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有自己的考虑。
陈府除了陈浪之外,都是女眷,他们两个不太适合住在这里。
陈浪想了想,说道:“隔壁的小院子,没人住,你们去把它买下,回来再报账。”
虽说也住不了几天,但房契这东西,又不会生锈。
杨开和卓七点头,大步离去。
然后,陈浪和宋引章、银瓶聊了聊路上的事情。
她们两人是阎铁心、风一阵几人一路护送回来,沿途毫无波澜。
值得一提的是,豪侠的人,在庐州见识了陈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对宋引章颇为尊重,这让性格有点清高的她很是受用。
因此,对陈浪把凌楚楚、凌夫人带回来一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警惕,反而展现了一家主母的风范,主动让两个老妈子收拾客房。
陈浪见状,也乐得自在,旋即去找有容了。
今晚,他要士别三日,让昔日的对手,见识见识大日金刚诀的厉害。
……
赵氏茶坊。
临近黄昏,客人走的七七八八。
孙三娘坐在靠窗边的桌子,神色发呆。
“三娘,这些天你一直魂不守舍的。”赵盼儿在身旁坐下,“还在担心傅子方?”
“不是,我没有,我才不担心他。”孙三娘有些慌张来了个否认三连。
“那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赵盼儿思索了一下,自顾自的说道,“好像是从引章回来的那天,你就这样了。”
孙三娘呐呐无言,她才不会告诉闺蜜,自己是想某个登徒子了,特别是在宋引章重登茶坊那天后,她就愈发思念了。
“三娘肯定是想我了。”一道调笑的声音,神出鬼没的在赵盼儿两人身边响起。
两人凝神一看,陈浪正坐在她们对面,挂着灿烂的笑容。
孙三娘脸色一红,旋即双手叉腰,试图摆出泼辣的姿态:“呸,谁想你了,登徒子不要脸!”
赵盼儿也板着脸,堪堪压住眼底的喜色,轻斥道:“无赖,你一回来就调戏孙三娘,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嘛?”
“可以啊!”陈浪探出脖颈,以闪电般的速度在赵盼儿脸蛋啄了一口。
轰的一下,赵盼儿的脸颊顷刻间涌起红霞,美眸里满是茫然无措。
孙三娘也惊呆了,目光不由得在陈浪、赵盼儿两人身上徘徊。
砰!
“你混蛋!”几秒后,赵盼儿狠狠的跺了陈浪一脚,眼眶红红的跑回竹舍。
“盼儿……”孙三娘正想跟上安慰几句,却被陈浪一把揽入怀中。
此时,客人早已走完,偌大的茶坊,正是让他大展雄风的好场所。
“不用担心,她是一时脸皮薄而已。”陈浪抱着孙三娘,低声道,“你去凑热闹,只会让她下不来台。”
赵盼儿眼里的情绪变化,自然瞒不过他的桃花眼。
他可以很确定的说,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分离,他在赵盼儿芳心的位置越来越深。
同理,孙三娘、凤来仪也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是渣男促进感情,惯用的手法,前提是对方心中真的有你。
“盼儿喜欢你,你不在的这个月里,盼儿时不时的提起你。”孙三娘把闺蜜的底细卖个干干净净。
“嗯,我知道。”陈浪已经猜到孙三娘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们到此为止,你好好对盼儿和引章。”孙三娘满脸严肃的道。
陈浪轻笑一声:“说得很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不等孙三娘有所反应,他拍拍屁股走人,在美厨娘耳畔留下一句话。
“今晚别锁门,我给你看个宝贝。”
不要误会,他想让孙三娘看的是玉坠而已。
不过孙三娘显然胡思乱想了,她双脚一软,眉眼间水波泛滥,脑海里竟是本能回忆起那天夜里的血色疤痕。
……
赵盼儿的闺房。
主人家,正坐在床边,精神恍惚。
陈浪不客气的踏入,令赵盼儿如同刺猬一般扎刺。
“无赖,你出去。”她呵斥道。
陈浪嬉皮笑脸的开腔:“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才不怕,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报官。”赵盼儿大声道,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陈浪摇头,笑容在佳人看来极其可恶:“你在害怕你自己喜欢上我,对不对?”
赵盼儿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反驳:“无赖,我才不会喜……”
说到后面,她自己声线越来越低,俏脸满是迷茫。
“诚然,我不是你喜欢的夫婿类型。”陈浪提高声调,有一种当头棒喝的些许意味,“但我却是你喜欢的那个夫婿。”
赵盼儿神情呆滞,化作一尊美人雕塑。
“有些事,你何必自己骗自己。”陈浪轻声说道,“你扪心自问,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有没有为我牵肠挂肚?”
赵盼儿沉默。
“等我歇几天,我会陪你一起上汴京,彻底断了你念想。”陈浪认真的道,“希望到时候,你能正视你的心。”
嘎吱!
房门合上,这一晚,赵盼儿没有再出来过。
……
夜深人静之时。
孙三娘的指甲,铩羽而归,没能展现出血染的风采。
良久,孙三娘枕在陈浪胸膛,柔顺的像一只猫咪,全然把“到此为止”四个字扔到了脑后。
“给你看个宝贝。”陈浪掌心浮现一物。
孙三娘纳闷道:“登徒子,刚才不是看过了?”
陈浪哭笑不得,为啥这些女的,总是误解他的话。
他是随时随地开车的人嘛?
孙三娘也发现误会了,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陈浪亲自帮她挂上,瞅了一眼,这是头一枚体会到深海窒息感的玉坠,难为它了。
“这是引章她们的……”孙三娘目露激动,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和她们的玉坠类似。”陈浪把玩着美玉,“已经刻画出你的名字,你喜欢什么颜色?”
孙三娘一言不发,沉浸在满腔的欢喜里。
早在前几天,她就曾见过宋引章与银瓶丫头私下里“显摆”玉坠,也明白玉坠代表的深层意义。
坦白说,她当时确实很羡慕的,也不敢有什么奢望,哪曾想到,陈浪居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喜欢金色还是红色?”陈浪心念一动,玉坠不断在两种颜色里变化,“或者别的颜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