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徐州景耀,威震八方。
财主霸妻,结义五雄。
只为发妻,除贪满门。
掘墓鞭尸,急上梁山。
上回讲到滁州事了,义震乾姜逸与随军的梁山好汉先在滁州府休整了几日,又留下了自家的徒弟王梵留下镇守,待众人养精蓄锐后,方才浩浩荡荡返回山寨。
过了些时日,众人已然抵达山寨,谋士载顾范则率余下留寨头领,早已下山等候迎接,众人皆已得知云策喜事,纷纷向云策祝贺道喜,范则又让小子敬钟子敏、似疱丁曹佳华二人先回山寨摆下酒席,为云策与梦晗道贺喜事,二人领命而去,云策忙劝阻道:“范则兄长莫要如此,吾与梦晗于滁州已然办过,怎可让兄长耗费山寨的物资?还望兄长收回成命!”范则道:“云策所言自有道理,但此乃兄弟一生大事之一,吾等既作为兄弟,岂可不做庆贺?”便执意让钟曹二人前去安排酒席,一旁谢文仪笑道:“范则兄弟说的有理,况可惜此次吾未随军出征,未能见汝与梦晗的喜事,现如今范则兄弟巧好提出来了,汝就莫要推辞了。”余下头领纷纷起哄,云策脸色羞红,与梦晗点头应了。
不多久,酒席已安排妥当,众头领纷纷入席而座,山寨上下亲如一家,纷纷举杯向云策、梦晗庆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忽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道:“云策兄弟果然好武艺,先前是在下不识泰山,吾不知云策兄弟实力深浅,致使你我之间生了间隙,此乃在下的不是,吾愿自罚一杯,权且当作对汝赔罪!”云策闻声望去,正是裂云刀于又衡,不由笑道:“又衡兄弟不必如此,此等小事如何挂齿,云策早已忘怀,莫要因此吾等兄弟之情怀!”于又衡羞愧不已道:“不想云策兄弟胸襟如此开阔,吾真不如汝也!若蒙云策兄弟,吾又衡粗人一个,愿与云策兄弟结为生死之交!”说罢拜服于地,云策忙上前扶起,自此二人一段干戈化为玉帛,至此二人再无恩怨。
过了些时日,姜逸便开始召集众人议事,巧造工王洋浩开口道:“哥哥,前些日子我等兄弟先攻破东平,又打滁州,虽都取得了不少战果,但手下士卒刀枪、弓箭等皆巨大损失,急打造补充,但我山寨缺少能才巧匠,还请哥哥能找些人手。”姜逸刚应了,王综便在姜逸面前举荐道:“哥哥我举荐一人,此人乃我滁州好友,姓赵双名煜轩,表字子昂,亦是汉中人氏,从小练就一身打铁之技,堪比金钱豹子汤隆,平日里爱使枪棒,同村人皆唤他为力铁锤,若山寨用他,兄弟我当即下封书信让他上山共聚大义。”姜逸道:“有何不可,兄弟举荐此人,定无差错,就依兄弟罢!”王综当即写封书信,送往滁州煜轩铁匠铺,赵煜轩收到书信,带着家小赶往济州水泊梁山,于第二日晚便抵达西山酒店,王综得知大喜,便引着煜轩来见姜逸,姜逸见煜轩七尺身材,满脸麻子,斜脸上还有一道的伤口,但却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有诗单道赵煜轩打铁技术:
炉火里面造利器,锻冶炼制出神兵。
造甲披身器不侵,汉中神匠赵煜轩。
姜逸称赞煜轩道:“不愧真乃吾山寨之马钧、蒲元也!”大摆安排筵席,姜逸又当即论功行赏,众头领皆饮酒庆贺,好汉们互相推让,党梦晗往谢云策上首坐了,王综往党景言下首坐了,钱芸汐则往王综下首坐了,赵煜轩往柏宇晨下首坐了,姜逸分拨了事务,党梦晗与王综分拨为马军头领,而钱芸汐分拨在步军头领,赵煜轩则掌管军器监造事务。
