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路难行

文蕾在空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全身的疲惫和麦刺才算被洗掉,这才让她稍稍缓过气来。

之后,她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于是动手准备了一份丰盛无比的大餐。享受完美食后,文蕾又小憩了一个小时,这才心满意足地从空间里闪身而出。

当文蕾来到麦田时,大家都早已在忙碌着脱麦子。

两块大石头旁边围满了人,有的人专门负责传递麦穗,有的人则负责用力摔打麦穗,还有几人在向麻袋里装着麦粒。

文蕾心里嘀咕着:“这似乎跟我没啥关系了啊!”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地里残留的麦穗,数量已经寥寥无几。她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真不应该这么早从空间里出来,如果能多睡一会儿该有多好啊!

可若说没活了,那是不可能的,装进麻袋里的小麦还要运回去呢。

张组长那是绝对是个有成算的,点兵点将后,让文蕾带着六七个人将麦子挑到攀山索下。

文蕾抬头瞅了瞅天,太阳开始西斜,出了这片麦田都是树木,阳光甚至照射不到山林中,偶尔有稀疏的树木的地方阳光也略显斑驳。

这活文蕾还是能接受的,她没有丝毫犹豫,目光敏锐地在周围扫视着,很快就锁定了一棵手臂粗的树枝。

她快步走到那棵树旁,手中拿着镰刀,用力一挥,镰刀带着一股劲风,干脆利落地砍向树枝。“咔嚓”一声脆响,树枝应声而断。

然后将树枝捡起来,用镰刀将上面多余的枝芽全部削干净,一根手臂粗近两米长的木棍,不过几分钟就被她搞定了。

接着她拿起木棍,走到麦田,将两个麻袋仔细地拴在树枝的前后两端。她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打结处,确保麻袋能够稳稳地挂在树枝上。

做好这一切后,文蕾直起身子,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有多做停留,挑起那绑着麻袋的树枝,毫不犹豫地率先向攀山索的地方走去,留下身后那几个还在发愣的小伙子。

几个小伙子被文蕾一系列动作搞懵逼了,他们还没找到趁手的树枝呢,文蕾居然就这么走了?

别说几个大小伙子了,张组长都被文蕾一系列动作震呆当场,但他稍微回过神来,张口就训斥那几个小伙子。“还待站着干什么?一个个大小伙子,连文知青一半都不到,就你们这样的,娶了婆娘也过不好日子。还不麻溜点,不觉得害臊啊?”

几个大小伙子瞬间将目光转向了张组长,他们有心想问问张组长:你行,你比文知青还厉害,你试试啊?就问你敢不敢吧?

还在拼命摔打着麦穗的王三咧着嘴,大咧咧的说了句。“张组长,你能比过文知青一半不?俺看你日子过的确实不咋滴,那时你为什么娶婆娘啊?这要是比不上文知青,都不娶婆娘了,大姑娘都嫁给谁啊?不都成老姑娘啦?”

王三的话瞬间引来了众人哈哈大笑,随后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赵柱子冲张组长挤了挤眼睛,快速的摔打完手中的麦穗,转身就向地头的一棵枯树走去。“张二叔,俺比不上文知青一半,但是一半的一半还是比的上的,回头你可得在俺丈母爷面前给俺多说几句好话,可别说俺结婚了也过不好的话。”

张组长瞅了几眼瞎闹腾的众人,转头又瞅了瞅早就不见身影的文蕾,虎着脸冲众人吆喝了两句:“都别贫嘴了!赶紧干活!今晚还想在山里过夜啊?”

众人听到张组长的话,纷纷停止了打闹和闲聊,都加快速度忙着手里的活计。

毕竟,谁也不想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过夜。这里的蚊虫不仅多还特别大,一旦被叮咬,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可不好受。

事实上,这些人根本无从知晓,文蕾还在篝火中添加了草药。如若不然,昨晚他们恐怕会彻夜难眠、难以入睡。

文蕾动作迅速地将两麻袋麦子运到了南山的攀山索下方,刚刚放下麻袋,攀山索便开始有了动静。文蕾仰头望去,只见赵栓子与纪兴田二人正沿着攀山索缓缓下滑。他们头顶上方还有五六名狩猎队队员,连文初和肖青居然也身在其中。

见这些人,文蕾不再急于返回,反而心中多了些许宽慰。毕竟人多好干活,他们来了正好可以帮忙,快一点干完活,大家就能早点回到大队。

七八个人从两根攀山索上滑落下来,看见文蕾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纪兴田刚想开口问问其他人的状况,可话还未说出来,就瞧见赵柱子和五六个小伙子出现了。

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挑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那沉重的麻袋仿佛要把他们的身子都压弯了一般。

他们的肩膀死死地抵住手臂粗的木棍,木棍在压力下微微弯曲,似是随时都会断裂。

他们两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两条腿几乎都撇着外八字,每走一步双腿都有些颤抖,身体随着摇摆的麻袋左右晃动着。

他们的脸庞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的汗珠如豆大般不停地滚落下来,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而急促,伴随着偶尔的哼哼声。

文蕾瞅了几眼赵柱子他们,她都替这些人感到累的慌,真怕他们一个脚滑跌倒在这山林中。

赵柱子喘着粗气,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他的额头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肩上那沉甸甸的麻袋,终于被他缓缓地放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

他小心翼翼地将麻袋放在地上,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它紧紧贴着文蕾放置麻袋的地方。

赵柱子艰难弯着腰,将肩上那沉重的麻袋放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就在他刚放地上,后面那一排溜的小伙子也紧跟着赶紧放下了肩上的麻袋,仿佛那麻袋有千钧重一般。

这边麻袋刚刚着地,他们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瘫坐在了麻袋上。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吸进肺里。每个人都伸出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不断涌出的汗水,那汗水在他们的手上形成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