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 231. 231 虽然我很想,但是我会克制
夜离僵硬了身子,“当然。”
当然,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她没有说。
接近沈孟、打入沈府,正好可以查一查当年钟家的那件事。
“夜离,真的好想你……躏”
当男人抱着她,唇瓣轻蹭,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颈脖耳畔上时,夜离的心跳也难以抑制地徐徐加快起来。
他很少说这样的情话。
特别是在青天白日,还是在途中停着的马车上。
“夜灵还在等着呢,放我下车……”
她轻轻推了推他,反而教他抱得更紧。
“等会儿,让我抱抱你,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一路上,没有同车,没有同帐,住店的时候也没有同房。
虽两人的关系已经挑明,却也从未有过像今日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
轻轻嗅着她的发香,他扳过她的脸。
让两人面对着面。
鼻尖几乎擦着鼻尖。
“夜离……”
凤眸沉暗,紧紧凝住她不放,他再次唤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眼睑上。
夜离眼帘轻颤。
一起颤动的,还有那一颗心。
唇瓣蠕了蠕,她刚想张嘴说话,对方已经低头将她的唇瓣摄住。
细细捻吮。
熟悉的体温透衫而来,男人灼热的阳刚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鼻尖。
马车空间本就小,又加上初夏的天有些微热,不过片刻时间,夜离就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这样的反应……
她有些慌乱地推他。
可凤影墨好不容易将她这个人真真实实地抱在怀里,又怎会让她推开?
大手非常利索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将她一拉一带,就将她放倒在车厢的软垫上,他俯身而下,唇正好落在夜离玉瓷一般的颈侧,便顺势吻了上去。
www.youxs.org,声音越发沙哑得厉害。
“怕什么?我又不会现在就要了你,虽然我很想,但是我会克制......”
嘴上虽这样说着,可是动作一刻也未停歇。
而且明显有变本加厉之嫌。
夜离在他的身下颤抖着,心知他所说的克制,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可……
“凤影墨……等……等会儿……被人看到不好…….”
话一出口,夜离自己先愣了。
自己喘个不停不说,声音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清润,比他的更加沙哑得厉害。
她羞愧难当。
可是,这是在马路上呢。
虽然有车幔遮掩,可是被风一掀,www.youxs.org?
而且,保不准见她这么久没出去,霓灵过来掀车幔也不一定,被她看到,那就尴尬了。
凤影墨却完全不以为然,“我们又没做什么,有什么看到不好的?”
哑声急急说完,他再也忍耐不得,抬手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对准那早已被他吮得微微红肿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不同于先前。
极其霸道、极其不容抗拒的气势汹涌而来,夜离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难耐地张嘴,对方就瞅准机会**。
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席卷。
唇舌迫不及待在她的口中肆虐,惹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点一点软了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身上骤然一凉,她怔怔回神。
男人喘息着将她的上衣推到了胸口的位置,滚烫的大手如同高温的烙铁一般朝她的兜衣里面挤。
夜离一惊,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死死握住,怎么也不肯放开。
能再进一步了。
再下去就要出事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那个地方正抵在她的腰上。
虽隔着衣衫,那热度和硬度,还是让她吓得不轻。
意识到她的举措,凤影墨抬眸朝她看过来,四目相接,凤影墨怔了怔,恢复了几分清醒。
非常不情愿地将她放开,慢慢直起腰身的同时,也将她的衣衫拉了下来,然后坐在那里背对着她,大口喘息。
夜离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呼吸急促,眸光迷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起身坐起,抬手整理自己早已蓬乱的发髻。
过了好一会儿,凤影墨才转过身,声音绷得紧紧道:“我随你一起去戒坊,等会儿送你去丞相府。”
一双眸子依旧暗沉得厉害,盯着她红肿的唇瓣。
夜离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又吻了过来,连忙扭头,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也顺便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将这狭小空间里的旖旎冲散了一点。
“不用,有夜灵送我过去就行。”
“我不放心。”
“你送我过去只会适得其反,沈孟看到你,只会更生气。若不想我有事,你就好好地操办沈妍雪的后事,尽量办得让沈孟满意。”
夜离跟霓灵的马车刚在戒坊的门前停稳,后面就有另一辆马车缓缓驶近,在她们的马车后面停了下来。
姐妹二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从那辆马车里面下来的巧黛。
三人皆是一怔。
最终还是巧黛先出了声,对着夜离轻声唤道:“坊主。”
夜离眼帘颤了颤,只觉得这声称呼从她的嘴里出来,跟她这个人一样,是那样陌生。
是哦,她还差点忘了,此人也是戒坊里的一员呢。
其实,方才在马车上,她是正准备问凤影墨的,只是一时不知该怎样开口,最后又被他一顿折磨给搞岔掉了。
见巧黛脸色略显苍白,平素不点自红的唇瓣也是虚弱得没有多少血色,夜离想,应该是身子还未好全。
身上的毒肯定是解了,上次听端王的那个话就知道。
只是恢复慢。
也是自己用暴力排的毒吗?
