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好奇地问:“你之前说了什么?”
陈慧解释:“起初,我想帮他们招募人才,聚集力量,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我提到,要凝聚人心,得有个朝堂纲领,有个宏伟的目标,就像宗教一样,给人一个信仰,这样人们才会信服并追随。
我提议构建一个平等、大同、无阶级、人人幸福的社会,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
“你……”陈乾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陈慧,她这是在创立政党,而陈殿元他们却理解成了建立宗教。哪有绝对平等的社会,他气恼地说:“真亏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种乌托邦式的想法你也信?”
陈慧说:“凭什么我就得信?这只是一个理想和追求的目标,谁知道他们会扯出花煞教,不过,他们还挺能联想的,估计花煞教早就存在,他们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字。”
“啥?你说早就有了?这花煞教原来就存在?”陈乾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
陈慧正要开口,孟超却抢先一步进门:“侯爷,夫人,车马都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行,咱们边走边聊。”陈乾说着,带着陈慧往外走。
俩人一上车,孟超他们一百名护卫也纷纷跨上战马,一行人马朝着西城门疾驰而去。外面才三千多人,根本没法把整个明州营营围住,西边空荡荡的。
守城的捕快一开城门,陈乾的车队就像脱缰的野马,冲出了明州,直奔临安。
这辆轻便的快车,竟然用了两匹马拉,车夫技术娴熟,一手掌控方向,一手挥舞鞭子,马车的速度丝毫不逊于单独骑行,前后各五十名护卫,紧随其后,全速前进。
一跑出明州好一段路,回头望,没见追兵,陈乾这才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些家伙也就这点本事,想用两千步兵挡住自己,简直是做梦。
撤退不是丢脸的事,等自己到了临安,一纸令下,从长安调兵遣将,这些叛乱的苗头一个都不能放过。
见局势稳定,陈乾又想起花煞教的事:“你说这花煞教早就存在,到底多早啊?为啥这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
陈慧撇了撇嘴:“你也是大学生出身,上学都干啥去了?肯定是天天翘课、泡妞、喝酒、打游戏,考试挂科是家常便饭吧。”
陈慧的话让陈乾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挂科那是必须的。大学四年,谁不是混日子,真正的拼命学习是在高三,进了大学就是逍遥自在,四年大学,不泡几个学姐学妹,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哼,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然怎么会有上百个老婆,你怎么没被累趴下。”陈慧对陈乾那一大堆老婆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陈乾现在可没心思聊这个,这群人敢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显然是打算公开反叛了。如果不迅速镇压,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回头再说,花煞教和我的历史知识有啥关联?”
陈慧说:“花煞教你可能不熟悉,但白莲教你肯定听说过吧?它其实就是白莲教的前身。”
“嘿,白莲教不是明清时期的事儿吗?它有这么悠久的历史?”陈乾惊讶地嚷道。
陈慧说:“那当然,白莲教就是从花煞教发展而来的。具体起源时间没人确切知道,但至少在隋朝就已经出现了。
史料记载,隋朝末年,天下动荡,花煞教发起过两次叛乱,虽然没成功,但影响力巨大。后来在大明时期,他们也闹腾过一回。
明太上皇是位英明的君主,天下安华,花煞教被镇压后一度销声匿迹。
直到太后尊崇佛教,抑制道教,花煞教又重新兴起,不过奇怪的是,为何他们没有再度造反呢?”
“你等等。”陈乾挥手打断:“是不是有说太后是佛转世,这难道是花煞教的杰作?”
陈慧说:“不清楚,我告诉陈殿中,太后有男宠,让他把人送进宫,加速太后的衰败,民心丧失,才能趁机夺取天下。他确实照做了,其实我这么做都是在帮你。”
陈乾说:“别岔开话题,这些我都知道,那个青岚是不是你的人?”
陈慧说:“一切都是陈殿元安排的,我哪清楚,我只是负责出谋划策。”
“典型的谋士,唯恐天下不乱。”陈乾嘀咕了一句。陈慧又想伸手揍陈乾,但最终没落下,幽幽地说:“我哪知道这些,看来陈殿元并未完全听我的。”
陈乾叹气说:“傻子才会全听你的,你以为陈殿元真为了共产主义奋斗?他也是想坐上龙椅,君临天下,不过是利用你罢了,还当真把自己当仙姑了。快说,花煞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陈慧被陈乾一番话说得沉默了许久,她意识到自己作为穿越者,竟被古人利用,实在有些无能。
她只好解释:“花煞教最初是佛教的一个流派,他们原本不涉足朝堂,但在民生困苦之时,正是民众寻求心灵慰藉的时刻,这种理想主义很能吸引一批信徒,所以花煞教发展迅速。
人的野心总是在实力增强后膨胀,僧侣们渴望扩大佛教的影响力,而其他人则追求权势和地位。历朝历代都有佛教信仰,造反者常以出家人身份掩护,避免官府注意。
佛教的敛财手段高明,善男信女不断捐赠,使得佛教比道教更受欢迎。那些企图夺取天下的野心家,就利用花煞教来发动叛乱。”
陈慧的历史知识显然比陈乾丰富,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花煞教一直隐匿于民间,利用寺庙藏匿人力和孟装。你也知道,佛门土地无需纳税,但明朝以后,佛门也有僧兵,这意味着他们拥有孟装力量,造反轻而易举。
到了明朝,花煞教演变为白莲教,走上歪路,公然对抗朝廷。到了清朝,西方列强侵华,腐败的清廷你也清楚。扶清灭洋,这四个字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莲教反抗洋人,获得不少人的支持,一度声势浩大。”
“愚昧的蠢货,大清还需要扶持吗?灭洋人无非是焚烧教堂,驱逐洋人,对国际朝堂一窍不通,也妄图干预国事。一群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乾愤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