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省隔离区
“辛苦各位了。”雅莉轻轻鞠了一躬向在实验室的各位同事道谢,这段时间他们一同协作努力,终于开发出了能压制这该死的瘟疫或者说侵蚀的方法。
一众人员反应各不相同,面对雅莉的感谢坦然受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们大多是先天魂力不足以支撑他们修炼,才选择了医生和研究者的道路,在魂师和斗铠师眼里他们只是治愈系魂师的替代品。而实际上他们努力学习了十年二十年的医疗知识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治愈系魂师拍一个魂技就能解决,但是与那些歧视他们的魂师老爷们不同。
雅莉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和作用。
本来他们还觉得这位魂师“大人”会瞎指挥给自己添乱。
但雅莉近来为了西北地区的病人们做出的努力还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而且雅莉学自余羽的论调也得到了一众医生的认可,不能过度依赖某一位治愈系魂师要努力开发出泛用的可以推广的药物,这为他们这些非治愈系武魂拥有者的医生指出了一条明路。
隔离区外,作为守卫负责看守隔离区一处大门的两位黄级机甲师正在闲聊。
在刚划分出隔离区不久的时候就有人想强行闯出去,最开始的时候没建立起完善的机制,让被隔离的病人跑了出去,导致瘟疫一下子扩散得更广。
本来怕隔离区的病人不满的联邦政府也没啥办法,只能配置了门卫看守防范病人逃离。
治不好也不能再放任扩散了。
真的很难做,采取措施就会引起人不满,不采取措施放任瘟疫扩散最后锅也落到联邦头上。
最后联邦一气之下,配置了一队黄级机甲师在外围看守。
“诶,还好这瘟疫对高级魂师没什么效果。要不然给再多的特别补贴我也不来。”
“还好啦,多干一段时间,攒够钱好升级黑色机甲。”
两名黄级机甲师在工作之余,闲聊着还不知道灭顶之灾即将到来。
“轰隆隆————”一枚七级定装魂导炮弹轰到地面前炸开。
剧烈的爆炸声混合着红色光球冲天而起,两名机甲师还没做出反应就命丧黄泉。
刺耳的警报声随之响起,营地并不大其他机甲师和这座隔离基地坐镇的黑级机甲师快速做出反应
烟尘散去,一道身影显露出来。
他身上有着灰色的甲胄、灰色的披风,甲胄晶莹剔透,折射着奇异的光芒,他的相貌极为英俊、秀美。黑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脸却是雪白的,没有任何一丁点血色,令他那英俊的面庞看上去有些轨迹。
右手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十字剑,和他身上的铠甲一样,这十字剑本身也是灰色透明的,上面隐隐还有一层灰色光雾若隐若现。
他的铠甲没有头盔,只是额头上有一块灰色水晶,那水晶是菱形的,上面有着无数个切面折射光芒。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人类,而更像是来自于冥界的死神。
这正是冥王斗罗哈洛萨,成名百年的极限斗罗。
一众机甲师没多久就被哈洛萨随手几剑给干掉了。
最高黑级的机甲师怎么可能能对付得了极限斗罗呢?
余羽之前和联邦议会谈及的圣灵教失控,本来对圣灵教睁只眼闭只眼的联邦和与圣灵教不清不白的传灵塔,为了表示一个态度,在发动势力清算史莱克学院和唐门的同时,顺便顺藤摸瓜清理了圣灵教不少伸出的触手。
而余羽毁掉史莱克学院和唐门导致圣灵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两个老流氓就给了圣灵教定金,尾款还没收到,对面人就没了。
这一切都怪余羽。
本来西北地区的瘟疫就是他散播的,现在计划大幅度变更,圣灵教要绑了雅莉来对付余羽,分不出更强的人手,这差事也就落到了他头上。
“诶——”哈洛萨叹了口气,屁的抽不出人手,只是那些老滑头不想正面对上余羽,哈洛萨算是半路出家加入圣灵教的,对圣灵教归属感不强,和圣灵教更多的是一种合作关系。
所以,哈洛萨是可以出卖的。
如果哈洛萨的行动,圣灵教可以主张这都是哈洛萨擅自作出的行动,将哈洛萨推出来作为祭品平息余羽的怒火。
当然,如果哈洛萨成果那就能以人质胁迫余羽为圣灵教所用那就最好不过了,实际上圣灵教的高层还都挺欣赏余羽的,因为他的做法比圣灵教还圣灵教。行事随心所欲,充满邪性,而且他干成了圣灵教多少年都办不到的事情——
直接屠了史莱克城。
在圣灵教看来,有了人质威胁未尝不能争取余羽。
“定装魂导炮吸引注意力,我再清理聚集过来的防卫力量,接下来就看去劫雅莉那小丫头的人,怎么样了。”
哈洛萨也不是傻子,他哄骗了一同前来执行任务的邪魂师。
“我负责清理这个隔离区的防卫力量,你们四五个七环八环的二字斗铠师还绑不来一个治愈系的小丫头?”
“那就辛苦冥王冕下了。”
一群笨蛋,哈洛萨心里暗骂道,谁知道那个余羽会在雅莉身边布置什么后手。
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显示那个余羽擅长借用未知存在的力量。
就算他不在这里,他不会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留后手吗?
哈洛萨可不敢赌,死在余羽手上的极限斗罗都有两位了。虽然他能复活,但是极限斗罗的预感告诉他,如果他相信自己的复活能力,浪这一波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
苟嘛不寒碜。
之前已经习惯了,哈洛萨自我安慰道,随即面色一变。
他感应到突袭进隔离区内部的邪魂师全灭了。
随即隔离区一道黄光冲天而起。
哈洛萨望着那道黄光咬牙切齿,“神级——”
哈洛萨的谨慎有用吗?
有用但也没用。
率先进去的邪魂师逼出来了余羽的后手,哈洛萨自己没有踩雷。
但他的谨慎大概也只能让他死的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