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阮软将包着糖果的小包分给了祁慕北和秦时。
剩下的三包一包是自己的,一包给娘,一包给王雪,她都分配好了。
偏偏祁慕北放着糖果不吃,看上了她的青梅。
阮软是怀孕口味的问题所以觉着好吃,祁慕北只咬了一口,被酸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酸。”小丫头眉头都挤到了一起,看着特别可爱:“哥哥你吃一口。”
秦时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酸的小脸严肃。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酸不酸。”
秦时狂点头。
阮软失笑:“回头娘给你们做话梅吃,就没这么酸了。”
“好呀。”
翌日,阮软将买的零嘴给阮红玥和王雪送了过去,又让人将青梅清洗干净,打算做点话梅和梅子酒。
苏渔昨儿个回去被秦玺训了,小姑娘有点怵他,不敢把找师兄弟们借的春宫图给他看了。
但这东西,苏渔觉得得有人分享才行,于是,她想起了从来没看过春宫图的阮软。
她到九王府时,阮软刚吃了午饭,正躺在树荫底下的秋千上昏昏欲睡。
“阿娆!!”苏渔一声咋呼,阮软被吓的一激灵。
“给你送两本好东西来了。”苏渔凑到她身边坐下,将怀里的两本书掏出来。
阮软瞥了一眼,面上看着倒是正常,她随手翻了两眼,而后,耳尖微红。
画面太劲爆了。
“哪来的?”
“问我师兄弟们借的,我特意给你送过来的,你好好学学。”
阮软失笑:“苏渔,你特意给我送这个过来?”
“对啊,你不是没看过吗?”
“是没看过。”她点头,刚想说自己不用看这些,然后就瞧见了祁凉。
苏渔机灵的将书塞到她怀里,小声交代:“赶紧藏起来。”
说完也不等她说话,便一溜烟的跑了。
阮软:“……”
祁凉走近,看苏渔跑的倒是挺快:“刚来就走了?”
“是啊,她有事。”
阮软觉得此时自己怀里的两本书跟烫山芋似的,她想了想,决定先放着,找个机会再还给苏渔。
然而,当晚她藏在衣柜里的书便被祁凉给发现了。
阮软从屋外进来,祁凉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的书她看着有些眼熟。
她走近了些,然后就看见了书上的画……
祁凉转眸看她,嗓音低沉:“书好看吗?”
“……”有种看小黄文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问题是她还没看……这就更冤了。
“我还没看……”她小声。
祁凉垂眸:“是没来得及看。”
“……”
“苏渔给你的?”
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危险,她继续不吭声。
“过来。”他连书带人拉到榻边。
阮软老老实实的站着,祁凉抬眸瞧她,拉她到怀里坐下,随后将书塞到她手里,语气不明:“看吧。”
“???”刚刚都一副要找我算账的语气,这会儿又让我看这个?
阮软觉得这男人不对头。
“我不看。”
祁凉没吭声,抬手就将书打开了。
阮软瞥了两眼,不得不说,画的还真不错。
她看的入神,祁凉清冷的嗓音冷不丁的在耳边响起:“看了还得记住。”
“记这些做什么?”她随口回。
“以后这些姿势,都做一遍。”
“???”你在说什么骚话?
“我困了,我不看了。”阮软不上当,别以为她刚刚没看到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嗯,今晚记住一个姿势就行。”他合了书,伸手解她的衣带。
“……”你是真的要骚断腿。
男人微凉的指尖顺着腰腹往上,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耳边,阮软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怕伤着她。
细细麻麻的吻从耳后到脖颈,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起起伏伏间,阮软发现他用了两个姿势!!!
翌日清晨,她在他怀里醒来,眼皮沉的睁不开,皱着秀眉抱怨:“累的慌。”
祁凉轻笑,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哄着她继续睡。
怀里再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祁凉垂眸看她,眼睛里都是喜欢。
他伸手抚了抚她微蹙的眉心,垂首吻她的额间。
再次睁眼时,又是日上三竿。
阮软动了动身子,还在祁凉怀里,她抬眸看他,他从早上醒了便没再睡,一直在看她。
“你今日起晚了,不用忙吗?”
“不忙。”祁凉回:“饿不饿?”
