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罢了。”温珩摸了摸鼻尖,忍着笑意。
这话,阮软可不信。
一声响动过后,石门缓缓打开,石室内一股浓烟呛的人难受,阮软蹙着眉,用衣袖捂着口鼻。
待浓烟散去后,重重呼了一口气:“难闻。”
一旁苏渔亦觉得这味道不对劲,她同阮软捂着鼻子一同进了石室里。
这是一间完整无损的石室,并未因地陷而受损。
只是石室四面都是封闭的,并无其他路可走。
苏渔就这阮软手里火折子微弱的光线,打量结结实实的石壁:“怎么办?这里是不是出不去?”
阮软细细观察着墙体,想看有没有其他路可走:“不知道,好像除了这,也没其他地可走。”
“那再找找看。”苏渔道。
“嗯。”
身后是被地陷过的废墟,她们回不去,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这石室找出路。
阮软耐着性子观察着室内的每一处细节,温珩则在一旁温柔看着她。
她被他眼神盯得心烦,扭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找出路不会么?”
温珩答非所问:“你身上衣裳湿了,不换下来容易感染风寒。”
阮软当然知道她这身湿衣裳穿着难受,可眼下怎么换?
在这换么,脱了她穿啥?
“没法换。”阮软无语。
温珩将自个外衣脱下来:“穿这个。”
“不用了。”她很嫌弃好么:“你要是真担心我感染风寒,就赶紧找出路吧。”
温珩坚持:“熄灯,把衣裳换了。”
阮软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想搭理他,很烦。
她不同他说话,拿着火折子专心找机关和出口。
温珩等了片刻,上前,将她圈在臂膀内:“把衣裳换了。”
阮软忍无可忍:“温珩,你是不是疯了?”
“把衣裳换了。”他无比固执。
阮软厌恶的抬眸看他:“我要是不呢?
温珩,你管的太多了。”
管的多么?温珩不认为,他是为她好。
“要是你嫌麻烦,我可以帮你。”
温珩话音刚落,阮软冷着眸子,抬手便是一耳光打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石室里响起,苏渔被惊呆了。
她小步往阮软身边挪,生怕温珩动怒。
石室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凝重,阮软从他臂膀内出来,一言不发的继续找出口。
她是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耐心去顾及温珩的感受。
被温珩打晕后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是身处地宫哪个地方。
她只知道祁凉发现她丢了会着急会失控。
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出口,然后带着苏渔出去。
身后,温珩眸色幽深,他并不恼她动手的那一巴掌,他恼的是她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就这么想上去?”他问。
“废话,你不想么?”被困这么个鬼地方,谁不想上去啊。
“我不想。”温珩开口。
“那是你有病。”
阮软在石壁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后,终于找到了机关。
她心下一喜,手指重重按下去后,便发现之前眼前的石壁竟然缓缓打开了。
原来又是一道石门,门外是一条幽深的甬道,她拿着火折子探了一眼:“这条甬道是往下的,要下去看看么?”
苏渔脸颊有些酡红上前:“下去看看吧,这太热了。”
“热么?”阮软挑眉看她,见她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拧着眉道:“好像是有点。”
“走吧,下去。”
“嗯。”苏渔点头,想着离开这个又闷又热的石室就好了。
她实在觉得闷热,所以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
下了台阶后,苏渔发现石壁内槽有不少油灯,她用火折子点亮这一带的油灯后,甬道内瞬间明亮不少。
但身体那股子燥热感还没下去,苏渔蹙着眉:“这里真是太难受了。”
她说完,身后没人接话,也不见阮软跟上来的脚步声。
苏渔转眸看过去,正好瞧见身后石门缓缓合上,而阮软和温珩还在石室里头。
……
石室里,阮软浑身不能动弹的站在石门口,她被温珩点了穴,不能言不能动。
眼看着苏渔出去和石门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