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一米八三…这形容的也太粗糙了吧…”
“毒舌?能有多毒舌?这也能算是特征?”
图拉斯基叹气,自家官方有点不靠谱的样子,怎么办?在线等。
前面出现一只好像正在拔头的鬼,听不太清楚,好像在骂无良商家?图拉斯基不想惹是生非,打算悄悄绕过。
“是谁!谁在那里?!”
“借过,你继续。”图拉斯基咽咽口水,在一瞬间,他好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哦?借过啊…为何不来帮我一把?”
语气带着些许笑意,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像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只是错觉,
当务之急是找到梦魇,
图拉斯基扭头就走,
“我听到你说要找白衣服,一米八三的人了,我见过他…”
背后的声音响起,图拉斯基停下脚步。
这个鬼可能骗他,但是现在毫无头绪…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本不是什么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之人,大不了,不服就干!
“行。”
图拉斯基大步向前,按住脑袋就往肚子里面塞。
池澈:???
我看你像有那个大病…
“住手!”
池澈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
“啥?继续?”图拉斯基塞的更用力了。
二人一个塞一个拔,“咔哒”一声,脑袋掉下来了,咕噜噜滚了老远,
俩人陷入非静止性沉默。
“那啥?我不用赔吧…”图拉斯基底气不足。
“哼!”池澈摆脱了束缚,恢复成原本的样子,看着图拉斯基,
“真羡慕你脑子啊,长这么十来年,还是十成新吧。”
“哦不,大抵是你压根没有吧…这样别人问起,就可以说是你没有的原因,而不是你不会用…”
“你…在骂我?”图拉斯基指指自己,
对方嘀嘀咕咕的,喋喋不休,
可自己明明按照他说的帮助他了呀,真是一只奇怪的鬼。
也罢,也许是他的小癖好,被骂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图拉斯基大度的很。
“你不是说见过梦魇么,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池澈开口的嘴一顿,
好极了,感情自己在这儿自导自演呗,说了那么多对面压根没听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晦气!
随手指个车厢,“那里!”
图拉斯基点点头,走向那个车厢门口,在门口张望着,
“进去吧你!”
池澈朝着图拉斯基后背狠狠踹去,
“哎…”图拉斯基想到了什么,回头,
恰好看到踹开的脚,下意识抓住,身子也失去重心跌入车厢。
池澈也被图拉斯基拽进去了。
只留下两个字,
“你妈——”
……
时言睁开眼,夜空异常明亮,没有星星和月亮,
自己躺在一木板拼成的露天小车上,垂在半空的锁链时不时碰撞着,发出声响,
自己在梦境中,听到的锁链声,就是这个…
总算出来了…
起身,揉揉眉头,
却看见齐川!端着一个碗,拿着刀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
“啊…新同桌,你醒了啊…”
“我真开心…”
齐川收回刀叉,将碗藏于身后,眼神飘忽,
“你在…”
“咳咳…我这不是见你先是皮肤上裂开口子,然后又是结冰又是冒火的…”
“冰化成水,又被加热,你整个人都香了…我琢磨着,浪费也是浪费,不如…”
齐川眼咽口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言,
“咳…同学一场,不如为你安排一场盛大的食葬…”
时言,“……”
这行事风格,很齐川。
时言没说什么,起身查看周围环境,
夜里的风带着寒意,在梦中经历的一切,也会作用在身体身上,正因如此,那梦境才异常真实,
会痛,会冷…
身上的伤口结的薄薄的痂,有些微痒,都是些皮外伤,为时言蒙上一层战损感,
这也是一列火车,一列由木头制成的简易版火车,布满岁月痕迹,早已破败不堪。
“喂,你不会生气了吧新同桌…你不能这样…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
“我可没有趁人之危哈,我是打算等寄透了再开动的…”
齐川为自己辩解,
“我川某人才不是那种对面还没寄,就迫不及待上去舔包的无耻之徒…”
时言叹口气,“没有,弱肉强食,我要真止步于此,我亦无话可说。”
毕竟,时言没有动手,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啊对!新同桌,你思想觉悟很高嘛!还不快谢谢你川大爷!”
齐川又嘚瑟起来,直接来了个超级加辈。
时言,“……”
“哎哎哎,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啊…怎么?跟我走在一起,你很丢人吗?”
这木质的列车上,也有十节…
“有什么好看的,这里面一个能大喘气儿的都没有,更别说能打的了…在上面我都不敢大喘气儿…”
“怕稍微用用力就成一堆破木板子…”
齐川吐槽,浑身上下都是嫌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每走一步,这列车就会轻微地晃动两下,
每间车厢的门都半掩着,或者直接敞开,露出里面厚厚的灰尘,以及…
刀叉,碗,酒杯,白骨…
量多且凌乱,
不难想象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狂欢,而盛宴的主要内容,便是这地上的白骨,
时言走过去,避开刀叉,开始捡起那一根根白骨,
“你饿了?”齐川眨眨眼,“要不要咬我两口试试?不比这骨头香?”
啊,我这该死的胜负欲,新同桌一定会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吧,
齐川想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时言淡淡瞥了齐川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只留下原地的齐川,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就这样,十节车厢,慢慢收拾出一小堆各个部位的白骨,还有布满发脓后干涸痕迹的人皮,掉落的人脸…
慢慢走到车厢尾,一扇摇摇欲坠的大门,
上面挂着的,是与梦境中一般无二的大锁,
唯一不同的是,这把锁,早已被腐蚀的只留下外面的躯壳,
时言伸手,还没推,门便轰然倒下,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烟尘四起,遮挡了视线。
“不是我搞的。”
齐川立马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