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坐在警车的后座上撅着嘴,副驾驶位置上的赤炼回头瞧了瞧她无奈地笑了笑,转而朝坐在她身边的佘小青道,“谢谢青姐载我一程。”
后排座上的小青交叠着自己的迷人双腿,朝赤炼回以妩媚的一笑道,“赤炼仙子这一声姐姐我可受不起啊,顺路而已,不必客气。”
“为什么不让我留下!万小阳是我先遇到的!”小兔子实在没忍住,还是抱着肩膀气鼓鼓地说出了心里话。
小青拍了拍自己的分身司机,让她靠边将车停下,而后前探身子,轻抬玉指垫起小兔子的娇俏下巴,宠溺的语气道,“你就不怕睡错了人?”
“那小老鼠怎么不怕?”小兔子泪眼盈盈地反驳道。
赤炼没有转头,只是冷声出言插话,“你以为玲珑仙子就那么确定是他?这只是无奈之举罢了,看她的伤势,估计也撑不过今晚......”
“就没有其他办法救一救小老鼠?”聪明如她,婵娟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神色突然变得暗淡,低头嘟囔道。
佘小青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自言自语道,“希望天遂人愿吧!”
赤炼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我百分百确认,就是他!”
小兔子目光扫过两人,嘟了嘟嘴,“青姐,赤炼,我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佘小青闻言一怔,而后瞥了一眼前座的赤炼,抿嘴笑道,“都是大妖精,谁还没点不能说的秘密呢?”
......
夜,来临了,几位临时驻扎在万小阳家的美女如今都有了各自声称要忙的事情:赤炼附身的校花曾倩要回家报到,小青要回警局交差,小兔子婵娟要追去和小青玩,缠绵和啸月要外出调查,只留下万小阳以照顾受伤的玲珑为借口留了下来——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而直到明天早上,这里也终将只有他们两个。
此刻,万小阳家中的气氛,无限暧昧......
不记得是哪一位恋爱达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的第一次,更多的在于它对双方的意义,而其过程往往是丑陋的,是生涩的,甚至是苍白无趣的。在你回忆它的时候,会主观上给它增添许多美好的修饰,让它看上去很瑰丽,很值得珍藏。其实,它无非就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的第一次,仓促的第一次,给她疼痛的第一次。要说它美妙,也只是因为珍贵,只是为了那不能忘却的纪念罢了。
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吃大餐,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表白,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吻......人生就是这样,被无数个第一次一点一滴地记录下来,而此刻,那个被很多人赋予神秘色彩的第一次也即将来临。它对于男女双方而言都是那么的神圣,喷薄而出,更没有初哥初妹的饥不择食,它是安静的,自然而然的,也是纯洁无瑕的。
肌肤如玉,柔情似水,雍身而卧,一笑倾城......玲珑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的外表几乎是所有男人心中满分的形象,虽然她是一只妖精,但是此刻的万小阳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一点。她就坐在那里,那回望着他的眼神是实实在在的,那种眸子里含春的样子,万小阳根本招架不住。
此刻的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进行哪一步,虽然这一夜已经得到了她的首肯,但是,他依然手足无措。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时辰不多了,而我曾经希望我的那个‘他’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可以上山下海,飞天遁地,他力大无穷,他无所不知,也许那是小女孩共同的向往吧......”玲珑瘫软斜卧在床头,面色红润地追忆着过去自己的想象。
“看来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形象…”万小阳自惭形秽地苦笑了两声。
“不,请听我说完!”她始终没有移动,只是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什么样的‘他’才是顶天立地的呢?这个定义正随着我的成长而改变,小时候我在天庭,那些能征惯战的天兵神将就是那个大英雄,他们高大威猛正气凛然,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稍微长大一点,我认为那些率性而为的妖王兽主是大英雄,他们敢作敢为放荡不羁,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堕落;直到我来到人间,在这里我见识到了凡人的柴米油盐、酸甜苦辣,我见识到了凡人为了繁衍生息所付出的努力,他们很平凡却也很伟大,我觉得他们是三界中最凄苦的生灵,当然他们也是最值得尊敬的生灵。大英雄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呢?也许是战胜自己,战胜生活吧…...”
