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庸医。”温珩怒:“再去找。”
侍卫硬着头皮让这些大夫都下去,又换了一批大夫,诊断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就是身子无碍。
至于为何叫不醒,那就是太劳累,反正没有其他说法。
温珩自然知道绝非如此,他将温萦召进来:“你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我没有。”温萦解释:“大哥,我真的只是用了巫术。”
“那如何解释她昏睡不醒?”
温萦也解释不了为何会这样,她低着头,想说找巫师来看看。
“我也不清楚,要不让我师父来看一下吧,他肯定知道。”
巫师在雪山,所以他们得在这历城歇一晚,明日再往雪山赶了。
温珩沉着脸,好不容易劫来的人,可能又要还回去,他心有不甘。
他们在这历城找大夫的动静不小,凡是会医术的大夫,都被请到船上给阮软号脉了,但没一个号出来了。
温珩再不甘,也只得命人将阮软带下船安置在客栈里,等着明日回雪山。
而祁凉和秦玺两人也快马加鞭赶在当晚到了历城城外,城门已关,两人在城外露宿。
秦玺问:“明早进城,能在渡口截下他们的船么?”
“不等明日。”
“嗯?”
“等子时进城。”若人真在历城,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不放心将她交给别人,不放心她在任何人身边。
……
阮软耳尖红的滴血,屋内的动静总算是停了,她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见小阮软糊里糊涂的穿好衣裳,她的手里还拽着一块玉佩,是祁凉塞给她的。
她离开后,阮软没立即跟上去,而是蹲在祁凉身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自他去雪山,两个月未见了,她真挺想他的。
阮软伸手,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男人睡颜很安静,她百看不厌。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雪山,三哥有没有找到他?
阮软盘腿坐在他边上,还打算继续盯着他看时,忽而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变成了一处村子。
阮软倒是对这里有点印象,是清台村,她当初以为自己穿越的地方。
她就站在宅子外头,看着屋子里刘嬷嬷对她非打即骂,而那个时候,她是古人思想,秦家嫌弃她丢脸,宅子里嬷嬷奴大欺主,出嫁前失身,她自知理亏,没敢反抗。
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临盆那晚,大雨,刘嬷嬷让秦家的侍卫去请接生婆,接生婆来之前,刘嬷嬷用面纱将她脸遮了起来:“这等丢脸的事,六小姐要有自知之明。”
小阮软疼的没吭声,等着接生婆。
阮软叹了声长气,看着程湘云母女进了屋,之后的一切她便都知道了,祁慕北也是她生的,和秦时是龙凤胎。
只是,她没明白,祁慕北是怎么到祁凉手里的?
阮软站的地方离榻边不远,她看着程湘云顺走了她袖袋里掉出来的玉佩,然后秦家侍卫让她们滚了出去。
刘嬷嬷抱着祁慕北,眼带嫌弃,忽而她发现了什么,猛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