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攻占金陵

史存善没想到手下人会劝自己投降,气急败坏的吼道:“混蛋,我们要是投降了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朝廷对我们的恩惠吗?”

说着挥剑砍伤了一名还在劝自己投降的亲随,把忠君思想表现的淋漓尽致。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名参将猛挥刀向史存善砍去。

史存善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瞬间被破空而至的利刃惊到了。

身为文官的他怎能躲过这一刀,加上事发突然,亲兵们根本反应不及,刀光闪过,史大人脑袋就掉在了地上,无头体喷着血浆歪倒在地。

这一切把周围的官军都惊住了,史存善的亲兵这才想到反击,却见那名参将急退几步喊道:

“史存善已死,你们还要效忠于他不是傻么?”

那名被史存善砍伤的参将也大声喊道:“都放下兵刃,我们投降。”

是呀,刺史大人都死了,我们还在这抵抗个屁。

“叮叮咣当”的一阵声响,官军和史存善的亲兵都扔下了手里的刀枪,打开大门迎接自卫团军士……

这场突袭从半夜时分打响,在天亮时就已经结束了。

官军死伤九百余人,剩下的都投降了,那些民团和衙役更没做任何抵抗,直接选择了归顺。

天亮时分,李天顺带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金陵城。

命杨政、赵麦、王鹏、赵大锤、范大虎、孙乘风、李斩等人各自领兵,却占领金陵城辖下的县镇。

按以往的经验开仓放粮,安抚百姓,查抄官员的府地,没收当地土豪地主的田产,开始给百姓们分田。

紧接着便是大肆吸纳品行优兼优的青壮男子,组建民兵。

在短短五日内,就将人马扩张到了三万之众,虽说这些人是民兵,不是正规军,但对稳定金陵的统治,还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随着消息外溢,李天顺这招突袭金陵的打法,可把江南东道其它城池的官员给惊到了。

临安、余杭、余潜、昌化、阜新、新城、盐城等城池皆闭门自守,生怕李天顺的兵马趁势打过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天顺并不会兵峰南下,而是整顿军马,补充弹药,做好了与在长江上截击李德奖的准备。

………

江南东道首府,洪州城外。

天后亲命的剿匪大元帅李德奖身穿金甲,披着长可及地的红斗篷,在若干名将军、参将的陪同下正在巡视军营。

宽阔的练武场上,健硕魁梧的骑兵部队正在练习对战,马蹄声如雷动,战刀亮如寒芒。

另一边,步兵在演练着战斗队形。

方阵井然有序,步伐铿锵有力,彰显着国家的强大与威严。

见此情景,李德奖不由满意地点点头,五千骑兵是自己的王牌部队,有着天下第一骑之称。

剩下的四万五千人皆是新训出来的步兵,有这五万精兵在手,何愁李贼不灭?

他在这支军队上倾注了许多心血,就算在江南西道闹水患时,也没有让官军们在伙食上有所亏欠。

天天好吃好喝供给,甚至拿出一万两银子专门从临近淮南道买来肉食,保证将士们每三天就能吃上顿肉。

在这种补给下,将士们即使在高强度的操练中也能保证好体格。

如今水患已经过去,李德奖准备三日后就兵发岭南道,活捉李天顺此獠。

“大帅,您果然不愧是战神之后,有了这等雄狮铁骑,区区万八千人马的李贼就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一名将军溜须拍马道。

“是啊。”有一名参将也道:“等大帅灭了李贼,太后和皇上定不会吝啬封赏,到时我们这些人也跟着大帅您光宗耀祖。”

“诸位将军所言极是。”江南西道刺史郝军也跟着道:“在这里,下官就提前祝贺李大帅旗开得胜了。”

要说这些人里最高兴的就是这个郝刺史,终于可以送走这位‘太上皇’,这几个月自己可是被他折磨的够呛。

面对众人的恭维,李德奖微微一笑道:“其实到了本帅这个位置也就到头了,就算太后和皇上有封赏,也不过是多添几个虚职罢了。

不过为了剿灭李贼,诸位各个劳苦功高,本帅也希望能带着诸位创不世之功。”

众将军和参将闻听此言,皆对李德奖拱手施礼道:“愿誓死跟随大帅,预祝大帅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郝军也拱了拱手,心里却在暗道,虚伪,装什么装?

就在李德将踌躇满志看着下方军士们演练时,一名军官行色匆匆来到他身前,跪倒在地道:

“报……启禀大帅,启禀郝大人。

据探子来报,李贼于十日前攻占了江南东道首府金陵城。”

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全被惊到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天顺的军队不是在广州府么,怎么攻打了金陵府?

要知道金陵府离着广州府两千多里,而且据探子的情报,李天顺不是要死守广州府么?

李德奖向前迈出两步,来到那名军士身前急切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说错了?”

军官道:“属下没说错,据探子报,李贼率全部贼兵五千余人经海路入长江,绕过江南东道其它州府,偷袭的金陵城。

金陵刺史大人已经为国捐躯了,消息绝对千真万确,属下还带来了从金陵城逃出来的两名百户长。”

李德奖道:“快把他们带过来。”

军官让人带来几个身穿百姓服装的人,从他们的言谈和亮出的腰牌可以看出,的确的金陵城领兵的百户。

在李德奖的询问下,两个白户就把金陵城失守的过程说了一遍。

在得知金陵城是李贼派的奸细,与反叛的官员里应外合破的事后,李德奖气得一跺脚,骂道:“这些人竟然敢背叛朝廷,该杀,该杀!”

愤怒的情绪,阴冷的语气,让周围的那些官员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史大人,史大人你死得好惨呐……”郝军仰天高呼一声,忍不住落下泪来。

倒不是他与史存善有多大交情,而是史存善做为江南东道的刺史,他作为江南西道的刺史,听此噩耗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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