑在厨房做饭,只有范老太一人在院子里,见他出来,询问道:“你这伤打不打紧?”
秦玺拿出一锭白银搁在地上:“劳烦帮我请个大夫。”
一出手就是三十两,还真是大方,范老太过来收了银子,问:“还有其他要买的不,我让丑姑都给你买齐了。”
“附近有集镇吗,再帮我买两身衣裳,雇一辆马车,剩下的就当谢礼了。”
他要的这些东西花不了几个银子,十两绰绰有余,范老太将丑姑从厨房喊出来:“你上趟集镇,帮小兄弟买两身衣裳,再雇一辆马车,找个大夫。”
丑姑用擦干手,接过银子,点了点头就出门了。
“小兄弟是京城人士?”范老太问。
“嗯。”秦玺点头,头越疼越厉害,嘴唇微微泛白。
范老太看着他这般,怕是要感染风寒:“你要不进屋休息吧,等大夫来了你再出来。”
“方才那屋是那姑娘的房间?”秦玺问。
“嗯。”范老太点头。
闻言,秦玺没再进去,而是摸黑进了堂屋,就在堂屋坐着。
虹霓村离大的集镇还是有点远,丑姑去的是隔壁村,村里有个六十多的赤脚大夫,当初范家两口子请他给自己看过病。
丑姑找到那家,在纸上写明来意,那人很快便拎着药箱跟她出来了。
她没去找马车,领着大夫就回来了,范老太刚把饭倒锅里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出门,见丑姑回来了:“你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指了指身后的大夫,范老太明白了,这是没去集镇,就上了趟邻村。
估计这丫头是怕那小兄弟的伤等不了,思及此,她也没多说,带着大夫进了屋。
“小兄弟,大夫来了,咱这离集镇远,先让大夫看看你的伤。”
“没找到马车?”秦玺问。
“没有,就上了趟邻村。”
大夫放下药箱朝他走过来:“伤哪儿了?”
秦玺转了个身,把后脑勺的伤露了出来,那大夫眸色一变:“怎伤成这样了,有点棘手啊。”
“无妨,你看着治,若治不了,麻烦送我回京城。”
他似是一刻不想多呆,三句就有两句提着要回京城,范老太问:“你这么着急回去,家里人在等你?”
“嗯,我妹妹。”秦玺点头,他还不知道阮软怎么样了,见不到他,指不定得难受成什么样。
还有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