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营救

四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骤然大变,如临大敌。程若兰示意淡月关上门,然后在柴房里找了一根木棍。

四人屏声敛气藏在柴房草垛的后面,程若兰小声说道:“等会你们抓住时机赶紧往外面跑,记住跑的越远越好,然后去安庆府知府里报官。”

刚才在山寨大堂里谄媚的男子,现喝得头重脚轻,脑袋混混沉沉,他摇摇晃晃地朝着柴房走去。

他来到柴房门前,发现没有人把守,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酒精影响了他的思考,故而并没有多么在意,脑子想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嘿嘿,小娘子我来了!”他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轻手轻脚推开柴房的门。

“吱嘎——”门被打开了,皎洁的月光霎时洒满整间屋子。

只见原本绑着女子的地方,空无一人。

他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人跑了!

刚准备大声喊叫,程若兰就迅速从草垛出来,一棍子敲在男子的脑袋上。

“嘭!”男子的脑袋立刻出了血,但是他没有晕倒。

他眼里充斥着愤怒,把别在腰上的大刀拿出,“死丫头,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随后,程若兰和男子对打起来,男子虽然喝醉了酒,但武力不减,招招猛烈,似乎想把程若兰置于死地。

此时正躲着草垛后面的萧樱雪三人,看准了时机,快速从草垛后面出来,然后夺门而出。

男子看到了草垛后面还有三人,且正准备溜出去,刚想把她们都给拦截下来,就把程若兰给缠住了,导致暂时无法抽出身来。

男子脸顿时变得阴沉起来,眼里冒着被戏耍的怒火,大喝一声,用力挥刀砍向程若兰。

只听一声“咔嚓!”,男子锋利的大刀瞬间就把程若兰的木棍给砍断了。

程若兰:“......”

程若兰眼疾手快,把断裂的木棍猛得扔到男子的脸上,然后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朝柴房门外逃出。

啊!这也太可怕了吧!这还不跑,等着送死吗?

男子见程若兰和刚才的三个女子,都逃之夭夭,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大事不好了!那几个关在柴房里的小娘子朝山林里逃去了!快追!”

话音刚落,整个鸡鸣山寨都行动了起来,土匪们连忙拿起身边的武器,举起火把,成群结队地迅速朝山林方向追去,惊起了栖息在树上的乌鸦。

山林中,程若兰一边拼命得狂奔,一边慌张地回头看看土匪有没有追过来。

不经意间,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还未痊愈地脚伤瞬间又裂开了,坚硬地石头,把程若兰的脚划出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

程若兰强忍着痛赶紧起身,刚走一步,脚就发疯似地疼了起来,她眉头紧紧皱起。

只见她艰难地用牙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弯下腰,把伤口处缠绕上。

程若兰不顾如针扎似的脚痛,一瘸一拐地缓慢移动起来。

走了不一会,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住了。

独眼站在这群土匪的前面,看着一瘸一拐的程若兰,嗤笑道:“小娘子,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程若兰缓缓抬起眼眸,冷冷扫了独眼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独眼哈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有骨气的小娘子,兄弟们把她的同伙给我带上来!”

随后,二个五大三粗地男子押上来两人女子。

萧樱雪和袭香发饰凌乱,神色狼狈,待看着被围在土匪中的程若兰,脸色变得更加煞白。

程若兰神色冷峻,但当没有看到淡月时,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个人逃出去了,希望淡月赶紧报官,带救兵过来。

独眼看到只有两个女子,脸色立刻变得不好起来,“怎么只有这两个人,另一个女子呢?”

“大当家的,没有找到那名女子。”

独眼怒视着程若兰,沉声道:“那还不快去找!”

“是,大当家的。”几个土匪急忙应道,然后举着火把,快速地向山林深处搜寻起来。

独眼看着程若兰脸上丝毫没有惊慌,仍坦然自若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把这个小娘子给我绑起来带走!”

此时,淡月疯狂在山林深处奔跑,然后顺着一个小山坡,一溜烟滑了下去。

夜色浓重,淡月满身狼狈地跑在安庆府郊外的道路上,幸好她们乘坐的马车还在原地。

马夫的尸体已经凉透气了,淡月忍着恶心和害怕,把马夫的尸体从马车上拖下来,放在路边,随后驾着马车疾驰飞奔朝着安庆府方向驶去。

不一会便到达了安庆府,只见城门紧闭,已是宵禁时辰了。

淡月翻身下车,焦急着敲着城门,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来人啊!救救我家小姐!”

淡月的喊叫声惊醒了在城墙上值班站岗的士兵。

士兵用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城门,看见一个女子正急促敲着城门,疑惑地问道:“什么人?这么晚了,敲城门所为何事?”

知府内,正摆着一桌宴席为顾寒柏接风洗尘,顾寒柏举起酒杯向知府林知节敬酒。

林知节,已是不惑之年,曾对顾寒柏有知遇之恩,是他的老师,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在得知顾寒柏遭贬官,任安庆府临安县的知县后,特备下酒席邀顾寒柏一叙。

林知节喝下清香浓烈的酒,叹道:“子卿,距上次一别已是许久未见,为师甚是挂念。”

顾寒柏恭敬的拱手作揖道:“让老师费心挂念了,寒柏自罚一杯。”

林知节摸着胡子,哈哈哈大笑道:“子卿,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依旧如此的沉稳。”

“子卿啊,听闻当朝的长乐公主,想让你做驸马?”林知节打趣道,“不过子卿确实担得起,芝兰玉树,霞姿月韵,这八个字。”

顾寒柏抬眸,淡笑道:“老师,您可别打趣学生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不禁逗啊!吃菜,吃菜。”

“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老爷,有要事相报。”

林知节放下筷子,随意擦了擦手道:“请进。”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先向着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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