想想在这点上面,她们姐妹三人竟是逃不出一样的命运。
只是,她,跟她们还是姐妹吗?
她跟霓灵再也不会将她当成姐姐,她也再也不会将她们两个当成妹妹了吧?
当然,或许从未当成过。
正不知如何回应这个女人,福田跟安顺出门迎了过来。
“坊主回来了……”
两人都快步拾阶而下。
夜离发现,可能她是女子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回来,戒坊都已经知晓,两人并未太震惊。
但是,很明显,安顺眼中满是惊喜,而福田,非常正常。
她想起那日在山洞偷听到的巧黛跟凤影墨的对话。
关于龙袍事件的对话。
凤影墨责怪巧黛不该擅自做主出来替她顶罪。
他说:“当时,我已安排好了一切,我带夜离去她的家乡避嫌,这边福田会出来承担这一切。”
然后,巧黛说:“我知道,但我有我的考虑,福田出来承担,肯定必死无疑,而我不一样,我就算被关进了死牢,只要我跟夜离表明自己的身份,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我,以她跟陌千羽的关系,我相信,她定能救下。”
福田也是他们的人!
所以见她着女装才会如此随常,因为他同他们一样,早就清楚得很,她是女人。
两人都迎到近前。
夜离将手中包裹交给了安顺。
两个包裹,一个她的,一个霓灵的,她都给了安顺。
然后,拉了霓灵的手,两人拾
阶而上。
福田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忽然想起什么,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同样微微失神的巧黛。
巧黛眉心微拢,垂眸看向身前的青石台阶,然后,缓缓抬步迈了上去。
夜离想了很多种沈孟提出让她照顾沈妍雪她母亲的可能,也仔细想过,她去了沈府以后,可能会面临到的种种问题。
换句话说,她甚至想过,沈孟会想着怎样的暗招来对付她,她该采取怎样的对策?或者事先怎样的防范?
可出乎意料的,她进沈府以后,一切都很顺利,且也非常正常。
甚至都未跟沈孟打上照面,是一个管事的妇人接待的她。
大家都叫她玉娘,听说是当年沈妍雪母亲的随嫁婢女。
玉娘先给她安排了一间厢房,听说,厢房的隔壁就是沈妍雪生前的香闺,已落了锁,锁头很新,应该是今日刚落的。
夜离想,许是怕她擅进吧。
也不以为意,因为她也没有这个打算。
随玉娘入了自己的那间厢房,夜离发现,也不知是今日特意布置的,还是事先就是如此,厢房里物件一应俱全,装修也奢华大气。
深知沈孟是那种最会做表面文章的人,夜离并未上心。
将随带的包裹放下,玉娘又带她整个沈府转一圈,熟悉环境。
沿路碰到家丁或者婢女,虽看到她时的眼神各异,有好奇的,有疑惑的,有不屑的,有恨意的,有怒视的,但是,全都清一色地喊她:“小姐。”
看来,沈孟已经在府中交代过了,也省却了她很多的麻烦。
沈府很大,光院子都数个。
亭台楼阁、水榭假山,统统应有尽有,装修也一派奢华,比她钟家当年的那个丞相府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她想,能与之一较高下的,这世上,怕是只有皇宫了。
整个沈府转一圈下来,已是不知过了多久。
府中一片肃穆,虽未见白布素缟之类,但是气氛很肃穆,每个人脸色都不好。
夜离知道,除了主要是因为沈妍雪去世的缘故,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到来。
大概跟他们的主人一样,这些人都觉得是她不守妇道,横插在了凤影墨跟沈妍雪之间。
看得出,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除了这个玉娘,还算和善。
最后,玉娘才带她去见沈妍雪的母亲。
因为怕她出差错,在去之前,玉娘仔细跟她交代了对方的喜恶,以及沈妍雪的一些习惯,甚至还让她先用沈妍雪的声音做给她看。
满意了,才带她入了沈夫人的厢房。
说实在的,见到沈夫人的第一眼,她就震惊了。
脑中对这个妇人已经想象过多种模样,却独独没有现在这样。
在戒坊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被毒瘾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却都没有躺在床上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妇人让她心颤。
面色蜡黄,容颜憔悴,因为失明,双目凹陷得厉害,就那样静静得躺在床榻之上,身子被被褥盖着,只留出一个这样的脑袋,头发花白,却也没剩多少,稀稀落落。
一双手搁在被褥外面,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当时已近黄昏,屋子里还没有掌灯,血红的斜阳透过窗棂投在床榻上,夜离乍然一看,脑中闪过的是“骷髅”。
幸亏是她,若是霓灵,怕是早已吓得尖叫起来。
“娘——”不动声色敛了心神,她惊喜地扑将过去,动作做作又夸张。
没办法,玉娘说,沈妍雪平素就是这样的。
妇人当即有了反应,面色大喜,摸索着朝她伸手:“妍雪,妍雪,你可回来了!”
