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话音刚落,以李斯为首的大臣们,瞬间就炸了窝了。
秦国自大一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因功封侯了,包括蒙恬在内,都不够封侯的资格。
现如今,皇帝陛下竟然要给范庆封侯?
这不是有违法度吗?
其他人想劝谏始皇帝嬴政,但是却没人敢第一个开口。
毕竟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这些官场的老油条们都是门儿清的很。
所以大多数人,都心有灵犀般的将目光投向了李斯。
希望由他这个丞相,来做这个出头鸟。
就算是不成,起码你是丞相,陛下不会拿你怎么样。
但是我们这些小卡拉米可就不同了,万一弄不好就得被削爵罢官呢。
被众人翘首以盼的观望着,李斯瞬间就感受到了那种众星捧月的优越感。
尤其是在这麒麟殿内,到底还是自己的影响力大啊。
直接出列对着嬴政劝谏道:“陛下,封侯之事非同小可,望陛下三思!”
“嗯?丞相有何话讲?不妨直说。”
嬴政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的喜怒哀乐。
帝王心海底深,说的就是这样的了吧。
“启禀陛下,我大秦子大一统开创不世之功,因功封侯的,就那么几位将军,现如今贸然给范庆封侯,怕是不妥啊!”
范庆听到这里,顿时对这个李斯更加的鄙视了。
你个老灯咋就看不得别人升官呢?就允许你攀龙附凤,就不允许别人也过个年、?
当初是谁,在做执戟郎的时候,忿忿不平,还特意跑到秦王嬴政的眼皮下面去逼逼叨叨的展现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你还不是为了网上爬?
而且你这老小子,爬就爬吧,你还挤兑跟你政见不合的同僚,右丞相冯去疾为何多日不上殿啊?
说是身体有恙,怕是被你这老灯给逼迫的吧?
哼——
“对于不能给帝胥你封侯,是不是帝胥范庆,心中十分痛恨老夫啊?”
李斯的这句话,直接对着范庆的脸上来说的。
生怕范庆装作听不见。
可见其居心叵测。
但是范庆了不吃他这一套。
直接转过身来,对着李斯冷笑一声:“老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痛恨你?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不多,因为你不配,在大秦,有一个算一个,谁能阻我范庆?”
“陛下,此子狂悖之论,论罪当诛!”
李斯直接就抓住了范庆所说之话里面的漏洞,对着嬴政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自从范庆这个穿越者,来到大秦以后,李斯就总是心神不宁的。
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似的,浓郁的危机感始终缠绕在心头。
所以只要有机会,绝对会不遗余力的除掉范庆,以绝后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斯老灯,我论罪当诛?你这是又从哪论的呀?”
“范庆,你别嚣张,之前狂悖之言在场之人都可作证,你不会是不想承认吧?你不是说在大秦,没人能阻你吗?那你这句话,岂不是也包括了当今圣上?你还不认罪伏诛?”
“tui——”
范庆十分粗鄙的对着李斯就啐了一口唾沫。
结果没算好距离,啐了个“近弹”。
但是却将李斯给吓得不轻,赶忙后退了好几步,远离范庆的有效杀伤距离之内。
这唾沫不杀人但是诛心啊。
自己堂堂大秦丞相,要是被范庆给啐一身唾沫,那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可就丢尽了啊。
“不好意思,没吐准,我再来……”
李斯:“!¥……”
坐在上面的嬴政,也是被范庆的举动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现如今你好歹也是堂堂帝胥啊,你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身份吗?
啐唾沫?这算是什么?泼妇骂街的绝招?
“陛下,李斯扰乱视听,诬陷他老·子我,所以在这里,我恳求陛下依法治李斯之罪。”
“什么?什么什么?范庆,你不会是说胡话呢吧?你刚才说老夫扰乱视听?诬陷你?你还自彻骨是老夫的老·子?怕是老夫的儿子,都要比你大上几岁呢,你有什么资格称老·子?”
“不好意思,本人的口头禅,就是如此,但是也分人,如果是好人呢,那我就会自称再下,或者是我,又或者是我得本名,唯独你李斯,球也不是!”
“你你你……”
“作为大秦的丞相,却不能帮陛下分忧,不能让大秦百姓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你这个丞相,看来是不合格啊。”
“你放肆,老夫……”
“别舔着脸自称老夫少夫的了,你自己说,现在的大秦,是不是黔首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秦国富民强,何来你口中所言之事?”
“你还不承认是吧?老赵,赵铎呢,你过来!”
一旁候着的黑冰台首领赵铎,此刻脸都绿了。
你范庆跟丞相吵架,那属于神仙打架,你莫要让我遭殃啊,你喊我这不是害我吗?
但是又不敢不答应啊,毕竟自己可是喝过人家范庆的茅台,抽过人家的华子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己的菜刀,不就是拿的人家范庆的吗。
看着赵铎走过来之后,范庆一把拉住他,推到了李斯跟前,大声道:“你跟这位大秦的丞相讲一讲,咱们在陪同太子去邯郸郡赈灾时的所见所闻,看我可有半句谎言?”
范庆的话,自己可以不信,但是黑冰台统领赵铎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斯也将询问的目光,转投向了赵铎。
看着李斯那嗜血的眼神,赵铎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头皮直发麻。
不过依然是如如实讲道:“邯郸郡的百姓,流离失所者过半,衣不蔽体者数不胜数,有的人饿的撑不下去时,易子而食……”
“什么?这怎么可能?”
听完这些,李斯就有些傻眼了。
易子而食,听起来就觉得恐怖如斯,甚至是觉得荒唐至极。
“丞相,再下句句属实,并且是亲眼目睹,只有邯郸郡城中的贵族和士人,生活才不至于那般拮据罢了,地下的黔首百姓……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