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桑脸色一变,天资绝色?这是在说谁?秦娆吗?
众人再傻怕是也看出来秦桑对秦娆的敌意了。只是这什么仇什么怨的,犯得着在九王爷的喜宴上这等胡闹么?
秦桑心乱如麻,明明丫鬟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撞掉了秦娆的喜帕,怎么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料的来呢,秦娆为什么没有丢脸?难道他们都瞎了看不到秦娆有多丑?
“行了。”祁胤面色不耐的看了眼胡言乱语的秦桑,“七小姐眼睛不好,避免伤着,还是早些回去吧。”
“末将这就带她回去。”秦衍大步走到秦桑身边,扯着她便往外走。
秦桑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脑中一直在琢磨这个天资绝色说的是谁,“四哥,他们刚刚在说谁?”
“秦娆。”秦衍直接丢下了一个不亚于炸弹的回复给秦桑。
“她?”秦桑明显不信,“她明明很丑,我们都见过的,那张脸看着简直令人作呕。”
秦衍冷着脸瞧她,“秦桑,这是在外面,你说话注意。”
秦桑气不过,冷着脸,“可我明明说的就是事实,四哥,秦娆有多丑我们都见过的是不是。”
秦衍沉默着拖着秦桑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快到将军府门口,他这才若有所思道,“我们可能都被她给骗了。”
一个人是不可能突然间有这么大变化的,从她之前突然暴瘦他应该怀疑她的。当他当时没往这方面想,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秦娆既然这么喜欢萧寒,当初又为何要隐藏自己的容貌?
还有今日,祁胤在看到秦娆后的震惊,不同于其他人看到秦娆后的惊艳。而是,一闪而过的惊喜。
这就耐心寻味了,祁胤为何在看到秦娆后露出一丝欣喜?他印象中两人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
倒是祁凉,在看到秦娆的脸后,居然没有任何惊讶,难道他一早就知道秦娆的真实容貌?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桑急的不行,她什么都看不见,今日也不知这是闹了多大的笑话。
“秦娆长的很美,京中怕是无一人能及。”
马车很快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两人刚下马车,一旁便突然蹿出来三个人。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对孪生兄妹面色拘谨的站在两人面前。秦衍挑着眉还没说话,那中年妇女便出声道,“桑儿,我是小姨。”
三人衣着简陋,且身上背着一大包包裹,一看便知是来投靠的,那妇女似有些难以启齿,“我想找你娘……”
话音未落,秦桑猛地打断了她的话,“又来借钱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找来准没好事。”
中年妇女被她说的面色一红,脸色难堪,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是来还钱的。”
她是秦夫人的妹妹,但自从秦夫人嫁进将军府,而她只嫁了一个书生后,两人便渐渐少了联系。
后来她丈夫一病不起,找秦夫人借过几次钱。更是加剧了姐妹之间的感情恶化,自然连秦桑也是下意识的排斥他们。
前些日子她丈夫去世,她将他安葬后,便把家里的良田和房屋都给卖了,凑了这十两银子来还给秦夫人了。
“呵,就你们家穷的连锅都揭不开的日子,拿什么还钱。”秦桑嗤鼻一笑,“上次姨夫生病借的十两一直还了吗?”
话落,中年妇女连忙将紧紧拽在手里的钱袋放在秦桑手里,“我这次来就是还这十两银子的,你交给你娘,我们便不进去了。”
秦桑将银子倒了出来,钱袋则随手甩在了地上,“行了我知道了。”
说着她便准备进府,秦衍在一旁看着,沉默了片刻,“你们在京城可有落脚的地方?”
“有的有的。”中年妇女忙回,他们都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住。
“四哥,走了。”秦桑喊道,秦衍看了他们一眼便跟着进了府。
一直跟在中年妇女身后的少年抿着唇默默将钱袋捡了起来揣进兜里,中年妇女叹了口气道,“你们别怪你表姐,是我们之前问她们借钱,给她们丢脸了。”
“嗯。”两人点了点头的,但心里都明白就算没有这事,秦桑已经是瞧不起他们的。
“咱们回去吧。”
九王府里。
一直热闹到晚上,宾客才散去。秦娆一身嫁衣坐在新房里,好在有祁慕北和秦时陪着,也不算无聊。
秦娆替秦时把过脉,哑毒能解就是比较麻烦,不过只要能解,其他的她倒不怎么担心。
“娘你真好看。”祁慕北学着秦时的样子,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
秦娆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她便咯咯笑得停不下来。祁慕北想着今日秦桑有意让娘在大家面前丢脸,她一定得让她尝尝苦头才行。
“你们俩还不睡?”祁凉一身喜服进了屋,带着淡淡的酒味。
瞧着喝了不少,秦娆还没说话,祁慕北便赶忙拉着秦时出去了,“那我们回去睡啦,爹娘拜拜。”
祁慕北没忘记昨晚他爹的警告,今日她可不敢说活缠着秦娆睡。
“喝酒了?”秦娆嗅了嗅鼻子问。
“嗯。”祁凉在床边坐下,眸色微深的瞧着她。
秦娆似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一点都不惊讶?”
“嗯。”他仍然是淡淡的回。
难不成他之前见过自己?秦娆暗想。但不应该啊,连她自己都是后来才知道,祁凉应该是没见过的吧。
秦娆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了,她看了一眼屋内,斟酌片刻,“要不,我睡地铺,你睡床?”
“犯不上。”祁凉眸色淡淡回,“我有隐疾。”
哦。秦娆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可能是伤到他自尊心了,毕竟他那隐疾,就是想怎么着,也力不足。
思及此,秦娆讪笑两声,倒是没有再多说。
两人同床而眠,第二日祁凉早早的起了床,他一动,秦娆便醒了。瞧了眼窗外,天际微微泛白,秦娆也起了身。
将军府。
秦逸风一身盔甲大步从将军府出来,面上带着温怒。
“爹这是去做什么?”秦衍停下问道。
“近日城郊外山匪横行,皇上命我前去剿匪。”秦逸风火气很大。
秦衍微微挑眉,“爹这是出了什么事?”
秦逸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今日早朝,太子殿下居然求皇上指婚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