分拔已定,众头领便饮酒庆贺一番,忽头关守将柏宇晨道:“禀报哥哥来了几员汉子,小弟询问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说皆是徐州人氏,为首那员好汉说是云策兄长的结义弟兄前来投奔。”云策本是疑惑,听闻是徐州人氏,不禁陷入回忆,猛地想到年方十六时,曾去过徐州芒砀山玩耍了一阵,去往一村子投宿,与那村子里正之子结为兄弟,心中嗔道:“莫非是他?”云策便对姜逸道:“哥哥稍安勿躁!待且让小弟与宇晨兄弟且先看他一番!”姜逸应了,和众头领继续在忠义堂议事。
且说云策一行人来到关上,只见为首那条汉子,生得面皮微黄,剑眉入鬓,星目璨璨,八尺身材,左手紧握龙凤双刀,寒光四射,胯下一匹骏马,颇具有英武之气。
他马上还有一名貌如美玉的女子,这女子生得面如杏花,脸上则娇羞不已,宛若昭君重生一般。
而他身后亦有四名英雄好汉,中间一人生得面如傅粉,寒眼冷锋,眼神犀利,身长八尺二三身材,手中挥舞着八棱梅花亮银锤,坐下一匹白虎兽,恰如隋唐哪吒转生裴元庆。
左边一人长得面貌微黑,满脸虬髯,目光如电声如洪钟,身长八尺以上身材,手中紧握芦溪长枪,重达一百二十斤,膂力过人,具有楚霸王羽之气概,又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右边一人生得骨瘦如柴,肩披虎皮甲,身长六尺七八身材,左右拿杆禹王神挝,左手挝重七十斤,右手重七十五斤,万夫莫当,彪悍无敌之威风。
后面那人生得面若满月,眼似点漆,鼻如悬胆,唇若涂脂,身长七尺五六身材,手中阔斧亮寒星。
云策看罢,不由感叹一阵,立于关前道:“汝等乃何许人也?来吾山寨有何贵干?”为首的那条汉子叫道:“吾姓邓双名景耀,乃徐州邓家村邓安之子,得知汝山寨里有个叫赛丁山谢云策的,乃吾年少时结义兄长,特带着妻室与吾兄弟前来投奔梁山,共聚大义,还请兄长通报一声!”云策认出景耀忙下关,开关道:“啊呀!汝应该早点讲出兄弟,吾便是赛丁山谢云策!”景耀亦认出云策道:“小弟真是想煞哥哥了!”云策便领着景耀等人来见姜逸,云策则与景耀叙旧往事,景耀等人先是庆贺云策喜事,云策便对景耀等人道:“这位便是义震乾姜逸姜兄长!”景耀等人慌忙下跪,姜逸景耀等人一一扶起。
云策便笑呵呵介绍道:“哥哥这为首的汉子,姓邓名景耀,徐州本地人氏,因平日里武艺高强,又好使双刀,同村人皆唤他为双刀。”有诗赞景耀曰:
早岁哪知世昏暗,在乡为农命看天。
谁料地主霸发妻,怒火中烧灭满门。
走投无路好汉难,中原东望上梁山。
面如狻猊红眼赤,人称双刀邓景耀。
云策又介绍道:“而这旁边的女子,姓张唤作若暄,乃是景耀贤弟的娘子,平日里贤惠美善,景耀贤弟便传授她一身剑法,又善得一柄长剑,人皆唤她为病昭君。”有诗赞这若暄曰:
面如樱花齿唇红,剑法绝伦日月明。
宛若天仙下凡间,若暄美名响徐州。
云策便又道:“而这四位好汉,一人姓丘名星晞,冀州人氏,年少时不小心失足落水,被杨老业公所救,说他命不该绝,便在梦中传授他杨家枪法,他醒之后,自家已到岸上,但见岸上有一柄芦溪长枪,回想起梦中情景,舞了起来,后在家乡三拳打死了恶霸,人皆唤他为钢霸王,逃往徐州芒砀山落草。”
有诗赞星晞曰:
一声怒吼震万敌,力拔山兮气盖世。
善使枪棒功夫高,年幼落水得宝枪。
芦溪长枪扫万敌,好打醉拳霸江湖。
有勇有谋智双全,冀州人氏丘星晞。
云策道:“另一人姓裴双名智俊,徐州人氏,乃景耀贤弟东村兄弟,自幼臂力过人,挥舞一对梅花亮银锤,以柔制钢,村里人皆觉得他乃哪吒裴元庆转生,人皆唤他为巧哪吒。”
有诗赞智俊道:
气宇轩昂威武壮,犹如当年裴元庆。
腰间花锤随风舞,历经沙场战孝义。
城池关隘尽相毁,墨云猛兽行万里。
陈州奋战烈虎痴,八锤次首裴智俊。
云策道:“剩下两名好汉,一人姓穆名霆琛,祖籍沧州人氏,原是沧州兵马教头,善使两柄禹王神挝,力大无穷,后看破官场,辞官投奔好友丘星晞,皆称他为强存孝。”
有诗赞霆琛道:
