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但是言语中还是有几分的期许。
周围没有人再说什么,虽然说将近二十名的弓弩手现在还在山上,但是相对于整个山寨来说,这段时间损失的还少吗?
“护法,在下带几个人上山把这些人接下来吧。”
“护法!我也去!”
“护法我也去!”
“算了算了,都别争了。
这件事是老朽的疏忽,你们就都不要争了这件事老朽亲自去。”
黑影里慢慢地走出一个老者,一身青布夹袍灰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飘摇,满是沧桑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疲惫。
“护法……”
旁边的人还要说什么,但是老者摆摆手说道:
“据此处五里的地方就是咱们在那里的一个据点,你们先把人撤到那边去,要是明天中午之间老朽回不去的话你们就带人直接回山。”
老者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无比的落寞,再也没有看站在周围的人一眼就那么缓缓地朝着山上走去。
大概是山上道路崎岖老者的身影不是的晃动几下,但是看到山上依旧在微微晃动的火光的时候还是以一种更加坚定的步伐朝着上面走去。
呆呆的站在山下的众人就那么看着老者的身影渐渐在驿站的后山上变得模糊起来,不少人都是握紧了手里的兵刃。
尽管是这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再说什么,这些人多少年来都已经将山寨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现在山寨面临着这样的情形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但是看到现在山寨的老护法为了山寨之中为数不多的弓弩手竟然要亲自涉险,不管是谁现在都没有办法安心的离开
秦源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艰难的在后山上行走,身后是从驿站里撤出来的人,有镖队的镖师也有驿站的驿夫还有原先在客栈之中的人。
这个时候谁也知道驿站已经守不住了,要是驿站外面的人在这个时候再次进攻的话所有人都会直接折在里面。
“看上面!”
秦泽走在秦源后面,抬头正好看到了在山顶上挥舞的火把,清冷的夜色里那火光格外的显眼,就好像是一盏明灯一样。
不过那火把却好像不是在朝着自己这边来的。
秦源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是一阵紧张,很显然现在这山顶上已经被人占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是借着那微弱的火光还是看到了下面那人身上的一张长弓。
“弓弩手!”
“隐蔽起来!”
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能够看清楚对方的身形,要是对方转过身来的话也一定能够看到自己这边的情形,尤其是现在对方身上背着长弓一旦要是对战起来的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数十人急忙借着身边的山石树木藏住身形紧张的注视着上面的情形:
“爹,上面是什么人?”
“那还用说自然是那些匪徒了。”
秦源没好气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刚才的时候陈乾只不过就是带了几个人上去,现在看那边的人不下二十几个,肯定是匪徒那边的人趁着陈乾下山的时候上到山顶上去了。
但是现在自己这边的这些人已经到了这里自然是不会有回去的道理了,难道真的要去和这些弓手对决吗?
“什么人?”
有人低声的呵斥道。
“是我是我!”
“总镖头,之前山上的人下来了。”
原来在陈乾离开之后,剩下的两名镖师在山顶上等了半天也看不到什么,四下黑漆漆的看着周围都是很吓人。
两个人带着四个匪徒当然是没有办法离开,但是其中的一个竟然看到了后山上来的那些匪徒,一看对方竟然是有二十几人。
这两个镖师自治不是对方的对手,急忙丢下原本被绑在一起的四名匪徒转身就走。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名镖师忽然想起来绝对不能叫这四名匪徒丢在山上转身回去要将四个人杀掉之后再回来。
但是谁知道他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匪徒之中后来上来的弓弩手早就注意到了山上的人影,双方混战一顿之后那名镖师也就死在了乱刃之下。
原先那名在首先逃下来的镖师总算是趁着夜色溜下山,现在山下的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需要尽快把消息传递下去。
“山上是什么情况?”
秦源看了看镖师问道。
“大概二十多名弓弩手都是山下的那些人,看样子是打算把驿站压制住。”
秦源一下子愣住了,之前的时候陈乾还是回来说只要是到了山上就可以有很大的空间回旋,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机会是没有了。
“那些人都是弓弩手?”
秦泽在一边问道。
“是,都是弓弩手。
要不是老三想着回去把那四个人解决掉也不会折在那里。”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怪罪他看到自己人被杀而置之不理,要是他不几时回来的话说不定现在这些人早就已经被人在前面用弓箭射死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有人付出牺牲的,显然正是由于那名死战的镖师才为这个人下来赢得了时间。
“现在怎么办?”
孙孝北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以为只不过就是几十人的匪徒罢了。
但是谁想到后来竟然是来了这么多人现在自己脑袋顶上还有那么多的弓弩手,已经离开军镇很久的他现在竟然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等陈乾大人上来再说。”
秦源现在也一下子没有了主意,不过只要是山顶上的人不下来的话自己这些人在这里还算是安全的。
看看山下的驿站也没有匪徒要急于进攻的意思,现在还搞不清楚对方到底要怎么办,现在还是在这里等陈乾上来再说吧。
陈乾将手里的开花弹放回去之后,站在坑边看了看那个身上穿着文士袍服的年轻人,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在一群土匪中间有人这么穿戴倒是叫他感到很好奇。
再者之前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这人一直都是在队伍的最前面,好像是什么头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