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回答的，是他哥低声的怒斥，“刚才这边动静，难说别人没注意到。”</P>
“只要有了怀疑，是不是你做的有区别么？”</P>
“那，那怎么办？”郝铁有些慌了。</P>
“别慌！”说罢，郝钢抬眼看向那边，“这里不是什么法治地方。那姓唐的，我看不会管这趟子事。”</P>
“就算那姓柳的爱管闲事，但怀疑只是怀疑，得有证据。”</P>
“你老实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P>
随着最后这句话抛下，郝钢迈开脚步，往人群那边过去。</P>
他相当谨慎。</P>
尤其靠近人群外围，脚下都不由放轻。</P>
透过空隙，这人很快便看到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P>
正如他弟所说，吕思在检查。</P>
竟然，真是刚被自己扔出去的余娇娇。</P>
郝钢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P>
麻烦了……</P>
现在一旦有人发现之前的事，那自己和弟弟八成会惹到麻烦。</P>
得想办法！</P>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逐渐阴沉。</P>
与此同时，人群外也传来一阵脚步声。</P>
那群老人来了。</P>
因为叶菲姆的缘故，他们竟然比郝钢要晚一点。</P>
还没靠近，为首的柳子云便着急开口询问:“吕医生，人怎么样了？”</P>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出事罢了。</P>
而医生的回答，令大家心里一沉。</P>
对方摇摇头开口:“人已经走了。”</P>
“什么？怎么回事？”柳子云惊愕，几乎脱口而出。</P>
明明大家安全回来了，怎么又突然减员？</P>
听到柳子云质问，吕思抬头，目光看向旁边的另一个人。</P>
陈邦杭。</P>
这学生，一直没吭声，直到现在大家看向他。</P>
“刚刚活动的时候发现的。”</P>
“我看到这女人在休息，但姿势很奇怪，就顺口提醒，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P>
“我靠近看了一眼，感觉很不对劲，就赶紧叫吕医生过来了。”</P>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柳子云更加茫然。</P>
余娇娇到底怎么死的？</P>
他又看向吕医生。</P>
后者微微摇头，说:“柳警官，我来之前她已经死了。”</P>
“很奇怪，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任何挣扎痛苦迹象，就像一觉睡死过去。”</P>
“但这太蹊跷了，我反而更不敢确定她的死因……”</P>
柳子云没说话，这次选择了看向自己身旁。</P>
还好，刚刚一直安静的唐九悯终于捞起袖子凑近。</P>
“也许，蹊跷就对了。”</P>
他走到吕思旁边，拍了拍对方。</P>
后者识趣挪了挪，让出位置。</P>
很快，唐九悯开始着手查验余娇娇的尸体。</P>
只是，验尸毕竟是个细致活。</P>
没点时间，肯定不行。</P>
于是，本着不想浪费时间的想法，柳子云作为警官，下意识例行盘问。</P>
他直接看向陈邦杭、以及周围几人。</P>
“除了发现余娇娇姿势不对，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值得注意的事？”</P>
“比如，在刚刚，有靠近或经过这里？”</P>
“再比如，有什么异响？”</P>
......</P>
距离事发位置不远的几人，互相一看，挨个作答。</P>
没有别的动静，也没有其他人。</P>
众人的态度统一，似乎不存在问题。</P>
面对得到的结果，柳子云点了点头，但眉头皱得更紧。</P>
反倒人群外围，目睹这一切的郝钢暗自松了口气。</P>
毕竟，他最担心的，便是众人将怀疑落在他和自己弟弟头上。</P>
不过现在来看，情况还好。</P>
被赶走的余娇娇，来这边休息了一段时间。</P>
如果从发现尸体的时间点排查，一时半会儿，还算安全。</P>
只是......</P>
正当他这么想时，唐九悯接下来一番话，却让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P>
“别浪费时间了。”</P>
“也不用指望他们能知道什么了。”</P>
“因为这女人，可不是刚才死的。”</P>
不同于郝钢脸色稍差，柳子云瞬间回神，连忙开口询问:“发现了什么？”</P>
“查清楚余娇娇的死亡时间了？”</P>
“差不多了。”唐九悯看着尸体，头也不抬，“尸体腋下、鼻孔都有些分泌物。仔细分辨，能闻到一些淡淡的臭味。”</P>
“这可不是人刚死就有的迹象。”</P>
说着，他抬头看了眼吕思。</P>
“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吧？”</P>
后者听后，快速凑近尸体闻了一下。</P>
紧接着抬头，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之前学医，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应该是尸臭。”</P>
“毕业后确实很少用到这些知识，但应该八九不离十。”</P>
唐九悯闻言，继续向人确认:“那假如它就是尸臭，这点儿淡淡的味道，一般死后多久能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