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迷迷糊糊的被抱上了直升机,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不想去面对。
她试图挣脱却不成功,最后只好泄气的在男人的胸膛上捶了一下:“我还没有玩够呢。”
奈何对方的胸肌过于结实,痛的是艾米丽的手。
“你这样子还想玩?”布鲁斯无奈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怎么?怕我被纽约的男人拐走?”她哼哼道,“都怪你,他们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之后都跑了,你却毫无顾忌的跟现场的每一位女士调情,不公平。”
酒精让她大脑运转的非常慢,她以为自己在用正常的语速说话,www.youxs.org,咬字还有些模糊,听起来在撒娇而不是闹情绪。
“没有调情,只是在聊天。”他一字一句的解释。
“我不信,你这么会说,当中肯定有很多人的功劳。”艾米丽撇了撇嘴巴。
“我会说么?”磁性的嗓音带了点笑意,“那你又有多少人的功劳?”
“我就当你在夸我。”艾米丽决定装傻混过去,彷佛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手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游走,“你胸怎么那么大?”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西装被男人的胸肌撑的绷紧,好像随时会爆开。
都不用假醉行凶了,她要真醉行凶。
她急切的需要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什么都好,酒精不行的话,就男人。
她只想一直沉下去,直到沉到水底里去,把所有烦恼都留在水面。
只是,艾米丽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醉的时候会把撩男人的招数都忘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小色魔的本能。
布鲁斯:“……”
他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提醒她:“还没回到家。”
“到家就可以摸了吗?”她干巴巴地看着他,纯真又渴望的眼神活像等待投喂的雏鸟,口水都快要流下来。
布鲁斯忍住笑意,没说可不可以,只道:“你先睡一会吧。”
艾米丽“哦”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枕在男人的大腿上。
布鲁斯没她办法,只好调整姿势让她睡的舒服点。
金色的发丝散落在他的大腿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梳着艾米丽的长发,柔顺的触感在指缝间滑过,让人爱不惜手。
男人的大腿肌结实饱满,很好睡。
艾米丽放出豪言:“如果你愿意出租你的大腿,我可以用时租一百美元租它们一整天。”
布鲁斯勾着嘴角:“那么等韦恩集团倒闭了,就租给你。”
“啧啧,堂堂哥谭王子要沦落到做/鸭了吗?我真期待。”
布鲁斯一时语塞,他只说要卖大腿,没说连身体也一起卖。
但他还是配合了艾米丽,轻描淡写的说:“到时就可不是这个价钱了。”
……
接到自家老爷正在回来的讯息后,阿尔弗雷德捏着点出现在韦恩大宅的正门。
直升机刚好降落草坪上。
见到布鲁斯抱着一个已经睡过去的金发姑娘从直升机下来,老管家的眼里浮现出久违的惊讶。
大概是过于惊讶,乃至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不是“韦恩老爷终于带女生回来过夜了”,而是“那是一具尸体吗”。
布鲁斯言简意赅:“准备一个房间。”
“你可没有说过今晚会有客人留宿。”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过夜,所有客房都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过,唯一可用的房间是理查德少爷的房间——和你的房间。”
老管家特意拖长尾调,当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他口中的理查德是理查德·“迪克”·格雷森,在十二岁时被布鲁斯收养的孩子,如今已经十八岁,人目前在布鲁德海文,偶尔会回来,所以只有他的房间会被定期打扫。
只见布鲁斯点点头,抱着艾米丽去二楼,他的房间在左边的走廊,迪克的房间在右边的走廊。
然后他迳直拐进了右边。
“……”
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扶额,就差把“失望”二字写在脸上。
进了房间,灯没有开,布鲁斯轻手轻脚的把怀里的姑娘放在床上。
床铺是冷的,一下子失去温暖的艾米丽被冷醒了。
布鲁斯转身离开时被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艾米丽含糊不清地问。
“给你拿药。”他说。
“什么药,你不是说给我摸的吗?”她感受到欺骗,不由得作出控诉,“骗子。”
“……”
明明已经不太清醒了,唯独记得要摸他。
他想起艾米丽平时总是一副处变不惊、迎刃有余的样子,醉起来却这么会闹情绪,像个小孩子。
布鲁斯可以轻易甩开她的手,但他没有,而是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床上的姑娘,好像要看真一点她到底醉没醉。
这条鱼尾裙真的很衬她,水蓝色映得她的肌肤又透又亮,华丽的天鹅绒勾勒出好看的曲线,她红唇勾勾,那双明媚的绿眸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她姿态放松的躺在那里,就像人鱼躺在她的礁石上,甚至不用开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迷惑人心。
哪怕是心境坚如磐石的蝙蝠侠,目光也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最后还是阿尔弗雷德送来了药,他还很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老管家离开的步伐是前所未有的轻盈。
“吃药。”布鲁斯把胃药和水递给她。
“不要。”艾米丽嫌弃的看着他手上的白色药丸。
“不吃明天起来你会宿醉。”他声音淡淡。
“那你喂我。”她肆无忌惮的笑了笑。
男人平静的看了她一会,接而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正当艾米丽疑惑着他要干嘛,嘴巴就毫无防备的被塞了一颗药丸,粗糙的指腹擦过她的唇,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轮廓如刀削般分明的脸占据了她整个视野。
男人趁吻她的时候用舌头将药丸推到更深处,舌尖滑过她的上腔,丝丝的痒意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不给她喘息的空间,水从男人的嘴巴里灌进来,冲淡了药丸的苦涩。
布鲁斯托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机会,过多的透明液体从两人的嘴角溢出,沿着她线条优美的下巴,滑过精致的锁骨,最后没入胸前的布料里。
身体在男人的压迫下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她把药和水都吞了,顺势把无处安放的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大胆又心不在焉的伸出舌头。
那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吻,直到最后艾米丽实在快要缺氧,布鲁斯才放开了她。
明明她被吻到几乎昏厥,他却连呼吸都没有乱过。
艾米丽拍拍身边的空位,布鲁斯顺应的躺了下去,跟她面对着面。
她温柔地捧着男人的脸,眼睛带着少许笑意:“我今天很高兴。”
他给了她崭新的体验,有那么一瞬间,她忘却了哥谭以及在那里的一切烦恼。
但也只有一瞬间。
“可我还是好寂寞,为什么?”
