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警戒的镖师见到是田达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不再理会了。
一路行来这田达通在镖队里就是一个很是异类的存在,之前的时候一直没有当做一回事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但是知道了陈乾手里的开花弹之后却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到处拉着和人说话完全就是变了一个样子。
但是今天扎营之后似乎一下子找不到人影了,现在看到他牵着马想要到外面去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没有多说什么。
田达通回头看了看营地心中感叹一声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刚刚翻身上马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顿时大吃一惊。
“田长随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陈乾笑眯眯的看着田达通说道。
“啊……今天看到远处的山势不错,想要过去看看。”
田达通想了想马上说道,脸上带着讪讪的表情似乎是做了什么错事被人家抓住一样。
“那好,在下也是看那山势雄峻想要早一步看到到底是什么样的,要不然咱们一起去如何?”
直到这个时候田达通才注意到在陈乾身边的树上拴着一匹马,似乎是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顿时田达通心里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很显然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叫人家看到了,就是自己现在的举动怕是人家早就已经料到了……
骑到马上无聊的看着周围的景致,田达通心里也实在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原本打算的很好只要是离开营地就打马狂奔,但是现在身边有了陈乾这个人。
更加叫他心惊胆战的不是陈乾挂在马鞍上的长刀而是挂在身上的那个小西瓜一般大的开花弹,之前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这样放在身上的。
但是之前的时候看到了开花弹的效果之后他是怎么也不会冒着被炸得随身碎骨的危险做出逃跑的举动了,只能是随着陈乾无聊的看着周围的山势景致。
既然知道了这田达通想要前去报信,陈乾自然就是要关心一下这位和自己一路相随的好伙计,不时的指着远山近树像是格外惊喜的样子。
实际上陈乾也是十分愿意多到这样的地方走一走,原本想着本来是没有机会了,但是看到田达通鬼鬼祟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然为了起到足够的震慑作用,他还特意拿了一枚开花弹就挂在自己胸前,当然里面的火药是被掏空了的。
天知道万一要是这田达通发什么神经的话朝自己丢个火把啥的,一旦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冤死了。
精明一世的田达通怎么也不会想到陈乾胸前挂着的这个开花弹仅仅就是一个铁壳子而已,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要努力的逃跑了,在他看来就是陈乾一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再加上对自己的马术也很有信心。
可是每当看到陈乾胸前那个黑乎乎的小西瓜的时候,所有的心思一下就全部淡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为了这么点事情把性命搭上还是真不值得。
等到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就已经黑了,因为陈乾和田达通出去了,所以营地里也没有给两个人留下什么饭食。
无奈的回到自己帷帐之后田达通只能是随便喝了一口袋子里的水塞了几块干饼算是晚餐了……
倒霉啊……
“这下应该就老实了吧。”陈乾坐在毡子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田达通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福源镖局的少东家秦泽,所以在很多时候秦泽就能够很快的得到一些别人不容易的得到的消息。
“这一次大公子可真是立功了,要不是大公子及早的发现了他偷偷溜到咱们试验的地方去,说不定这一次还真的叫他溜走了。”
陈乾看着秦泽说道。
虽然秦泽年纪要比陈乾大上一些,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陈乾面前就是拿不出那个镖局少当家的气势来。
现在陈乾也仅仅是把事情说了一遍就叫他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脸上挂着笑刚要说什么却看到秦源说道:
“要是这点事他再做不好,这福源镖局我怎么放心交出去啊!”
说完长叹一声说道:
“现在也算是知道了这田达通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谁的人,费了这般周折难道仅仅是想要将镖局挤垮吗?”
“现在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田达通不是什么好人,那咱们还就没有必要继续给他护镖了。
我看咱们还是将这人了结之后回返云阳县吧。”
秦泽站在秦源后面插话道,其实他的这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人家现在运货的人都是要为了挤垮自家镖局的。
那可想而知现在前面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如果要是现在能够及早的回返的话说不定现在还能保全自己镖局能够不受到什么损失。
“鼠目寸光!”
秦源没有在乎对面坐着的陈乾回头斥道:
“对方既然打定主意要咱们镖局挤垮,要是现在咱们回去的话说不定人家的人就能到你镖局大门前把你的事情弄得尽人皆知!
到时候不要说是开镖局了,怕是你想要在云阳县继续呆下去都不可能!”
对于这一点陈乾是深深的知道,虽然说着大明匈奴以武立国,但是华族人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都是会想到诚信和自家的脸面。
想想要是真的现在镖局的人丢下这单生意的话,恐怕那还真的像是秦源所说的那样,一大群人围在福源镖局门前只要是半天时间差不多就能叫整个云阳县城人尽皆知。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怕是不但是秦源就是秦家这两个小子都没有脸面再在云阳县呆下去。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难道还真的要把这趟镖走下吗?天知道前面有什么人在等着咱们啊!”
秦泽无奈的问道,在他看来现在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是啊,现在咱们只能是继续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