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望公之子副宗主吕铮吩咐几位弟子收拾大殿,傍晚之时酒宴已经备好,又吩咐弟子相请高声远和三位先生。宗主吕望、副宗主吕铮、叶庭芳、章白、贺景舟和高寒六人互相寒暄一番,众人就坐。酒席宴上,吕望唤来五位弟子与高寒见礼。
“来!你们五个见过高先生。”吕望手捻银髯面貌和善缓缓说道。
“弟子离念秋见过高先生。”大弟子离念秋躬身施礼说道。
高寒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只见他身形瘦高、面貌清朗、颇为俊秀。
“弟子张梁见过高先生。”二弟子张梁说道。
高寒方才已经见过张梁,如今仔细收拾一番,却是更加精神。
“弟子蒋云容见过先生。”三弟子蒋云容说道。
高寒早就注意到这名女弟子,此女年纪虽然不大但已初具神韵,略施脂粉便显姣丽动人,他日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弟子王升见过先生。”四弟子王升说道。
王升是吕铮收养的义子,年纪虽小,身体却是极其壮硕,面色红润、直鼻方口、剑眉立目是个精神的小伙子。
“弟子吕让见过先生。”五弟子吕让说道。
吕让乃是吕铮亲子望公之孙,面貌倒是与其父极为相像,不过吕铮神英内敛面带谦和,而吕让却是傲气凌人,有几分争强好胜的意思。
“本来犬子也是要过来的拜见高兄的,可是他突然肚子痛就在房中休息了,高兄不要见怪啊。”贺景舟说道。
“贺兄太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高寒说道。
众弟子与高寒见礼后,望公说道:“今日让你们几个也开心开心,下去吧。”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脑子里还满都是嬉戏玩闹,听到宗主发话了众弟子心中高兴,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旁边的房间里,也给五个少年准备了吃喝。
“念秋,你看着他们点啊!吃完了玩一会就行,不要耽误了明日的功课。”吕铮的夫人又端了几个菜进来说道。
“是,师娘!师娘您也吃一点吧。”离念秋说道。
“今天难得老人家高兴,免了你们的晚功课,你们玩。”吕氏刚要走转过身来又说道:“可不要偷着喝酒啊!要是你先生知道了又要罚你们了。”
众人称是。
等到师娘一走,方才还是一本正经的众弟子,立马露出本相。
“六师弟怎么还不来?”王升说道。
“你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吕让说道。
“老四,老五你们小点声,小心先生听见了。”离念秋说道。
“怎么了?大师兄怎么神神秘秘的?”蒋云容问道。
“一会就知道了。”离念秋说道。
五人又等了片刻,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抱着一个大坛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小六你怎么这么慢。”王升连忙跑过去抱过了酒坛子。
“四师哥,你可不知道这一坛足有二十斤,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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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被别人发现,累坏了我了。”六弟子贺归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啊?大师兄你们…”蒋云容还未说完离念秋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
“老四、老五快把门关严了,别跑了味。”离念秋说道。
“得了,明天又要受罚了。”张梁扶额说道。
大殿之中,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可是个好东西,刚开始几人还有些拘谨,三五杯过后便熟络起来,借着酒兴众人是有说有笑,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众人酒至半酣,章白心中暗想:“这高声远来过多次,早就有心请教。今日可是个好时机,趁着酒兴不如我邀请他切磋一番,如此对我的修为大有裨益。”
章白心中想到此处,也不顾及许多说道:“高兄你看今日繁星当空,愚弟想要在这庭院之中向高兄请教一二,一助酒兴不知高兄意下如何?”
“这,恐怕失了礼数。”高寒说道。
“今日夜色优美,二位只当做嬉戏一番,日后流传出去,二位庭中较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吕望有心促成此事说道。
即是主人发话,高寒也不好推托,解下长大的衣服说道:“既然如此,章兄你我点到为止,权当助助酒兴,声远献丑了。”说罢往庭中走去。
庭院十丈见方,都是石板铺成的,二人庭院较艺正是合适,章白、高寒二人站在庭院之中,吕望等人站在台阶之上观看。
“你们五个,快出来。”嘎吱一声叶庭芳推开了房间的门。
眼前的景象倒是让叶庭芳愣住了。
王升眼疾手快抱起酒坛子往桌子底下藏,离念秋立马站起来说道:“叶先生什么事?”