“有点。”
“起来洗漱,我让人备了午膳。”
“哦。”
洗漱更衣后,房门便被人敲响了,祁慕北和秦时两个萝卜头端着托盘站在外头,仰着小脑袋喊:“娘亲开门呀。”
阮软起身过去。
“我和哥哥给娘亲送饭来了。”小丫头挤进屋,看了眼榻边的祁凉,乖巧的唤人:“爹爹。”
祁凉轻嗯了一声。
饭后,阮软打算去一趟绣坊看看顾大娘他们,结果还没出门,顾大娘倒是先来了。
她脚步有点匆忙,看着是一路赶过来的:“阿娆,婶子有事找你帮忙。”
“顾大娘直说就是。”
“你皇叔突然病了,婶子想请你去帮帮看看。”
祈原是突然病倒的,在绣坊帮着顾大娘收拾了房间后,回去就病倒了。
今儿一早礼亲王府上的管家去绣坊请的人,顾大娘一听,顾不得多想,就跟着去了礼亲王府。
结果一看,祈原还真是病的不轻,她想着之前自己的病是阮软治好的,这会儿便赶忙来找她了。
“婶子别急,我跟你去看看好了。”她宽慰道。
她提着药箱跟着顾大娘出了府,到了礼亲王府上。
阮软走到榻边,给祈原把脉,半晌,她收回手:“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我开两副药。”
“严重吗?”顾大娘站在一旁,一脸着急。
“不算严重,退热出汗就没事了。”
话音落,榻上一直昏迷的祈原醒了,他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你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顾大娘说着就要出去。
祈原哑着嗓子:“婉君,你过来。”
顾大娘赶忙折身在他旁边坐下,祈原拉着她的手,没让她走:“不渴,你在这陪我说说话。”
“你都病成这样了,先好好休息。”
“不想休息,一休息你就又走了。”祈原卖惨。
“我不走。”
“真的?”
“嗯。”
“那你和儿子什么时候搬回来?”
“……”
“你和逢时不愿意搬回来,那不就早晚要走,既然你们要走,那就让我病着吧。”
顾大娘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我和逢时搬回来就是。”
“那现在就搬。”祈原说着就要起身。
只是没什么力气,刚坐起来又倒了下去,顾大娘到底是心疼了:“你先好好躺着,等病好了再说。”
祈原不肯,她好不容易松口答应回来,自己自然要趁热打铁赶紧把人弄进府才是。
万一她明天又反悔了怎么办?
他把媳妇和儿子弄回府可是不容易,祈原吩咐管家去绣坊搬家,末了又让下人赶紧给二人添置新房和衣裳。
他把顾大娘的衣裳都添置在了他房里。
阮软失笑,瞧着皇叔这样,这病怕是明天就能好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就回来住几日,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搬回去。”
白高兴一场的祈原:“……”
顾大娘拿着阮软写好的药方下去抓药了,阮软则留在房内。
“阮软啊,你是大夫,有没有让我病的重些的药?”
“皇叔就是想留顾大娘他们在府里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皇叔心里有数,就开那种让我看着严重些的。”
阮软蹙了蹙眉,拒绝了。
祈原叹气:“那皇叔今晚只好再多淋几桶凉水了。”
“……皇叔是故意生病的?”
说漏嘴的祈原:“……”
“你不会告诉你婶子吧?”祈原问。
阮软还真有点想告诉顾婶子,她以为祈原是真病了,忙前忙后担心的不得了。
可结果他那是自己折腾病的,就为了把顾婶子和顾逢时骗进府。
“她很关心你的,要是知道你骗她,可能更生气。”
祈原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也没办法了,只好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把人骗进府了,再慢慢哄。
否则一直在绣坊住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骗到手。
顾大娘煎好药进屋时,阮软已经回去了,就祈原一个人在房间躺着。
见她进屋,他睁开眸子看她,顾大娘走近,将人扶起来:“药好了。”
祈原没接,说了句手没力。
顾大娘心道再没力也不至于一碗药都端不住吧,但看在他是病患的份上没拆穿他。
“张嘴。”她把药送到他嘴边。
他美滋滋的张嘴喝下,看着喂药的人,就连入口的药也不觉得苦了。
一碗药下去,祈原拽着她的手腕,在榻边坐下:“我把张翠儿赶走了。”
“跟我没关系。”顾大娘回。
“怎么没关系,这礼亲王府就是你的,进个人出个人你当然要知道。”他说完继续道:“以前是我不对,误会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都知错了。
以后这府上的事都归你管,我也归你管,你看可还行?”
顾大娘从来没想过他会向自己低头,说出这番话来。
“我不稀罕管你。”
“我稀罕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