宛若魔王凶恶神,满脸络须柔见刚。
勇猛无比善战斗,飞虎将军再临凡。
双臂神挝重百斤,赤手空拳打双虎。
奋勇断后斩截铁,沧州教头穆霆琛。
云策又道:“最后一人姓姜名欢宸,江淮人氏,早年乃马贩出身,后遇见丘星晞与穆霆琛结识,一块上了芒砀山,善使八卦宣花斧,斧法绝佳,十八般武艺精通,人皆称他为强咬金。”
有诗赞欢宸道:
勇敢果战毅德胜,双眉星目射宇寒。
犹如战神下凡界,咬金传人姜欢宸。
云策道:“景耀贤弟不是在徐州务农嘛?为何来水泊梁山?”景耀叹息一阵道:“话说如此吾便重头说起罢!”原来自云策走后,景耀与旧时发小玩伴若暄情投意合,两人质在两家父母同意下,成就了一段姻缘,自从景耀上山打措,若暄帮扶乡亲劈砍柴木与清洗衣裳,来补贴家用,一家人和和睦睦,却不知惹出一桩祸事。
原来这徐州本地有一财主,姓刘名琅,祖上具有万贯家财,平日里残暴不堪,鱼肉百姓,因朝中有人拥护,所以在徐州无人敢惹,膝下有一子唤作刘芒,却是生性贪婪,好色好赌之辈,乃是本地的纨绔子弟,仗着其父的权势,无恶不作,平日里横霸乡里,早想把若暄占为其有,但景耀久久在家,迟迟不敢动手。
说来也是不幸,这日景耀恰逢有事出门,外出数日才能回到家中,刘琅之子刘芒抓住这次机会,领着百余员心腹亲兵闯进景耀家中,张若暄正在清洗衣裳,何见过如此阵仗,被吓得惊慌失措,虽有景耀教的武艺防身,但被刘芒一声令下,若暄登时被捆绑了,景耀父母闻声赶来,拼死上前阻止,刘芒大怒,命手下人殴打二老,景耀双亲年老,哪里经得起如此拳打脚踢?须臾时,被打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刘芒便让手下停手,冷笑道:“教汝二人不长眼晴,敢让汝儿子与本少爷抢人,这便是下场!”刘芒呸了唾沫,说罢,与手下人带着若暄回到自家府中。
又过了几日,景耀方才回到家中,见家中物品纷纷被砸碎,情急之下忙奔到屋内,家中父母冰冷的尸体,又见不到若暄的身影,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双腿一软,跪下痛哭流涕起来。
附近的邻里乡亲见状,上前劝景耀道:“小郎君莫要如此,现不是哭泣的时候,何不先为汝自家父母报仇,救出汝的娘子。”景耀听罢,方才停止了哭泣,道:“敢问先生告知我这是何人所为?”邻里乡亲便将刘琅之子刘芒来此经过,一一讲给了景耀,景耀听闻是刘琅之子刘芒,顿时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双眼红赤,如煞神一般,对邻里乡亲道了声谢,便手握龙凤双刀,不由分说直奔刘琅府邸而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行至半路时,前方忽有一人将景耀拦住,道:“兄长慢行,先听兄弟一言,报仇雪恨亦不迟!”景耀看时,正是自家发小,姓裴双名智俊,与景耀乃邻村人,善使八棱梅花亮银锤,武艺高强,却有些智谋。
只听智俊道:“我知兄长报仇心切,只不过那刘琅有官府撑腰,手下兵将重多,若兄长独自前去,不巧好正撞进虎口,不如与我先回山寨,告知几位兄弟,到时候点起本寨人马,再去复仇不迟!”景耀方才冷静下来,寻思应了一番,埋葬了父母,建了墓碑之后,挎了双刀与智俊回了山寨。
看到此处,看官是否疑问?这邓景耀如何结识芒砀山好汉?原来景耀与星晞等人早年是结义兄弟,后樊瑞、项充、李衮去了梁山,景耀等人便占了芒砀山,后景耀上要侍养父母,下要照顾夫妻,便让兄弟智俊做了二寨主,星晞、霆琛、欢宸以下来排,后聚集了一千人马,山寨愈发壮大。
