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后一愣:“不是方才都说过两日?”
“等不了。”祁凉继续批阅奏折。
闻言,陆太后轻笑:“那丫头信上说什么了,你如此着急。”
祁凉神色如常:“母后知道朕很惦记她。”
“知道知道,母后也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你去便是。”
祁凉颔首,轻嗯了一声。
他迫不及待今晚就想动身去南越,除了惦记阮软,更是想知道她昏睡这么久以来,身子可有其他不适。
信上阮软并没有说,他要亲眼看见,确定她真的没事后才能完全放心。
陆太后没在临安宫久待,她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离开了。
祁凉继续处理政事,等忙完后,已然是傍晚。
他不在京城这段日子,朝中的事还得交给祈原处理。
都交代给祈原后,祁凉又去见了巫师,阮软醒了的消息,他还不知道。
祁凉去见巫师时,他正在忙着捣药。
是给他治头疾的,这小子每次头疼也不喊,愣是强忍着。
巫师心疼自个小徒弟,连带着这徒女婿也是一起心疼。
见他进屋,巫师把药往他跟前推:“来的正好,给你施针。”
祁凉神色淡漠:“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什么时候走?你脑袋疼的毛病不治了?”巫师拧眉。
小徒弟不在,他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等回来再治,今晚就走。”祁凉说完,又道:“阮软醒了。”
“薛越治的?”他问。
“应该是,不知道她昏睡这么久身子会不会有其他不适,我去看看她。”
巫师叹气:“这大老远的,你就为过去看她一眼连病都不治了?”
“等回来再施针。”
“不行,你这头疾不能再拖了。”
祁凉面色沉稳:“就等两个月,见完她就回来。”
巫师被他气着了:“小徒弟不在你不听话是吧,信不信老头子我给她告状。”
“她又舍不得凶朕。”
“嘿,所以你就肆无忌惮了?”巫师不准:“你当初摔的地方淤血压在那块一直没散,所以你总是疼痛难忍。
那淤血实在太久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嗯。”祁凉轻嗯。
“总之你现在不能不要命的往南越跑。”
祁凉低笑:“师父放心便是,朕很惜命。”
“惜命你还不听?”巫师取出银针:“坐着,等老头子给你治好了你再走。”ぷ99.
“需要施多久的针?”
“也就一俩月吧,还得配着药来。”
“太久了。”祁凉蹙眉,他不能等。
“久也得等。”巫师板着脸:“你忘了小徒弟自个命都不要非得救你了?”
“没忘。”
“没忘就对了,咱先治病,头疾的毛病治好了咱再去接小徒弟。”
祁凉微微垂着眸子,没应。
巫师看他不说话,以为他答应了。
他先给祁凉施针,然后又去院子里亲自熬药。
等他将熬好的药端进屋,屋里哪还有祁凉的人影。
银针被取下来完完整整的放在桌上,人跑了。
不听话,不让人省心,巫师垂头叹气。
这头,祁凉从巫师屋里离开后,便径直回临安宫换了便装,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