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评论把我说成是伟大的女演员。我认为这是愚蠢的,因为它们把包袱和责任推给了我,我不能就这么接受。
-----------------------费雯?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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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高丽小姑娘的主要工作就是要验证她的猜想,这个猜想就是尚秀芳在说谎,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每个人都会说谎,谎言就像是呼出的二氧化碳一样不由自主的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当然对于无所事事的高丽小姑娘而言,观察尚秀芳的一举一动成了她的必修课,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等着猎物露出破绽一般,而且她会把观察到的结果告诉我,以此证明她的认真程度。
对于这个自从来到之后就带着面纱深入简出的音乐大师,我是抱着好奇的眼光来看的,毕竟作为看着她父母自由恋爱的见证人,我对她很有兴趣。
当年那段跨越国籍和地域的恋情以悲剧而告终,明月在琉球的生活并不快乐,那里不是中原,生活习惯和风俗都不同,特别在东溟派这种女尊男卑的环境下很容易心理失衡。
“今天她有一个时辰坐在楼上的围栏上看着你。”高丽小姑娘汇报道。
“她是在看外边街道上的行人好吧!”我没好气的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认真的。”高丽小姑娘不满的说道,“她坐在围栏旁两个时辰,其中一个时辰是在看风景,另一个时辰是在看你。”
“哦,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她抬头的时候是在看天上的云,低头的时候就是在注视着你,她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我计算过刚好一个时辰。”高丽小姑娘得意的说道。
“那时候我在做什么?”我紧张的问。
“你在陪我二姐说话。”高丽小姑娘回答道。
“还好!”我放下心来,“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记得提醒我一下,万一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被看见就完了。”
“什么是不好的举动?你拉我二姐的手搂我二姐的腰算不算?”高丽小姑娘贼笑道。
“喂,你到底是在观察她啊还是在观察我?”我恼火道。
“只是顺便嘛,我也对你很好奇,师傅说过要学会观察自然,只有通过观察才能发现规律,这样才能悟出道理来。”高丽小姑娘严肃的说道。
傅采林说的是很有道理,可到她这里就变样了,她这不是观察,而是偷窥!
“以后我和你二姐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出现了,这样我就会在你二姐面前说些你的好话,你看怎么样?”我商量道,“咱们两个应该是最佳拍档嘛。”
“嗯,最佳拍档!”高丽小姑娘高兴的说道,“我附送你一条消息,二姐喜欢和人谈论剑法,不习惯和人谈情说爱!
“小小年纪懂什么谈情说爱。”我斥责道,“去做你的观察大计吧,我刚看到秀芳大家出来了。”
“哼,竟敢说我不懂?”高丽小姑娘恼火道,“以前为了练习藏身的技巧,我可是在人家的房梁上呆过的,不就是男女之间在床上的那点事么?”
看来这小姑娘还真见识过!
我想起傅家三姐妹的职业来,傅采林是把她们作为刺客培养的,除了剑术外就是观察和藏匿的功夫,傅家大姐当年来中原就是为了刺杀杨广的。
“那个……你知道也没必要说出来嘛。”我规劝道,“作为女孩子要矜持一点,那种事情藏在心里就好了!”
“这和矜持有什么关系,那时我正在房梁上睡觉呢,就被下面的叫声吵醒了,你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听的我都浑身发麻。”高丽小姑娘愤懑道,“当时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我就把没吃完的馒头扔下去了,这下好了,他们终于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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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高丽小姑娘之后我就开始琢磨剑法,慈航静斋的剑法我倒是听阿雪说过,可似乎太过绝情绝义了,傅家二姐本来就冷冰冰的,万一练的出家了就坏了。太极剑我没学过,不过想来和太极拳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慢吞吞的,可以和她聊聊。
当然还有什么越女剑,**剑,独孤九剑,眉来眼去剑……
“你没必要和我谈论这些。”在我讲述了我对剑法的理解之后,傅家二姐轻声说道,“你只要像平常那样和我说话就够了,我练剑是为了师傅,大姐不在了,师傅的剑术总要有人继承,高丽也需要出现一个新的守护神,这是我的职责。”
“这么说你不喜欢练剑?”我诧异道。
“不能这么说,练了这么多年剑这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喜欢练剑,就像是一个世界一样,在剑法的世界里我能找到纯净的感觉,只要你忠于你的剑,这把剑就会听你的话。”傅家二姐严肃的说道,“你听着可能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候我有和这把剑心灵相通的感觉。”
“这可能是一种境界吧?”我感叹道。
“师傅说我太固执和死板了,不适合练奕剑术。奕剑术的本意就是和人博弈,重要的是料敌先机,直觉很重要。”傅君瑜淡淡的说道,“三妹的天分很高,直觉很准,可她一直都不用功,师傅也不管她,只是让她自己去玩去悟,我如今的任务就是看着她别让她出事。”
真想不出那小姑娘还是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天才,看来我要对她好一点了。
“可我不希望我的生活里都是剑法,我喜欢你和我说的那些笑话,虽然不是很好笑。”傅君瑜直白的说道,“不过那种感觉很好,我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只要静静的听你讲就好了。”
我终于知道了傅家二姐的心思,她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就像忠实于她的剑一样的忠于于她的感觉,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在冷酷和固执的外表下有一颗悸动的心灵!
“好吧,那我以后就和你慢慢的讲故事好了,我们今天先来讲第一个。”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说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天,在中原的洛阳城里,我碰到了两个人,一个一身儒装的中年人和一个背着长剑的小姑娘,那一天骄阳似火,热浪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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