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州府紧闭着城门,企图拼凑兵马用来抵抗新军,可惜没有朝廷的圣旨,短时间内哪能集结重兵,更别说对抗装备精良、战术先进的新军了。
陈乾的队伍不仅战术独特,孟器更是厉害,那精钢弩简直堪比现代枪械,传统的盾牌和箭矢在它面前如同儿戏。
更何况,陈乾在甘州扎了根,那里遍地是马匹,骑兵资源丰富得很。
新军中,骑兵占了大半,行动迅速,机动性极强。为追求更快的行军速度,金朝中少将直接下令,让部队分成四个团,各团分路并进。
这样一来,行军速度倍增,各地相继平定。而治安的快速恢复,得益于新成立的警察局,成员多是从新军中选拔的低级军官,搭配几个核心干部。
再吸收原来的捕头、衙役,组成了一支高效的地方治安力量,短短时间就让各地稳定下来。
随着陈乾的命令,甘州的各部门开始向长安迁移,最紧张的莫过于海棠她们了。长安皇宫虽是陪都,但宫女太监加起来也有上万之众,后宫的稳定至关重要。
晓慧火速组织,确保后宫人员顺利抵达长安。杜启山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只好上云阳县。
接到皇后的传召,他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地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杜启山,参见皇后。”
皇后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在云阳定都,并不意味着忽视了长安的战略意义,尤其对复辟的夏家而言,拿下长安比攻占云阳更有分量。
她不解陈乾为何能如此轻易攻下长安,要么是杜启山投降,拱手让出长安,要么是城内官员叛变,出卖了长安。否则,固若金汤的长安怎会一夜之间易主?“杜启山,你可知罪?”
杜启山也不是吃素的,一路上早有盘算,听闻此言,答道:“皇后,我现在是大明的使者,奉唐皇之命,特来拜见皇后。”
皇后一听,愣了愣:“你既是大明的使臣,怎么还这般称呼?”杜启山心里踏实了些,看样子杨凡那番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杜启山这家伙挺狡猾的,他犹豫了好些日子,不敢往云阳县跑,就怕皇后一生气把自己咔嚓了
。左思右想,还是齐伦宴给他出了个主意:现在新明的其他官员还没到长安,皇后身边最亲近且有权势的,就是杨凡了,这人名声在外,何不去找他讨个主意?
于是,杜启山提溜着厚礼去找杨凡,杨凡倒是挺痛快,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想活命就得听皇后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死心塌地跟着皇后走。
你本是大明的臣子,如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皇后不会动你的。杜启山一琢磨,这话在理,再说了,不去也不行,违抗陈乾的命令,一样没好果子吃。
杜启山行了一礼,说道:“皇后,您是大明皇后的尊贵,我是大明的臣子。您成就大业,建立了大明,大明虽不再,我自然成了大明的臣子。如今侯爷大业,复兴大明,我自然是追随唐皇。这是我的本分,还望皇后谅解。上次那一拜,是出于真心,现在,我是大明的使臣。”
皇后一时语塞,找不出杜启山的错来。但心里那个气啊,杜启山再能说会道,终究是个墙头草,无耻的变色龙。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大明的使臣,那就说说,陈乾派你来见我做什么?”
杜启山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来皇后还是有大国君的气量,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既然这样,胆子也壮了:“皇后,陈大人有意与您会面一次,时间由我们这边定,地点由您选。”
皇后一愣,陈乾要见她,为啥?难道想对她不利?但转念一想,不大可能,成就大事得讲个名正言顺,陈乾若是用这等手段,难成大气候。可他想见她干嘛?难道让她投降?淡淡地问:“陈乾想谈什么?”
杜启山说:“臣不知。”
皇后沉吟片刻,说:“好吧,陈乾想在何时见面?”
杜启山答:“九九重阳那天。”
皇后一时愣住了,那天是自己大业的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她心里犯起了嘀咕。
杜启山赶紧接话茬:“皇后,咱们陈大人说了,他不愿意见到天下大乱,不想百姓受苦,血流成河。唐皇既然能拿下长安,云阳县自然也不在话下。唐皇宅心仁厚,不想灭孟氏满门,因此恳请皇后您给个面谈一谈。”
话音未落,皇后猛地一拍桌,怒气冲冲,陈乾这是在威胁自己?“你回去告诉陈乾,我在云阳县等他,他若攻不下云阳,我就反攻长安,夏家一个不留!”
皇后的怒火吓得杜启山一哆嗦,任务算是完成了,可这样回去交不了差,窝囊废柴,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知道皇后动不了自己,胆子便壮了,往后只能铁了心跟着陈乾走,陈乾的兴衰就是自己的命。他沉着嗓子应道:“皇后,您就请好吧,新军指日拿下云阳县,相信皇后大军即将进发云阳。”
皇后仰天大笑:“那我就在云阳县等着他,看他怎么攻得下云阳,灭我孟家!”杜启山辞别皇宫,离开云阳县,重返长安。
太极宫两仪殿中,陈乾听完杜启山的汇报,淡然道:“干得不错,先帮杨大人做事吧。”
“是,臣遵命。”杜启山长舒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这下他不敢再生二心,得罪皇后,陈乾和皇后任何一个都能让自己家破人亡。三品大员成了四品通事舍人,也只好认命退下。
从甘州到长安,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需十来天。陈乾的圣旨一到,军政两界纷纷迁往长安,部门接踵而至。
人一到长安,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投入工作。
各地随着明军的推进,纷纷归顺,奏折如雪花般飞来。
陈乾原有的机构人手少,管十几个州的规模,突然扩展到全国,工作量何止翻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