万小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脸色依然苦情道,“我就是凡人中的一个,几十亿中的一员,我觉得我似乎没什么脱颖而出的资本。”
“你的确看起来是普通的,但我认为你同样也并不普通,请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玲珑红着脸鼓励着,起身与他深情对视。
“也许今夜过后,我依然还是一个凡人,到那时你一定会失望的。”万小阳道。
“如果明天你还是一个凡人,我会带着美好的回忆满足地离去;如果明天你被我‘不幸言重’,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这个平凡的鼠妖!”
玲珑的眼神让他没法抗拒,他无话可说,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此刻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抱住她,抱紧她。
她顺从地轻靠在他的脖颈上一语不发,细嗅着他身上男人独特的味道。与此同时,他也在细嗅着她身上如兰的馨香,如痴如醉。
今晚他们从对话开始,接着便是彼此交换味道。
“吻我......”
玲珑轻声命令着,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紧张,她此刻软弱无力地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不假思索地贴了过去,用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虽然这不是万小阳的第一次接吻,但那种沁人心肺的感觉是他以往接吻经验中所完全没有体会过的,在玲珑的引导下,二人互吐真气,阴阳交合,这感觉很是奇妙。
以前的亲密总是在热吻处戛然而止,而今晚它却成为了午夜激情的冲锋号。
热吻持续了好久,他们试遍了所有嘴对嘴的方式,此刻她的香舌突然主动探入到了他的口中,显然,她已陷入了真情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双唇依依不舍地分开,两个人再一次恢复了一定的距离,万小阳这才得以欣赏到面前尤物的全貌:在她衣物褪尽的一刻,展示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尽乎完美的女性胴体,白玉无瑕的肌肤,光泽胜雪,凸凹有致的玲珑曲线,美得无法形容。颈、肩、胸、腰、臀、腿比例匀称,长度适中,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就是那样不可挑剔,万小阳的眼光里全是欣赏,暗暗惊为天人。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再一次凑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一吻点到为止,目的只是对于她“献宝”的感谢。这举动很青涩,却也弥足珍贵,因为今夜不止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在勉强抑制住浓烈的冲动与兴奋后,他的真阳之气最终还是猛撞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一瞬间,她的嘤咛几乎让他当场交枪投降,那种美妙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经历过的人,也不会遇见玲珑这样的女子,因此,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在他的一声低呼与她的一声浅吟低唱的共鸣声中,他们结束了这场如众多前辈所说的那样既痛苦又甜蜜的“首冲游戏”,这游戏历时三分钟,也可能是一万年。
万小阳和玲珑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碍于她的伤势与他的体贴与紧张,整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可就是这样,两人依然身心具疲,如一滩软泥一样平铺在大床上,直到凌晨,他的神思还在九霄云外没有归来,听她伏在身上的匀称而活泼的心跳声,他想她也应该是累并快乐着吧。
疲惫,除了疲惫还是疲惫,他们两个就连进入梦乡都是那么的默契。
香甜、完美、超级妙,绝版舒服的一觉。
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这种带有修复功能的沉睡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醒来时已经是相隔一天的早上了。
大清早七点钟的时候,万小阳才从美梦中悠悠醒转,就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怀里的玲珑正在甜蜜的回望着他,见他醒来马上收回了目光,闭眼装睡,那少女怀春的样子让他既心动又好笑。
“怎么了,我一睁开眼,你就不想看我了?”他抱紧了她,让她没有回避的空间。
“没想到这效果这么好,姑奶奶又活过来了,舒服!”玲珑身子曼妙地伸了个懒腰,“我觉得身体异常的舒畅,有神秘的灵气在我的体内游走。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在云间漫游一般,我非常笃定,我暂时肯定是死不了了!”
“真的?这么说,我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位?”万小阳兴奋地追问道。
“如今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玲珑揽上他的胳膊,舒服地享受着他的怀抱,闭上眼骄傲地说道,“嘻嘻,我真的好高兴啊,万郎,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同样高兴的同时,他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现在确实是有所不同了:思维变得特别清晰,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的气血不畅之感。万窍俱通,细胞活跃,他有种难以名状的舒爽,就感觉自己有如脱胎换骨了一般。难道说,自己如那些武侠里所描述的那种,打通了任督二脉,或者说学会采阴补阳了?想到这儿,万小阳不禁有些兴奋,他很期待自己接下来的变化。
“咦?你的脖子上怎么出现了一个血斑?不对,好像是一个字......”玲珑抚摩着他的脖子惊讶地问道。
他刚才闭目感受的时候,也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好像有一块儿地方隐隐作痛,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动情的时候不小心咬的呢,就没在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赶忙拿起床头的小镜子照一下看看。
“咦?真的啊,好象是一个‘子’字,好神奇啊。”他不解的望着玲珑,见她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字,只不过很淡很小,但字体想通,“呀,你的额头上也有一个‘子’字!”