艾米丽并不擅长向别人剖白,而且对方还从来没有走进她心里,但黑暗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寂静缩短了两人的距离,酒精削弱了她的思考能力。
房间里很黑,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何况他们现在是呼出的气息会交缠在一起的距离,布鲁斯看得无比清楚,那幽绿的眸光跟珍珠耳环相映生辉,但她眼里只有纯粹的欲/望,没有半分爱意。
欲望几乎把所有低落都遮掩住,几乎。
她只想要陪伴,而她身边刚好是他。
“我上次见你是一个人住。”见她卸下了戒心,布鲁斯适时的展开话题,“你的父母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嫁去了纽约,父亲在服刑。”她用一种淡漠的口吻说,彷佛那是别人的事情。
“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父亲?他是个烂好人,路过见到迷路的孩子会帮他们找回家的路,时不时就把流浪的猫猫狗狗带回家,再帮它们找主人。”艾米丽漫不经心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但哥谭人不相信善有善报,他被警察局里的人陷害,在狱里白坐了七年。”
布鲁斯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化为一句:“我很抱歉。”
“你呢,你会寂寞吗,韦恩先生?”
他沉吟片刻,说:“每个人都会寂寞。”
像安慰他般,艾米丽凑过去亲他的下巴。
当细碎的吻落在脖子上,布鲁斯就察觉到她别有用心,那些纤长的手指正在灵巧的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然后像条小蛇一样滑进他的衣服里。
八块腹肌,一块都不少。
艾米丽用指尖描绘着起伏有致的肌肉线条,它们的比例和手感完美得不真实。
她的身体很热,被她摸过的地方都特别烫。
在手滑到更下面的地方之前先被布鲁斯截住,他的声音染上不明的沙哑:“摸完了?”
她小声抱怨:“小气。”
“你这个状态,能负担得起后果吗?”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衣服,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透着几分危险。
“我什么状态?我现在就很清醒……”
话音未落,突然涌上来的睡意让她的眼皮变得特别沉,经过几番搏斗之后还是支撑不住。
她睡着之后,男人眼里的温度很快便褪去,瞳孔在黑暗里闪烁着冷清的光芒。
布鲁斯注视了床上熟睡的人片刻,她呼吸均匀,睡姿毫无防备,白皙而脆弱的后颈就坦露在他眼前。
良久,他帮她盖好被子便起身离去。
……
清晨。
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从窗帘的缝隙透过来的光线晒在她的眼皮上,她不适的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头有点痛,花了半分钟整理思绪后,艾米丽坐起来,茫然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
艾米丽注意到床头摆放了一套摺好的衣服,上面有一张小字条。
【我回公司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韦恩先生”】
等等,这里是布鲁斯·韦恩的家?
她在韦恩庄园过夜了??
艾米丽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一些破破碎碎的片段在脑海里一一划过,她被抱上直升机了,然后……然后呢??
喔还有,她昨晚醉了之后一口一个“韦恩先生”,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两人没有多熟,对她来说喊“韦恩先生”比“布鲁斯”更顺口。
……还故意用引号括住?这人有多记仇?
除此之外,她应该没有过不该说的话吧?
艾米丽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礼服,只有侧边的拉链被拉了下来,裙子还好好的套在她身上,估计打开拉链只是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她难以置信。
从妮娜的反映艾米丽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德性,你给她一只兔子都会揉进怀里好好怜爱,何况是自己的男友?
她居然放走了布鲁斯·韦恩??
艾米丽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都能忍的话,该不会,不行吧……?
她收起那些可怕的想法,边安慰自己花花公子怎么会不行,边走进浴室照了照镜子,昂贵的礼服经过一夜的辗转变得皱巴巴的,妆容也糊得不能看了,只希望今早布鲁斯没有进来看她。
艾米丽洗了个澡,这一洗就是半个小时。
她裹着浴巾,素面朝天的出去,却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
站在凌乱的床铺前的人回头,那是个黑发蓝眼的帅气青年。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见同样的错愕。
艾米丽:“?”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