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三间房舍,被炸成了一片狼藉,夷为平地。
就连茅厕里,也被炸的粑粑漫天飞。
始作俑者毛不易,此刻耳朵里嗡嗡作响,直接就暂时性失聪了。
幸亏自己在点火试验的时候,想起了范庆交代的话,这玩意儿是能要人命的。
所以自己躲在了墙头后面。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配出来的火药威力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没控制好,玩脱了,将自己的家都给炸没了。
幸亏墙头帮自己抵挡了爆炸的冲击波,要不然,自己这会儿就去找自己的爷爷毛遂去团聚了。
“毛不易……”
“啊?侯爷,您说什么?我听不见,根本听不见……”
一边摇头示意,一边双肩一耸,两手一摊,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黑龙卫此时已经掏出了麻绳,准备给这个制造爆炸的的毛不易给绑了。
最后还是范庆出面,将黑龙卫给拦了下来。
对着赵铎说道:“毛不易是在按照我得计划做实验,并不曾恶意破坏,老赵你就看在我得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侯爷,可是这件事已经惊动了陛下,只怕是……”
“你就回复陛下说,我范庆说的,这爆炸声是我搞出来的,让陛下安心,稍后我会入宫亲自想陛下解释的。”
“侯爷当真要保下这毛不易?”
赵铎依然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自然,毛不易实在为我做事,我岂能不管不顾?你还是速速回去复命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侯爷珍重!”
赵铎对着范庆一抱拳,随后一个华丽帅气的转身,带着自己的黑龙卫瞬间就消失在了范庆的视线中。
之所以走的如此决绝,完全是看在范庆的面子上。
但凡是换另外一个人如此说话,赵铎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
跟自己逼逼·叨叨?没个逼·数了?分不清大小王了?自己可是代表陛下的。
“奶奶滴,这爆炸声可太大了啊侯爷,早知道我就不放那么多火药了,真是想想都后怕!”
“擦,你还知道后怕呢?之前就跟你说过,实验时注意药量,你踏·马的当耳旁风了吧?”
“啊?侯爷您说什么……??说什么???”
“擦,赶紧去找大夫去看看你的耳朵吧,真服了你个老六!”
毛不易被安排就医后,范庆来到了剩余火药的旁边。
看着毛不易调配出来的黑火药,不由得对这小子的动手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
另一边耿田处。
经过数十次的失败,终于是锻打出来了一根耐压超强的铁管子。
只不过此刻还是处在毛坯状。
耿田硬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加上挫和魔石,硬是按照范庆的要求,将一根带有尾部撞针的迫击炮管给造了出来。
纯手工第一代迫击炮管,终于是诞生了,诞生在耿田的手中。
设计者,范庆(盗用后世的军工技术图)。
此时最兴奋的,莫过于耿田了。
手都被磨出了十几个血泡,愣是没停歇。
刚收工,直接扛起炮管子就去找了范庆。
“侯爷,您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来到范庆跟前后,耿田将炮管子放在了范庆跟前。
通体被打磨的明晃晃的,亮的能照出人影。
炮管内部的滑膛,更是打磨的犹如镜子一般。
就这样的水准,别说古代了,就是放在现代,也是绝对的高手才能做出这样的产品。
放下炮管后,耿田手上的血泡,犹如刺眼的血花,映入了范庆的双眼。
“辛苦了,耿田!”
诸多感动,化作一句话,一根华子。
“来,我给你点上!”
“不不不,侯爷这样可就折煞耿田我了,使不得……”
“使得,今天,你耿田就是主角,这华子,你必须抽!”
推脱不得,耿田只好接受范庆的美意。
“嘶——”
长长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颇为享受。
随后开口问道:“侯爷,这样的铁管子,您是要做什么用啊?”
“这个?自然是有大用了,这个在后世,叫做迫击炮。”
“啥?迫击炮?干啥用的?”
“自然是打仗用的了!”
听到这里,耿田的脑子明显跟不上范庆的节奏了。
眼中更多的,则是迷茫。
就这样的一根铁管子,打仗?
这得什么样的人才能论起来这么粗的铁管子当武器啊?
“等我做出来炮弹,你就明白了,不过目前,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去处理一下手上的血泡,去吧!”
“不用,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侯爷好了,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何人能抡得起这么粗的铁管子去打仗,这得是《抡语》的开拓者吧?”
就在这时,赵铎去而复返。
只不过这次来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些急促。
来到范庆跟前后,躬身一礼:“侯爷,陛下召见!”
“现在?”
“正是!还请侯爷随我紧急入宫觐见吧!”
“可是我这好多东西……”
“末将来帮您带上!”
说吧,赵铎直接就走了过来。
“且慢,老赵你可别乱动,这玩意儿搞不好可是能给你炸成碎肉的东西,千万不可大意!”
“嘶——”
听到这里,赵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恐之色,看着范庆身旁装着火药的木桶。
在看看周围被炸平的房屋,想了想,自己的身子骨确实没有房屋抗炸啊。
所以手也就停了下来,等候着范庆的指示。
“你扛上这根炮管就行了,这火药我自己来拿,别人拿我可不放心!”
“末将领命!”
赵铎轻轻擦拭了额头的冷汗后,扛起炮管子就消失在了范庆的视线里。
似乎多停留一刻,都怕自己被范庆给炸死似的。
章台宫中,赢政坐在沙发龙椅上,看着眼前赵铎扛着的那根炮管子,又看了看范庆。
不解的问道:“赵铎,你肩上所抗为何物?”
“回陛下,这……这是农侯做出来的大杀器!”
“大杀器?这……跟大有关系吗?它哪里大了?”
嬴政有些不解的问道。
“末将不知,这都是农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