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狱中,狱卒见到元华,恭敬地说:“元大人,这边请!”
元华与颜芊芸二人跟着狱卒疾步朝关着安夫人的牢房走去。一股难闻的霉味儿呛得芊芸微微咳了几声。
“颜姑娘,就是这儿了。”元华在牢门前停下脚步,缓缓地说。
一阵锁链的响声,让这一潭死水般的牢房,添了些人气。
跨过木门槛,颜芊芸望着草席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妇人,她蹲下身,轻轻为她把脉,即便服了解药,安夫人已奄奄一息,苍白的脸颊,皱巴巴的唇……与上一次在看随园舒适的卧房见到的安夫人与眼前的人判若两人。芊芸有些心疼,转头对元华说:“元大人,安夫人身子虚弱,能否通融一下,换个地方医治?”
“这可不行!犯人怎么能随意离开牢房呢?”狱卒听了立即反对道。
“这位大哥,你可知躺在这里的人是谁?她可是安府的正夫人。若是她和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安家会把咱们这个牢房给拆了。”颜芊芸想要说服狱卒。
“就按颜姑娘说的办!”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又笑道:“这要是一尸两命,安家还能饶了你们?”
“王……王爷,吉祥!”狱卒见了埈王爷,腿都软了,估计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人物了。
“免礼,免礼!颜姑娘说的有道理,嗳?你可别‘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朱瞻埈严肃地说。
“是,是……”狱卒颤抖着声音回应着。
“怎么样?女神医?”朱瞻埈戏谑地问。
“情况不妙!”颜芊芸摇了摇头说。
在颜芊芸的建议下,两个狱卒抬着担架,正准备把安夫人送到扬州最有名的至善堂医治。众人急慌慌地朝大门走去,却见府衙大门的紧闭,五六个衙役顶着大门,门面人声鼎沸,嘈杂混乱。
“二哥?发生什么事了?”带路的狱卒跑过去问道。
“外面来了一群刁民,发疯似地喊着要我们放了杜子枚!这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头一遭!’”费力顶着门的另一个狱卒皱眉说道。
“有个犯人病危,我们正要送去医馆,这可如何是好?”狱卒问道。
“走后门去!”另一个狱卒不耐烦地说,“牢里每天都死人,连大夫都不曾请,还送医馆?真是新鲜……”另一个狱卒不耐烦地说。
狱卒带着元华等人后门绕到前门的马车处,见到府衙门前那群气势汹汹的人,如快要决堤的溃坝一般。
“请王爷和颜姑娘护送安夫人去医馆。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闹事!”元华没有上马车,却说了这番话。
“请元大哥小心!”颜芊芸点头说道。
“丫头,我怎么觉得你关心他,胜过关心本王呢?”朱瞻埈开玩笑地说。
颜芊芸白了他一眼,“要不王爷也去助元大哥一臂之力,奴婢再关心王爷,也不迟啊!”
“罢了,罢了,本王还是同你去医馆救死扶伤,这个万分紧急!”朱瞻埈笑道。
“驾……”马车疾驰,一路奔向至善堂。
“我们的大脑要记住那些充满小坎坷的消极经历和时刻要比我记住我们的成功要容易11倍。”亲爱的暖友们,不如换个角度,去感激这些小坎坷和不如意。因为驱散黑暗的唯一办法就是点亮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