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那边在下倒是有几分熟络,不知道几位是打算采买什么货品啊?”
“这个么……”
那为首的护卫沉吟了一下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像是这种在路上萍水相逢的人你打听这么多就有点过分了。
“咱们也只不过就是些伙计帮佣,黔南那边自然是有主家的人在照应着。”
旁边的那名护卫见寥崇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在一边答道,笑了笑问道:
“不知道陈掌柜的是做什么买卖的?在下看陈掌柜的似乎并没有带什么货物啊?”
为首的护卫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既然对方存了来试探自己的心思,那就不如顺水推舟要是能够在这里把这些人稳住的话说不定后面的东家就能安然的通过呢?
陈鹏举脸上带着笑拍拍自家的胸膛说道:
“在下自然是去云阳县做买卖的,但却不是去卖而是带了银钱去采买的。”
说到这里陈鹏举在桌子旁的空位子上坐了下来道:
“这云阳县城的货品要是贩卖到江南的话还是有些赚头的,在下也就是赚一个辛苦钱而已。”
“呵呵,陈掌柜的可是要比咱们兄弟三个好上很多了。“
为首的那名护卫笑了笑说道:
“在下主家也时常是这么说的,但是看陈掌柜外面的那些兄弟可不是挣几个辛苦钱的人能够养得起的。”
陈鹏举微微一笑,实际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眼前这些精壮的汉子根本就没有商家伙计的样子。
反倒更像是一些在江湖上打混的人。这一点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否认的,索性也就继续说道:
“身上带着的些许银钱可都是身家性命,自然是要谨慎一些。”
为首的那名护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在刚才的时候他看到了原本是是跟在陈乾后面的那两名护卫从茶棚前面经过。
虽然没有看到周财富白芷月的身影,但是这在最后面的两个人都已经过去了,难道陈乾他们还能在后面吗?
其实也不怪这名护卫这名想,原本在一开始的时候陈乾是说等到了这岔路口上就会分开行走的。
但是等到那两个车夫赶着马车离开之后陈乾这才又把下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剩下的八个人分成了三组一前一后朝着金州那边赶去。
现在看着最后面的两个人也都已经经过了这处茶棚,想着在中间的陈乾和两位东家这个时候也是应该过去了吧?
想明白了这一处的时候,为首的护卫转头朝着西边看了一眼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说道:
“真是没想到现在时间过的这么快,竟然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旁边的两个护卫也像是刚刚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的样子惊讶的站起身来说道:
“没想到在这里休息了这么久,咱们应该尽快赶路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就要错过宿头了。”
“对呀对呀,原本是想着在这里歇歇脚的,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三个人先后站起来这么说,陈鹏举虽然微微有些意外,但是看到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也已经暗下来了,这三个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陈掌柜,能够遇到你也是咱们的缘分。咱们几个都是在云阳县城延庆门大街上的孙记杂货行就是了,只要是提某姚第五的名字大家就都知道!”
为首的那护卫眼睛都不眨的说道,其实在云阳县的延庆门大街上还真的有这样一个孙记杂货行,只不过那时一家小店面而已。
卖的都是些针头线脑之类的东西,不要说是去到外地进货了,甚至那店主怕是连京畿道都没有出去过。
至于陈鹏举到底去没去过云阳县城,或者是知不知道这个孙记杂货行就不得而知了。
实际上就是在云阳县城居住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未必能够真的清楚云阳县城的每一条街道上都有些什么样的商户铺子。
反正刚才的一番对话听陈鹏举的口音也不像是云阳县人士,所以这姚第五也不会在乎这话到底会不会被陈鹏举识破。
陈鹏举自然是在一旁点头答应下来,表示自己到了云阳县的时候一定会去这孙记杂货行去拜访这位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好朋友好兄弟。
不过看着姚第五几个人离开茶棚走上驰道的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戒备的神色。
“大哥,这三个人是什么来路?”
旁边一直坐在桌子旁边喝水的一个汉子见姚第五等人走远了,这才凑到陈鹏举跟前问道。
“很是可疑啊!”
陈鹏举摇摇头说道:
“这延庆门大街上住的都是穷苦人家,达官贵人向来是不愿意住到那边去的。
所以在那边的商户铺子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样子,要说这商铺掌柜的是要做好的赔钱的准备才会在那边开设杂货行吧?”
“那大哥要不咱们把这三个人……”
那汉子还要说什么,陈鹏举摆摆手止住了他说道:
“小七,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找到那两个人,这些没用的事情就随他去吧。”
小七瞅了瞅陈鹏举的脸色点点头道:
“但是咱们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了,也没看到那两个人出现啊!难不成这两个人从别的地方走了?”
“不可能,上次回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前面的镇子了,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晌午过后就要到这里。
再说从前面的镇子到这里只有这一条驰道,他们还有马车一定不会去走那些小道的!”
陈鹏举指了指前面的驰道说道:
“再在等到天黑,另外叫几个兄弟跟着那三个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小七看看驰道上渐渐稀少起来的行人点点头便到外面去安排人手缀着前面姚第五等人,想要看看这三个人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等到小七走了之后,皱着眉头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敲打。
陈鹏举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个姚第五的谈话甚至刚刚步入正轨,可以说是刚刚开始热络起来,对方就那么着急的要离开呢?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方才对方的动作语言之后他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