叶庭芳看着一个个红扑扑的脸显然是喝酒了,手指着六人气的打着哆嗦说道:“我说你们几个小子今天这么老实。”
“嘿嘿!”王升呲着白牙尴尬的笑着。
叶庭芳看着张梁问道:“你也喝了?”
“先生!先生!这是他们灌我,我是不得已的。”张梁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也喝了?”叶庭芳看着脸色绯红的蒋云容。
蒋云容扎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庭芳也不说话。
“你们啊!非把容儿也给我带坏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六个药丸,分给六人说道:“到时候少说话露馅了,你吕先生非罚你们不可。”
众人称是,叶庭芳伸手一挥运用真气将空气中的味道收到了袖中说道:“外面章先生要和高先生比试切磋,这可是你们观摩的好机会,快去吧。”
“真的!”热闹小孩子们是最喜欢的,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
叶庭芳将酒坛酒碗顺着后窗户扔了出去,这叫做销毁犯罪证据。
就是这一会的功夫,章白和高寒已经动手,章白先声夺人一拳直取高寒面门,高寒微微一偏头,用手一拍章白的拳头让了过去。章白突袭不成,拧腰侧腿踹向高寒小腹,高寒微微弯腰双腿向后一绷,章白踢在空处。高寒伸手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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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白的脚踝,往外.一扔,章白在空中使力一个翻身轻飘飘落在高寒身后。
二人一来一往,打的十分好看。六位弟子一边观看一边小声讨论着。无非是,章白这一招用的好,力道足时机准。高寒这一招用的妙,拆的巧。二人越打越快,招式越来越繁杂,打着打着,小弟子们已经看不出招式来了。
突然间章白变换招式,宛然一只灵猫,忽上忽下,探爪时犹如风雷,收招时犹如闪电,脚下微微一转便是几道身影,身子轻轻一跃便是一道白光。
“这便是飞天门的‘狸猫式’身形如同狸猫一般,轻巧灵敏变化多端,一扑、一跃之间蕴藏着多种攻击路线。”吕铮一边观看一边给小弟子们讲解。只见,章白双脚勇力一蹬,双手为爪扑向高寒,这一招便是“扑鼠式”,利用整个身体产生的动力扑向对手。
“这一招看似全力以赴,但只要你用手去接他的双爪,他就顺势抓你的手腕,双脚便踢你的小腹,然后身子后翻,再踢你的下颚,一旦踢上整个人就会晕厥。”吕铮道。
就在吕铮说话的功夫,高寒伸双手已经接住章白的双爪,章白翻腕子要抓,高寒一托章白的手腕将章白的手打出,随后又是一抓,抓住章白的手腕。
章白想要顺势一踢,没想到高寒身子往后跃了一大步,章白整个身子横了过来。
“看,如此一来,章先生很难化解。”王升说道。
却见章白身子一拧,整个人凌空转了起来,双手借着旋转之力,挣脱高寒的掌控,双掌往里一进,直打高寒前胸。
“啊!”众弟子都很惊叹,没想到章白轻功如此了得,困境之中还能使出如此困难的招式。
高寒仍旧转身让过,等到章白的腰到了身前,不等章白用脚替他,抓着章白的衣服往外一送将章白扔了出去。
“这一招,高先生是留了情的。若是一掌打出,胜负已分了。”吕让一副略有所得的样子说道。
章白手往地上一拍,轻轻跃起,止住了身形。章白再攻,照样一拳打向高寒面门,高寒依旧偏头让过,伸手欲打。章白变拳为爪往后一拉,高寒微微后仰,利爪从面门划过。高寒刚刚躲开,章白左手一爪仍旧直取高寒面门,高寒伸手往外一挡,章白左手早就收回,右手又是一爪。
“章先生的‘搏蛇式’已然是炉火纯青,一爪快似一爪,一爪狠似一爪。可你看高先生不仅将章先生的招式破解,而且从头至尾没有动过半步。”吕铮指着高寒的双腿说道。
众弟子仔细观瞧果然,高寒面对章白的爪法,不是偏头躲过,就是一手拆开,自己却在原地丝毫没有动过。
“这岂不是说,高先生要比章先生快多了。”离念秋喃喃自语道。
二人对打了片刻,只见高寒同样伸出手,使出一个复杂的招式,只见高寒双手一托,又将章白送了出去。旁人看不出来,只有章白自己知道,方才高寒的手指点在自己的掌心之上,自己手一软,高寒变指为掌,将自己的手撑开,把自己送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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