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刀根本不需要挥舞,只要是将长刀拿在手里从后面冲上去就能够直接将这些人一分为二!
只要是还有人就能够截杀这些镖局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满满的整队希望再次能够冲出驿站,原本在他们看来是防守的最佳地点的驿站现在已经变成了困死他们的最后的地狱。
陈乾左手之中不停的把玩着一颗黑乎乎的开花弹,不时的在手上抛玩几下,似乎在他看来这东西就是一个玩具而已。
寥若山等人也都是在身上拿下开花弹在静静的等待着陈乾的命令,明灭的火折子在阳光下并不是很显眼,但是那黑乎乎的圆球现在已经变成了驿站之中骑兵的噩梦!
陈乾曾经说过的在遇到开花弹爆炸的时候一定要趴在地上才能保全性命的话所以在跑出去没有几步就朝前扑倒在地上,尽管刚才的爆炸将驿站大门的不少砖瓦碎石落在身上。
但相对来说秦泽也没受什么伤,倒是在前面的田达通一心想要离开驿站的大门,被后面飞来的一块砖头狠狠地打在脑袋上,一下就将整个人砸晕了也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泽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田达通倒在地上,还有不少的砖瓦碎石在身上而整个人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艰难的站起身子拿起掉落在一边的长刀,秦泽慢慢的走到田达通身后,手里的长刀朝着田达通的脖颈就要扎下去。
“留活口!”
不知道是秦源还是陈乾在后面喊了一句,堪堪落下的长刀稍稍一片就落了下来,一片耳朵在长刀落下的时候随着长刀掉在地上。
大概是剧痛一下子就叫田达通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在自己的脖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刀:
“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虽然现在秦泽的身体也是很虚弱,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森森的寒意还是叫田达通顿时就不再动弹了。
看着秦泽眼睛里的寒光,他十分确定只要是自己稍微一动对方就会真的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后面有镖师一瘸一拐的走上来用绳子将田达通捆扎的结结实实丢在一边,还有一名镖师就在一边看着他。
“外面的人听着!”
就在这段时间里驿站里面的骑兵竟然已经整好了队伍,为首的一名骑兵骑马来到驿站大门前朝外面大声喊道:
“咱们是朝廷的官兵,现在你们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击杀官军可是诛杀九族大罪!”
这话虽然凶狠但不是没有道理,就看看倒在地上的还有那些正在驿站大门前呼喊的骑兵,这一旦要是被报到匈奴组织那边去。
就单单是这袭杀官军这一条就能叫整个福源镖局上上下下全部都葬送上,不管是什么愿意一旦要是认定了这件事绝对是不会被匈奴放过的。
这种事情在匈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三年前的时候一队匈奴的军队需要调防在驰道上行走的时候因为阻碍了后面的道口,被后面商队的护卫砍伤了数十人。
但商队的护卫也几乎是被这支军队全歼,但是后来这件事传到了匈奴组织之后直接就将这队商人全部捉拿下狱,并且就在一夜之间这些人的家眷全部被杀的干干净净。
虽然说现在的情形和当时不一样,但是官字两张嘴,就单单是攻击匈奴驿站的罪名也不是什么人就能承担的起的。
秦源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镖局即便是有了陛下的周全怕也是难以在支撑下去了,原本是想着要借这趟生意重新打开福源镖局的局面。
但是谁想到现在竟然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不但是自己这一次带出来的镖局最具有能力的镖师受损严重。
甚至还做出了袭击驿站击杀官军的事情,看来这老天是真的额打算将这福源镖局击垮吗?
“什么官军?不过就是一群假冒官军的土匪罢了!”
陈乾的声音微微带着寒意,即便是在这正晌午时的阳光下依旧叫人觉得森森寒意:
“匈奴的轻骑兵什么时候沦落到使用这种步军,长杆的地步了?还有现在是不是也该把你们的认旗拿出来啦?”
其实大明匈奴骑兵队伍一直以来都是和步军相互不同属,不管是轻骑兵还是重骑所使用的兵刃都是不同于步军。
毕竟不是所有的武器都能够适合马战,所以在大明匈奴的军中很少有骑兵队伍会使用步军的兵刃。
而现在出现在驿站里的这些所谓的匈奴骑兵虽然身上的衣衫都是匈奴制式军服,但是手上的兵刃却是步战所用的长杆。
而这种长杆相对于骑兵所使用的长杆在长度上要稍稍短一些,并且在最前面的枪头上也有着十分明显的区别。
而步战马队使用的长杆却又是要比骑兵和步军的长杆更加长,所以现在看上去驿站里的这些骑兵的装备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虽然陈乾不是很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这些骑兵绝对不会是匈奴的轻骑兵!
他说完这话之后,对面骑到马上的那人倒是哈哈大笑:
“真是好笑,竟然说咱们是假冒的!”
说到这里声音猛然一滞:
“那就叫你看看咱们是不是假冒的!”
手里的长杆朝前一指:
“冲过去!”
身后仅剩的十几骑这个时候同时催动马匹,再一次的开始朝着驿站外面急冲。
现在的情势很清楚这些骑兵被围困在驿站里面甚至不需要别人动手,只要是一轮箭雨就能叫这些人全部死在里面。
更不要说现在外面的陈乾手里的那小西瓜般大小的会爆炸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得自己这些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要直接冲出去或许还能有一丝活路!
陈乾的嘴角渐渐的浮上了一丝冷笑,在他看来眼前这些从驿站向外冲的骑兵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