却说景耀、智俊二人到了山下,早有喽啰报知,星晞、霆琛、欢宸亲自下山迎接,景耀将刘琅、刘芒父子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又哭拜了一遍,道:“还望众兄弟能起山寨之兵,助我灭了刘财主满门!为我雪恨!”星晞三人本就打抱不平,兼自家兄长被歹人欺负,皆气愤不已道:“兄长尽可放宽心,兄长之仇便是我等兄弟之仇,我等便鼎力相助!”当即点下本寨兵马,星夜赶往刘财主宅子。
待到刘财主住所附近,已将近戌时,因平日里无人敢来此处,所以守卫十分松懈,稀稀疏疏,直到亥时,五人各领二百小喽啰,大吼一声,各持兵器冲入刘宅乱砍,此时刘宅里内,刘芒正与张若暄纠缠,若暄宁死不从,因会些拳脚功夫,因此刘芒一时得不了手,忽有庄客来报道:“邓景耀几人杀来!”刘芒顿时六神无主,忙去找父亲刘琅,刘琅忙派兵抵抗,这景耀本就怒火冲天,因此手中双刀丝毫不留情,不管男女老少,逢着便砍,却也是巧,正撞上四处逃窜的刘芒,刚正欲一刀挥下,了解其性命,却被一口三尖刀挡下,那使三尖刀之人,顺势向景耀面门砍来,景耀急忙挥刀抵住,觉得一阵巨力传来,虎口开裂,双刀差点脱手,不由一惊,忙看向那人,却才认出,此人乃是刘琅的亲外甥,姓刘名岳,善使一杆三尖青锋窍环刀,因在家乡杀了人,特来相助其舅刘琅,刘琅见其武艺高强,便留其在庄上做了护院教师。
景耀抖擞精神,舞动双刀来敌刘岳,刘岳亦是丝毫不惧,抡三尖刀对上,斗了近五六十回合,景耀逐渐落于下风,仍有招架之力,丘星晞挥舞芦溪长枪,虎虎生威,一枪搠死眼前士兵,夹攻刘岳,刘岳果然是骁将,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景耀、星晞二人暗暗称赞,穆霆琛握紧禹王神挝与姜欢宸抓起八卦斧,砍死眼前所有士兵,来助邓丘二人,又战了五十回合,刘岳终是力怯,刀法渐乱,刘岳一刀砍向景耀肩窝,景耀急忙躲闪,刘岳趁势抓住时机,突围而出,景耀四人哪里肯放?连忙追来,突然突闪出一将,拦住刘岳去路,正是裴智俊,抡动双锤来战刘岳,刘岳已精疲力尽,如何抵挡得住?战不至数十合,一个不留神,被裴智俊一锤砸在脑门,脑浆崩裂,倒于地上而死,星晞上前,将刘岳刺了百十个窟窿。
刘岳一死,剩余护卫见主将已死,亦无心抵抗,纷纷向五人归降,景耀五人合兵一处,登时对其余人一顿乱砍,刘琅、刘芒父子见情势不妙,正欲逃走,景耀叫道:“狗贼!汝往哪里去?”景耀猛地一刀,将刘芒头颅削去,刘琅见儿子身死,忙下跪饶命,景耀正在气头上,又飞起一刀,刘琅头颅落地,转身又将刘芒的尸首剖腹挖心,还不解气,抽出铁鞭,对刘琅父子尸首抽打了数百下,正是:
莫仗权势欺善民,终有恶报到头来。
砍头鞭尸为父母,剖腹挖心不解恨。
当下刘琅一家百余口被景耀五人一个不留,屠戮干净,景耀早将若暄救了出来,恐若暄见不得这血腥局面,取了布为若暄蒙了眼,背扶了若暄,星晞等人快步去往芒砀山。
待到达芒砀山上,众人皆整顿了一番,景耀召集众人道:“现如今刘琅满门被吾等屠灭,恐介时朝廷中闻讯,派人兴兵征剿吾等,恐这芒砀山待不了。”智俊道:“兄长所言甚是,四海之大,吾等该前往何处?”景耀道:“我听闻往年我另一个结义兄弟谢云策,现已归顺梁山,我们何不前往梁山共聚大义!兄弟们意下如何?”星晞等人齐道:“我等愿追随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及至第三日,六人收拾了包袱和财物,又遣散了不愿追随的喽啰,然后一把火烧了关隘,往水泊梁山而去,景耀几人事情已然结束,岂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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