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
在墙头趴着的、门口挤着的、树上挂着的一听这个全来了精神。
看热闹很开心,但两口子干仗、下雨天打孩子啥的,比起混乱的男女关系和不为人知的龌龊秘密比起来,那可差老鼻子了。
和围观群众的亢奋比起来,那男人的脸色可算不上太好,原本在他身后一脸刻薄不饶人的女人一听小妮儿这话,被吓的好似那霜打的茄子,顿时就支棱不起来了。
都心虚成这样了,十有八九这事儿是真的,围观的群众更加兴奋了,恨不得小妮儿立刻就展开详细说说细节。
此刻的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刚才没听钱大娘的话见好就收呐?
眼看丈夫调转视线看向自己,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和不敢置信,女人吓的两股颤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还算聪明,回过神儿来就一把抱住男人大腿,哭嚎起来。
“建军儿!建军儿!你一定要相信我!这都是那个小贱人一家不想还钱,编的瞎话呀!咱们都结婚十年了,我可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是知道的!”
怕不是没做,是没被人撞破吧!
信任的崩塌就在一瞬间,即使是十年的夫妻感情,也没有多撑哪怕一秒。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诸多可疑,从前没有在意过的细节此时在男人心中不断放大,直把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都烧红了。
一脚将刚才还怜惜不已的媳妇儿踢出老远,仍不够解气,男人追上去抓着女人的头发,将人提起来啪啪就是两耳光。
一边打还一边骂。
“贱货!你竟然有胆子敢搞破鞋!说!奸夫是谁!老子砍死他!”
绿毛龟,多么可笑,他散尽家财得来的原来是个野种!
想到这里,男人的目光不自觉下移,滔天的怒火直指女人死死捂着的肚子。
“贱人怀上贱种!还敢招摇?我打!”
“别呀!别呀!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呀!”
事情反转实在太快,直到两口子撕打着倒在了一起,现场翻腾的灰尘泥土都呛人嗓子了,周围看热闹的社员才反应过来上前拉架。
“算了算了,兄弟,想开点儿,虽然孩子不是你的,可只要媳妇儿还是你的不就行了?”
“可不是嘛,做人要大度,只要生活还过的下去,头上带点儿绿也没什么嘛,是不是?”
好家伙,这哪儿是拉架的,分明是来拱火的。
围观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夫妻俩拉开时,地上已经有了斑斑血迹,两个人都没有留手,各有负伤。
男人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气的手都在抖,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一开始的温情。
“说!你是和谁搞的破鞋?肚子里的野种又是谁做下的好事儿!你要不交代清楚,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捂死你!好落个干净!”
虽然大家都爱看这种狗血的热闹,但对配偶不忠且敢大胆怀上野种的女人,他们也觉得晦气,不愿沾染,一群人就这么任凭她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抹眼泪,一个劝她的也没有。
这种事情,就是大队上嘴最碎的老娘们也不敢跟她共情,这不是抢着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吗?
见只要是个人都嫌弃自己,女人受不了了,她是偷人了,可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哪儿敢承认?
只能死犟到底,赌一把小妮儿这小丫头是瞎说的。
“呜呜呜,我不活了!十年夫妻你竟然信小丫头不信我!我···呜呜呜,我上吊死了得了!还活个什么劲儿呀!”
还说着话呐,女人就解下裤腰带往小妮儿家院儿里的歪脖子树上套,要寻死。
这可把李祖富给吓坏了,连忙招呼人拦下女人,又把小妮儿叫了过来。
“你一个外头的女人死我们庄上算怎么个事儿?别太不讲理了!小妮儿,你这娃子,赶紧的,知道啥就都说了吧,省得这两口子闹矛盾寻死觅活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妮儿身上,包括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她的女人。
“对!咱们对峙!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你这个小贱人冤枉!你要是没凭没据就敢冤枉我,我他娘的非得活撕了你!”
“你左边屁股上有一颗大黑痣,痣上有三根黑毛。”
“······。”
“骚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屁股都叫人看见了,不要脸!我掐死你!”
“别别别!老爷们儿要大度,千万要大度!”
“可不咋滴,你听嫂子解释呀,屁股谁都有,看一眼就看一眼呗,又不掉一块儿肉。”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众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劝人大度的劝人大度,热闹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给拉开,女人这回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一脸警惕的捂着肚子,躲的远远的,生怕来之不易的儿子有什么闪失。
她知道小妮儿一定是看见了最不该看见的东西,顿时心如死灰,但还是不愿意透露奸夫是谁。
男人经历了情绪的剧烈起伏,再加上日盼夜盼的老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种,大受打击下,挺大个老爷们儿竟然哭了起来。
“小娃,你就说吧,奸夫是谁?你肯定知道,你说了我就不为难你家了,钱我也不要了,回去就和这贱人离婚!”
这是真上火啊,偷人就已经够过分的了,竟然还敢揣上孩子企图碰瓷男人一辈子。
可想而知,这事儿如果不被小妮儿戳破,那这个倒霉男人的一辈子就都要为破鞋肚子里的野种服务了。
虽然他也不是啥好人,但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女人和奸夫干的确实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