听他这么一说,玲珑顿时慌了手脚,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镜子紧张地照了起来。
“呀,这个字好丑啊,这可怎么办,擦不掉,也弄不下去!”玲珑噘嘴埋怨道。
“干嘛要弄下去?”万小阳不解地问。
“你昨天没有听到缠绵的话吗?现在我的额头上果真出现了标记,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我……我和你……那个了嘛……好丢脸啊......”玲珑埋头躲进被子里,羞红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万小阳却不觉发笑起来,“傻丫头,原来是为了这个呀,那你就不必那么担心了,反正那些仙子也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还不都和你一样。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用去死了,也完成了寻找我的任务,现在你只剩下一件事情可以做!”
“什么事啊?”玲珑眨眼问道。
“就是好好的做我的妻子,享受美好的生活。来,趁她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再享受一下。我觉得昨天晚上我没有太发挥好,我想返个场!”
“你走开!”玲珑见此人要说干就干,立刻惊恐地推开了他,如临大敌一般,小声怯怯道,“死鬼!你还想不想我在姐妹们面前抬起头啊?再说,劳累是很伤皮肤的,你看看,我的下巴是不是有点松弛了,哎呀,人类的面孔好难看啊,连根胡子都没有。”
玲珑一边说着,一边飞身下床,朝浴室奔去。那是一道靓丽的倩影,由近及远,白得发光,照的人炫目,万小阳看得有些痴了。
申家宗祠内,突然一道闪电将位于中间的一座灵牌击碎,伴随着一缕青烟散去,屋内一切归于平静。
......
老爷子申公望与老婆子祝洁蒂一前一后走进了宗祠,刚到门口,见两缕幽魂突然现身,屈膝便拜道,“白家弟子白灵(灰家弟子窦小小),参见五家供主贤伉俪,申叔与祝郡主,万安!”
老爷子申公望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一边朝祠内张望,一边询问道,“刚才堂内发生了什么事?”
一身白色宫装打扮的妙龄女子白灵起身立于门侧,让出一条通路,毕恭毕敬地回禀道,“禀告申叔,下婢与小小哥一直未曾离开过宗祠半步,这突如其来的天雷,实在是不知为何故!”
一旁一身灰袍打扮,身型好似一颗大长土豆般的微胖男子也是应道,“申叔,确实很蹊跷啊,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外人来过,就是宗祠内突然劈下一道天雷,我刚才斗胆往里面瞄了一眼,好像是一处牌位被击碎了......”
老婆子祝洁蒂一直未开口,而是大踏步抢先进入了门内,其他三人也不敢怠慢,纷纷跟了上去。只见她来到供奉台前仔细端详,在那个牌位消失的地方,探手一摸,手指上便粘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粉末,她将手指靠近眼睛认真辨别了一番,突然双目一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说,我家祖上的预言应验了?”
闻听此言,申公望老爷子眼睛一翻,冷哼一声道,“什么你家祖上,那是我家祖上的预言!”
老婆子祝杰蒂也是回了自己老头子一个白眼,撇了撇嘴道,“哼!要不是那预言,本郡主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啥也不是的老东西!”
“嫁给我,委屈你这个光杆挂牌的郡主啦?”老爷子不屑道。
祝杰蒂撇了撇嘴,也没有继续斗嘴的意思,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神秘的一笑道,“光杆挂牌?呵呵,还好是没受委屈啊,不然,我带到你们申家的这五大保家仙族,五行三界谁不垂涎,这么大一笔嫁妆,我不是亏大发啦!”
闻听此言,站在后面的大土豆子窦小小也是不禁低声抱怨了一句,“这俩公婆,一吵架就带上我们五家,没完没了,烦死了!”
那自称白灵的女子在身后猛拧了一下窦小小的后腰眼,示意他赶紧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