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且说说,她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是为何?”
“我哪知道。”温萦只觉憋屈:“我这两条胳膊可是她折断的,师父不知道多疼。”
“斗成这样,图什么。”
“图口气呗。”温萦哼哧,没好气问:“她死了没?”
“好好说话。”巫师一巴掌拍她胳膊上,提醒道。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看她那不要命的样,我是在关心她。”
“你那是关心人的样儿?你真当老头子糊涂呢。”巫师瞪她一眼。
温萦冷哼:“偏心,她死了才好呢。”
“她没死,也不会死,你甭咒她了,有点当师姐的样。”
“您就没发现我跟她水火不容呢?”温萦忍着胳膊上的巨疼:“我这两胳膊要是废了,就都赖她。”
“那她现在一睡不醒赖谁?你说说。”巫师反问。
“赖她自己呗。”温萦恨得牙痒痒:“您是没瞧见她在地宫里跟我们拼命那样,我要是命薄这会儿早死了。
师父怕是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她也伤的不轻。”巫师用木板将温萦的胳膊固定。
“对了,师父说她一睡不醒是什么意思?”温萦后知后觉追问。
“她极有可能醒不过来。”巫师很愁。
闻言,温萦瞬间笑了:“死得好。”
巫师沉了脸:“她不是死,老头子也不会让她死。”
若是她实在不能醒,巫师会极力劝服祁凉让阮软回到本来的地方。
见巫师生气,温萦忍着情绪,不解问:“师父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啊,我才是你徒弟。
她跟你才几天师徒感情,你这么护着她?”
“小徒弟跟你不一样,她讨喜没坏心。”
温萦默默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我有坏心似的,师父你真的越来越偏心了。”
闻言,巫师给她处理胳膊的手停下,语重心长道:“凡事讲个缘,老头子跟那丫头就是有缘,见着了就是心喜。
但老头子喜欢那丫头可曾对你有过不公?但凡你有所求,老头子没帮你?”
“帮是帮了,可我俩不合,师父你老帮着她算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老头子知道,你俩不合并非是她造成的。”
“我俩就是不对付,天生有仇。”
“那也看着老头子的份上,放下偏见。”
温萦耷拉着脸,办不到,她俩早就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好么。
这次算她命大,这都死不了。
反正来日方才,她多的是法子弄死她。
温萦不回话,巫师气急,又是一掌拍她胳膊上:“跟你说话你没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答应你就是了。”反正师父又不可能一直跟着她,阳奉阴违好了。
“别想着阳奉阴违。”巫师一眼看穿:“老头子这可是警告了。”
温萦:“……”
“我胳膊疼,师父你别跟我说话了。”
“还晓得疼,惹事的时候怎么不晓得疼了?”
“别念了别念了。”一个个的,偏心谁不好,偏心阮软,温萦无语。
巫师费劲的给她接上胳膊,交代:“不想胳膊废掉就好好养着。”
“知道了,啰嗦。”
她看了眼自个的两条胳膊,眼下正是祁凉养伤的功夫,当然要趁他病要他命了。
但这事,不能让师父发现。
她呢,也没打算自个动手。
之前给祁宸下了蛊,让他听命于自己,眼下,总算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