夜离连忙将自己的手递到她的手心。
为了防止露馅,方才玉娘也检查过她的手,还替她修了修指甲,并帮她涂
抹了沈妍雪平素最欢的红色的蔻丹。
“你这一走,那么久,娘的身子越来越差,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妇人将她的手拉过,蹭在自己的脸上,情绪很激动。
夜离看到,妇人是笑着的,可是那双早已干涸的眼洞里竟然有清泪滑出。
夜离一时心口大痛。
母爱是伟大的。
无论你是善人,还是恶人,母亲永远是那个将你捧在手心里,牵挂你,放不下你的人。
夜离不禁想起自己惨死的爹娘,眼窝一热。
“娘,你说什么话呢?爹说,你这段时间吃了药,身子已经见好了,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我了,这样的话,妍雪可不爱听,娘以后不许再说了。”
夜离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撒娇,甚至将脑袋贴在妇人胸口的被褥上。
那一刻,她竟也莫名感到心安和温暖。
妇人满足地笑:“好,好,不说,不说便是,但是,妍雪也要答应娘,虽然你已经嫁人了,但是,你也要经常回家来看看娘。”
“嗯,爹说娘的病关键就在这三月,所以啊,妍雪已经决定了,这三月回家来住,一直陪着娘,直到娘的病彻底好。”
“胡说!”
妇人当即脸一拉,不悦道:“哪有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住那么长时日的道理?了解的人知道你是为了娘,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被夫家扫地出门了呢。而且,比起让你整日陪着娘,让娘抱上外孙,胜过世间任何良药,届时娘的病铁定好得快。”
夜离就怔住了。
心里面更是滋味不明。
她转眸看向玉娘。
玉娘轻抿了唇,没有做声。
夜离略一思忖,道:“娘,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其实,我……我……我已经有了!”
“真的?”妇人反应大得差点从床榻上起来。
“嗯。”夜离点头。
“来来来,让娘把把脉!”
妇人竟然会医,这点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是夜
凤府一片素缟,白布白幡白灯笼。
大厅里,白烛摇曳。
凤影墨一袭白衣站在沈妍雪的棺木前。
长安腰束白带站在他的身后。
大厅里静得瘆人。
长安从背后看着男人,看着男人清冷的背影,看着站在这里将近两个时辰一动也未动的背影。
此次北国之行,他没有一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所知道的,也是辗转传回来的一些消息。
譬如,沈妍雪死于非命,死于一个黑衣铜面人之手;
譬如戒坊坊主夜离是女人,跟缉台台主凤影墨早有私情,并已有了孩子等等。
这个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变了,变了很多。
以前虽然也不懂他,但是他的心事,他自认为还能猜出一二,如今,他一丁点都猜不出来。
下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府里面转,不让他跟着。
若不是太后跟襄太后前来府上,他在曾经宁阳王住的厢房门口找到他,还不知道他要转多久。
夜里,就站在这灵堂里面,一站又是两个时辰。
他不爱沈妍雪,他知道。
但是,他想,此时的他,肯定还是非常难过的吧。
纵然不爱,两人的朋友关系却也匪浅。
虽然,沈妍雪平素骄纵蛮横了点,但是,对这个男人的一颗心,却是绝对没有话说的。
而他,看似一切都无所谓。
实则,重情。
往往这样的人过得要比常人辛苦。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
此章必要铺垫,明日事件来,对了,传说,明天又加更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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