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有想到,为了达到目的,这次钟越居然用何东活着的谎言欺骗人。
那么何辛呢?
他知道吗?
她要不要提醒他?
当初何东出事情,就是她打电话通知的何辛。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
她要提前告知,是对钟越的背叛…
“呜呜,呜呜呜”
身边的病房里突然传来哭闹声。
裴宁转身进去,看到宏远又哭起来了。
焦倩倩抱在怀里哄着。
因为和母亲分开的关系。
小家伙是很能闹,很能哭的。
她和钟小玲不是没有提醒过,把宏远送回到赵雪身边。
但焦倩倩为了证明自已愿意,把宏远养在钟小玲身边。
几天来,从未想过要把孩子送回去。
只想着法子哄着小家伙。
不辞辛劳的照顾着。
钟小玲和裴宁都看得明白。
就是吧,不知道焦倩倩后面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会怎么想。
“亲家母抱出去哄吧。小玲还需要休息。”
裴宁对孩子一直冷淡。
焦倩倩不敢说什么,拿着奶瓶子,抱着小家伙往外走。
说是钟小玲现在有意把宏远当做亲生的孩子带在身边。
可到底不是钟小玲亲生的。
裴宁这个外祖母不怎么待见。
但她相信,时日一长。
钟小玲喜爱宏远,裴宁总会接受的。
就是她现在总是自已一个人在照顾小家伙。
真就累的手快断了,腰也快断了。
她想过做奶奶,却不想做奶奶如此辛苦。
都怪钟小玲受了伤。
要不然,这份苦,哪里轮得到她来承受。
她也是做母亲的。
哪里不知道孩子跟在母亲身边是最好的。
可谁让钟小玲生不了呢?
这份苦,回头让钟小玲来受才算合理。
她耐心哄着小家伙。
小家伙仍旧哭闹不已。
裴宁和钟小玲隔着房门都听得清楚。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我瞧着那孩子几天而已,就瘦了许多。应该是不在母亲身边的缘故。”
裴宁单纯觉得小孩子哭起来烦躁。
想着钟小玲可能也是一样的。
钟小玲也的确觉得烦。
但演戏吗?
明家一家子演了这么多年。
这才几天而已。
她还是可以配合的。
“妈要觉得辛苦,就回酒店休息休息。”
钟小玲真诚的建议,裴宁握住她手,“妈怎么会辛苦,比起焦倩倩照顾一个两岁的孩子,我轻松的多。
就是担心影响你身体恢复。”
好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
但钟小玲笑起来表示无碍。
她的身体她心里有数。
何况是让明家人不爽的事情。
她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
怎么会影响身体?
裴宁看她脸上满是欢欣。
也就不说什么。
只问她哪里不舒服没有,无微不至的照顾。
“哎哟要死了,这孩子真的是怎么也哄不住了。”
焦倩倩抱着孩子回到病房里,一脸愁苦。
希望钟小玲和裴宁出出主意。
裴宁和钟小玲看着小家伙哭的脸上涨红。
声音嘶哑。
能有什么办法呢?
自已的孙子不就是要自已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找医生看看?”
裴宁觉得耳朵疼。
焦倩倩摸了摸小家伙额头,是觉得滚烫无比。
抱着小家伙赶紧出去了。
而随着他们走远。
哭声小了。
耳根清净了。
裴宁松口气,神清气爽。
“妈这也能看出来。”钟小玲突然诧异的望着裴宁问。
裴宁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已刚才和焦倩倩说的话。
微笑道:“小孩子哭闹起来,体温升高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小时候也这样过,没什么事。”
“我是不是也特别不好带?”
养儿方知父母恩。
但钟小玲这几天瞧着焦倩倩每每因为宏远的哭闹。
焦头烂额。
手忙脚乱。
觉得养大一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情。
突然的心疼裴宁。
裴宁是没想到,钟小玲这时候居然理解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不容易。
心里安慰又心疼。
摸着她的小脸道:“谁长大的时候,没个三灾六病的,都这么过来的。”
她宽慰着钟小玲。
也是间接承认了养孩子的辛苦。
钟小玲红了眼眶。
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已不单单是小时候不好带吧。
这些年因为她的关系,裴宁和钟越更是没法好好的过日子。
总是为了她,委屈着自已。
受明家人的气,受明家人的委屈。
而她,不觉得心疼,反倒是觉得应该。
明家人给钟越和裴宁的那些气和委屈。
很大程度上也是她给的。
她突然就怨恨自已起来。
只可惜,许多事情不能重来。
还把裴宁吓得不轻。
“好端端的,怎么哭?”
裴宁拿了手绢出来。
发现钟小玲的眼泪擦不干净似的,一直流出来。
钟小玲不说话,拉了裴宁过来,搂着。
暗暗发誓,类似过去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裴宁不明所以,却由着她。
想哭哭出来,人还舒服呢。
至于其中缘由,可以之后再问。
她摸着她柔软的发顶,无声的抚慰着。
钟越从医院出来,一脸沉重。
他让人开车,去上河村。
他想过了,现在祝晴雅的事情,何贵和祝长楣说的算一回事。
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而他这个人,更重视后者。
还有任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也需要确认。
到底何东的出现,安排起来不是容易做到的。
他要确定是非如此不可的情况下,才行。
否则就是劳民伤财的事情。
钟越赶往上河村。
何贵和祝长楣从医院出来,却没有回村的意思。
而是和祝长楣去了祝长楣家。
何东在盛市的房子就在隔壁。
只是太久不住,院子里的大树黄叶纷飞,看着很是荒凉。
“怎么样,你们见过钟越,他怎么说?”
郭思涵自他们走后,就一直等着人回来。
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要说何东的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的很。
她都快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准备了茶点,让人在院子里坐下来说话。
祝长楣把钟越说的话说了。
郭思涵才算心里有底。
“现在就看钟越什么时候安排。”
“他是个老狐狸,怕是动作不是太快。我们三不五时的要去催催。”
何贵说。
祝长楣也这么想,点点头。
总归这次,他们是必须要见到人。
“钟老,任迪的事情我们问过了,是真的,他那天和李牧、祝晴雅到山里,伤了李牧,还想对祝晴雅…”
县医院门口
钟越到的时候,负责调查的人已经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