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胥,这粮草听上去,应该是够了,只是这运送的事情……”
“陛下放心,交给我!”
范庆拍着胸脯子大包大揽的说道。
“爱胥,你要知道,军中无戏言呢!”
“咱也没跟你开玩笑啊,不就是运送粮草吗,多大点事儿啊,交给我来办!”
看着范庆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赢政的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说的如此有把握,肯定是没问题了。
于是直接给范庆册封了一个特使的身份,以便他便宜行事,运送粮草。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保证北军的粮草供应。
北军,绝对不能乱。
那可是大秦的北大门啊,北大门之外,就是那虎视眈眈的匈奴人。
要不是蒙恬带兵将河套地区的匈奴人驱赶走,只怕是人家匈奴人牧马时,都能看到自己的咸阳城了。
这就好比是在自己睡觉的床头上方,悬挂着一柄随时会刺向自己的利剑,能不忧心忡忡吗。
坐在下首未知的武成候王翦,在听完范庆的话之后,眉头紧蹙,几次想要开口,却都生生憋了回去。
毕竟范庆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帝胥。
在王翦看来,范庆的话,绝对是吹牛·逼的呢。
自己打了一辈子的仗,对于运送粮草的事情,再熟悉不过了。
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你竟然妄想用十几辆车就搞定?
真要是这样,那当年白起和赵国的廉颇在长平对耗时,也不至于将大秦的粮仓都掏空了啊。
都是士卒吃的吗?
不是,而是运送粮草的民夫,就将粮草吃掉了一多半。
几十万大军的消耗,加上运送粮草的民夫,那就相当于是过百万大军在张口吃饭了。
这个数字绝对是恐怖的。
即便自己的亲孙子王离,此时也在北军中担任偏将,但是自己也不能让亲情耽搁了军情。
想到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站立起来:“陛下,老臣以为农侯之言过于轻率,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陛下三思而行!”
“王老将军有话不妨直言,此处又没有外人!”
“那……那老臣就直说了,农侯虽然说搞出来了那个什么不用马拉的车,但是这三十万人的粮草,用十几辆车能拉走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吗,太草率了!”
“爱胥,听到没,王老将军说你太草率了!”
王翦:“……”陛下你这么说的话,还能好好处君臣关系不了?
范庆:“回陛下,我并不认同王老将军的话,莫说三十万人的粮草,就是在多一倍,十几辆车照样可以运送过去!”
“农侯,你可莫要打诳语啊!”
王翦也是有些上头了,说话的语气都高了几个分贝。
“咱这人除了会打飞·机之外,其他还真不会打呢,王老将军既然不信,不妨咱们赌一把如何?就赌我能将这三十万的人的粮草安全平稳的运送到北军手中!”
“赌就赌,老夫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说吧,赌什么?”
“就赌王老将军腰间的那把佩剑如何?”
“什么?佩剑?你看上老夫的这把剑了?”
范庆点了点头:“剑不值钱,但是王老将军的佩剑,无形中就提高了此剑的价值,放在后世的话,这把剑起码可以在首都换一套四合院了!”
“一套四合院?能值多少钱?”
“也就是十几个小目标吧,关键是这把剑真要是流传到后世的话,早就成为国宝了,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听完范庆的话,王翦却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自己的这把剑说实话,还不如赵铎腰间的拿把菜刀锋利好用呢。
只不过是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了,有了感情而已。
今天既然要赌,那就用这把剑当作赌注也是无妨了。
“那农侯你的赌注是何物啊?”
“只要我范庆有的,王老将军尽管拿,只要我输了,绝不含糊,任由王老将军取走我拥有的任何一件物品!”
“此话当真?”
王翦听完后,顿时就来了精神。
因为范庆的那辆雅迪电动车,自己可是惦记好久了。
只不过碍于面子,自己舍不下脸来去骑上几圈。
但是现在有机会了,并且有机会将那辆雅迪电动车赢过来,成为自己的家传宝一代代传下去,想想都激动。
“看这样子,王老将军是决定赌一把了?”
“当然,必须赌一把,若老夫赢了,老夫别的不要,只要农侯你的那辆雅迪电动车,可行?”
嬴政:“……”你个老家伙,能不能要点脸?那电动车朕都惦记好久了呢, 你也惦记上了?你这是要跟朕抢吗?似乎朕还真的拉不下这个脸来跟你抢呢!!!
范庆更利索,直接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和纸张,写下了字据,作为凭证。
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印。
王翦也不含糊,用范庆的钢笔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
结果下笔后才发现,钢笔和毛笔的用法根本就不一样啊……
导致最后写出来的名字,丑的别致,自己都没脸看了。
不行,回头自己必须将范庆的钢笔赢过来,好好练一练钢笔的用法,要不然,自己写出来的这个字太丑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王翦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
甚至连走路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嘴巴也都裂的快到耳朵根儿了。
范庆这一边,扶苏与之同行,路上轻语道:“先生是否打赌的事情草率了些?若真是赌输了……”
“不会,我范庆别的不敢说,打赌之事,绝对是有把握才去赌的,没有十全的把握,就是用牛拉我,也啦不过去的!”
扶苏:“……”
三日后。
在范庆的主持下,造出来了十辆打拖拉机车斗子。
而且是那种跟半挂车大小车不多的。
好在钢铁厂的钢板供应的及时,没有耽误了大事儿。
车头前面,柴油机作为动力输出源,安放在了车头处。
当王翦信心满满的来到现场时,突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甚至觉得自己腰间的佩剑,都已经被打上了范庆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