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争夺的是前五百名,这和刘齐他们没关系。
只要明天的成绩不是太差,能进入排名战,最后也就能排在三千名之内,也就被录取了,最差也能成为一个士官,正式成为军人。
虽然三个人都过关了,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孙超说:“别垂头丧气的,大哥可能知道他今天不参加武比,所以才没来。我们还是回去等着,明天再说。”
反正也找不到大哥,又不敢离开,只好又回到徭役。
王洪和卢庆丰这两个人不错,并没有因为三个人没干活就不让他们住,只是吃饭要收钱而已。
大部分的钱都在苏冬扬那里,三个人身上没多少钱,住在这里吃饭便宜,还不用花钱住宿。
夏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一回到府邸,她就过上了公主的生活,一群侍女围着她梳洗打扮。贴身侍女寒叶问:“公主,你今天回书院吗?”
夏佩想了想昨晚叔父说的话说:“不回去了,我还有事。”
寒叶说:“刚才侧室传话过来,让你再出去的时候带上侍卫,这是侯爷吩咐的。”
夏佩笑了笑,昨晚的事让叔父担心了,她自己也有些害怕,那一道刀光还历历在目。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她也没反对带侍卫。寒叶说:“公主,我也想跟着你。”
夏佩也想带个人,但她要去上学,总不能带着几个侍卫和侍女吧。她点了点头说:“我不上学的时候就带你,我今天有事,你就跟着我吧。”
寒叶高兴地说:“是,公主,我这就叫侍卫来。”
夏佩吃了点东西就出来了,带着叔父给她安排的四个大内侍卫,离开了府邸。她是有特权的,不然按照陈乾的规定,未经批准后院人员严禁出府邸。
夏佩从府邸侧门出来,寒叶问:“公主,我们去哪儿?”
坐在马车上,夏佩对侍卫王召说:“去西城捕头守备大队。”
王召他们算是孟超的手下,是保护侯爷的侍卫大队,他们点头应允,调转马头保护着马车向西前往捕头大队。
王召他们不管公主干什么,只是警惕地看着周围。
武将军下了命令,昨晚不明身份的人在长安杀人,侯爷非常生气,下令彻查,并通知侍卫要保护好重要人物。
虽然大白天的长安城里未必会发生什么事,但昨晚公主差点遇害,让王召他们十分紧张。
白天倒没有什么异常,一行人顺利抵达了捕头大队。
公主驾到,捕头大队一阵忙碌,田仲玉出来迎接:“公主殿下。”
夏佩说:“田将军免礼,昨天押来的那个苏冬扬呢?”
田仲玉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关心苏冬扬,不过昨天他救了公主,按理说是救驾有功,应当受到赏赐,可公主却把他关押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他们也没怠慢苏冬扬,把他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里,有人在外面守着。
夏佩今天没去看武比,因为她想见见苏冬扬。
那天晚上天太黑,没看清楚他。她自己说他是驸马,叔父和叔母都问了,可她什么也说不清,还是告诉他别多想,本公主可没看上一个乡下小子,还是个武夫。
苏冬扬正憋着一肚子火,心里骂着朝堂的人不讲道理,自己救了她,不但没得到好处反而被关了起来,真是太倒霉了。
门开了,门口的士兵说道:“公主驾到。”
苏冬扬站起来,见夏佩从外面走进来,这可是大白天,他终于看清了夏佩的模样。
苏冬扬当时就愣住了,只有一个感觉——美,太美了!
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虽然没戴太多珠宝,只用一根金钗斜插,挂着珍珠穗子,配上金步摇,那张脸蛋儿苏冬扬真是没法形容,夏佩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可想而知,陈乾本身就英俊潇洒,加上陈玉的美貌,夏佩做为侄女能成为大明第一公主,容貌绝对上乘。
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特意打扮一番,难道就是为了给苏冬扬看?
夏佩身上的威严和气势,让苏冬扬愣了一会儿后,赶紧躬身施礼:“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夏佩得意地找个地方坐下来,说道:“免礼平身。”
她也在仔细打量苏冬扬,昨夜火把照耀下看不清,此时才看清,他身材修长,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白净,看起来有些像读书人。
如果不是昨夜他那霸气惊艳的一枪,夏佩绝对会认为他是个书生。
不仅相貌英俊,还有一股英气,真是个不错的人,还很勇敢,又救了自己。
夏佩心里竟然有些小鹿乱撞,她暗自骂了自己几句,淡淡地问道:“你读过书吗?”
苏冬扬说道:“读过一些,但并不精通,只是略懂皮毛。”
夏佩点点头,从他说话就能听出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武夫。她说道:“把你关押起来,你是不是非常恨我啊?”
苏冬扬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他还是忍着气说道:“草民只是有些不解,怨恨到是没有。”
夏佩得意地笑了笑,鬼使神差地问道:“你觉得本宫是不是很美?”
“是,您的容貌就像仙人一样。”苏冬扬随口答道。被人夸奖当然是高兴的事。可苏冬扬哪有心思聊这些,他还在担心刘齐他们和今天的比试呢!
夏佩从小到大,就是在赞美声中成长的,特别是长大后,哪个男的见到她不是自卑就是羡慕。再加上她的身份,除了尊敬就是讨好。她都问自己美不美了,可苏冬扬竟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语气中还带着敷衍。
本来就是一个乡下人,又是平民出身,虽然长得不错,但要说夏佩对他一见钟情,那也不太可能。
她昨天撒谎说苏冬扬是准驸马,没想到徐文进宫见叔父,搞得夏佩一回来叔父就追问,叔母也追着问她,让她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不管夏佩怎么解释,叔父和叔母就是不信,直到快天亮才让她睡觉,否则哪会这时候起床。有了这个插曲,夏佩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苏冬扬真是她的驸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