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肉身就不会刀枪不入,即便是真的刀枪不入但是在这开花弹面前却也脆弱的就像是一张轻轻一撕就会碎掉的旧纸。
年轻的神座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的时候依旧显得不知所措,前面那些人凄惨的矫正就像是一柄柄尖刀扎在他的心头上,自己的神功加持难道也不能抵挡住那小小的开花弹吗?
狂风将年轻的神座头上潇洒的纶巾吹得就像是秋日里的树叶,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席卷而来的碎石击中。
顿时鼻子里血流如注,旁边的匪徒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传说中应该是天神一样的神座竟然也会流血!
“神座!”
黑影里的老者似乎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尽管在刚才的时候一块石头正朝着他所在的那个地方飞去,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惊慌:
“失败了……”
年轻的神座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他不详细这样的结果,在在他看来自己才是受到诸神庇佑的人。
也只有自己才能够享有这开天辟地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落到凡人手里本身就是极大的罪过:
“冲上去!所有人一起冲上去!一定要把这驿站拿下!”
火把的光芒四下闪动,看不出到底是有多少人一起从隐藏的山石后面露出身形,尽管刚才的爆炸对这些人来说太过震撼,但是毕竟相对离得比较远。
所以更加直观的感受就是那阵狂风带来的碎石和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在他们看来只要是不靠近那开花弹的爆炸处,自己还是何有希望成为第一个闯进驿站里的人。
况且神座在之前的时候已经说了,第一个抓到那个镖局总镖头的人会得到神座的提拔!
这就足够了,能够被神人垂青那也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
无数的人蜂拥而至,就连年轻的神座也是冲在最前面,现在他就想看看这所谓的开花弹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效果,自己是受到诸神庇佑的人!
其实现在来说就是这年轻的神座还是心有不甘的,但是周围的匪徒却是不这么认为,就在刚才的时候自家神座被一块飞来的石头击中的鼻梁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即便是强壮如自家的神座都被这设么开花弹击中流血,自己这些肉身凡胎面对这开花弹的时候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再说之前的时候自家兄弟们没有少说着开花弹的事情。
从白石县看是似乎这已经成了整个山寨的噩梦,据说强壮如二寨主那样的人都是被炸得粉身碎骨。
尤其是随着距离的接近,现在已经能够看清楚刚才那些冲上来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处在正中心的人现在已经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了,只不过就是在外围的人还留下了一些琐碎的痕迹。
残肢断臂现在满地都是,还不时的看到半块人头或者是一只脚掌,即便是在最惨烈的厮杀的时候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
“且看这位神座是怎么失败的吧。”
刚才一直在黑影里的那个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在他身边也只不过就是剩下三四个人而已。
之前的时候就要被俺神座砍头的几个人也是围在老者身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冲杀的匪徒不说话。
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在神座的带领下吓坏了对方,一直到这些人跨过了之前那些匪徒的尸体的时候驿站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甚至再也没有人影出现在墙头上,这叫大家心里稍稍心安,在家上自家的神座就冲在最前面,即便是你最胆小懦弱的人也会不自觉地开始兴奋起来。
抢夺驿站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大家心中不免有些兴奋有些忐忑。
很快的在年轻的神座带领下众人就已经到了驿站的大门前,这段距离上的事情即便是神座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顺利。
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觉得自己大概是今天自己太过甚用,对方一定是被自己的神威吓坏了。
看着像是刚刚被整修起来的大门,年轻的神座挥挥手:
“就这大门现在咱们一起用力撞开就是了!”
手下们看到自己在神座的带领下竟然是一直冲到了驿站的大门前面,心里对自家神座的神威也是大大的佩服。
就连之前刚刚在心里稍稍怀疑的人也是觉得一定是这神座给自己带来的效果。
刚刚经过修葺的大门显然是没有那么结实,几十个壮汉没用几下就已经将那扇大门撞得摇摇欲坠,眼看再用一把劲就能将这大门完全的撞开。
驿站的大门自然是没有什么门洞子之类的,只不过就是两扇厚重的木门扇加上头顶上不大的门顶。
即便是站在驿站的围墙上也能够很轻易的看到这边大门前面的动静。
就在这些匪徒在神座的带领下一路疯狂的撞击驿站大门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驿站的墙头上闪过了几条人影。
只是下面的人都是在一直疯狂的注视着眼前的大门没有注意到罢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人手中拿的那些黑乎乎的开花弹后面的引信早就已经在呲呲的冒着火星。
寥若山现在就站在围墙的最前面,之前的时候从陈乾那里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开花弹的事情,他也知道这开花弹引信的长度是和时间有关。
现在距离围墙下面的匪徒这么近一旦要是将开花弹丢下去被人踩灭或者是扔回来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他就告诉大家一定要等到引信快要燃尽的时候再丢出去,这样开花弹在半空中爆炸正好可以将对方那么多人一网打尽。
年轻的神座一直在关注着大门边的情形,手里的长刀也是横在身前,显然他也知道一旦要是撞开了大门的话免不了是一片厮杀,数十名匪徒再次后退助力就要再次上前朝着大门撞去。
四个黑色的开花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出现在众匪徒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