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不愧是大秦始皇帝的坐骑,即便是上面坐着的是范庆这个外来人,依然是性情温顺的载着他在这麒麟殿内的地板上“嗒嗒嗒”的小跑起来。
尤其是安装了马蹄铁之后,马蹄声更加的清脆悦耳,给人一种有节奏的韵律感。
如果在来点其他配乐的话,妥妥的就成了踢踏舞的舞会现场了。
“李信将军,你看我骑术如何啊?”
范庆驾驭着追风,不断地在李信的眼前晃来晃去。
偏偏李信有口难言。
的确是草率了,万万没想到,他范庆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宝。
而且看这样子,他骑术真的挺菜·逼,但是有了那马鞍和马镫之后,反倒是让他如履平地一般惬意自由。
难道……这就是后世之人发明的秘密武器吗?
范庆骑着马来回了十几圈之后,对于自己的骑术似乎也有了相当大的底气。
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这追风乃是驯化到一定境界的宝马良驹,跟他的骑术,那是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吧。
抓着马缰绳的手,猛地一抖擞。
结果追风就错误的把范庆示意停车的信号,当成了站立。
“嘶嘶——”
一声嘹亮的马嘶鸣声从追风的嘴里发出,紧接着两条前蹄高高扬起,就在这大殿上直立起来。
结果范庆直接就傻·逼了。
原本自己仗着秦人没有的骑马三件套,想得瑟一把呢。
结果是自己草率了,这马怎么突然间就会错意了要站起来亮个相了啊?
“先生小心——”
赢政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呼出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范庆要是被自己的马给甩下背去摔死的话,那可就真是大秦最大的损失了啊。
好在赵铎身手敏捷,发现追风抬腿的时候,人就已经动了。
犹如鬼魅一般,来到了跟前。
就在范庆摔下马背,暗叹一声完蛋了的时候。
赵铎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而且还是公主抱的姿势。
“先生莫怕,有老赵在——”
说完,给了范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咦——”
范庆看到赵铎的眼神后,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冷颤。
心中同时想起了魏国的龙阳君。
从赵铎的怀抱中挣扎着下来之后,自嘲的对着嬴政解释道:“大意了,没料到着马突然间就……”
“先生没事就好,万幸啊,朕的追风向来温顺,只是先生适才给了追风站立的信号,所以才……”
后面的话,嬴政并没有说下去,也是为了给范庆留几分面子。
他虽然骑术菜,但是他搞的这个骑马三件套的法宝,那是真的香啊。
有了这些,骑兵就可以在冲阵的时候,解放双手来对敌了,即便是对阵匈奴骑兵,也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技术不够,装备来凑,我泱泱大秦别的不敢说,造他几万副马鞍马镫之类的东西,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这时候,李信缓缓走了过来,对着范庆轻声道:“先生骑术果然“非同凡响”啊,再下佩服,但是这赌约,是不是应该算是平局收场啊?毕竟最后先生落下马背了。”
“李信,你这是输不起啊,什么叫我落下马背?那是我下马的方式与你们有别而已,怎么?你想赖账?”
“岂敢岂敢!”
李信赶忙连连摇头。
能骑追风的,在这大秦除了陛下之外,范庆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单单就这份殊荣,也不是自己能够相提并论的,这时候要是开罪了范庆,只怕自己日后的仕途堪忧啊。
“那不知先生的赌约,是为何物?李信也好去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赌约也很简单,就是让你孙子认我做个干爷爷,可以不?当然了,我也不会亏待了咱孙子的!!”
“我孙子……?”
李信有些晕晕乎乎的念叨了一声,直接眼睛就直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庆问道:“先生莫要说笑了,再下儿子尚未成年呢哪来的孙子呀?先生还是换个其他的条件吧。”
其他人听着范庆的话,也是有些云里雾罩的,似乎这有些怪啊。
“先生,莫非李信的孙子,也是一位人物?”
赢政在一旁问道。
“算是一位人物,也是一位悲情的人物,李广,落得个李广难封的名号,出身名门,武艺了得,一生征战七十余场,连匈奴人都惧怕他这位飞将军啊,只不过官运不通,直到死,也没混上个关内侯。”
“这是为何?征战七十余场的战功,难道都不足以封侯吗?”
“那是小规模的战斗,基本上都是防御作战了,那时候大汉对匈奴,采取的是和亲政策,直到汉武帝时,才开始对匈奴开战,只不过这李广在最后决战匈奴时,却迷了路,等他找到路了,仗也打完了,最后不愿在回去面对那些刀笔小吏对自己的审问,于是自杀了。”
“啊?自杀了?这……”
李信听到这里,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这是自己老李家的后人吗?难道官运真的如此黑暗吗?都有机会打仗了,怎么还……
“其实吧,这李广也是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再加上当时的汉武帝任人唯亲,李广难以进入核心圈,再加上当时的大将军卫青将容易立功的机会给了自己的好友公孙敖,将绕道迂回的任务给了李广,这才有了后面的迷路候之说的。”
“迷路候?不是说一生都没有封侯吗,怎么又来了迷路候了啊?”
李信一脸的懵·逼中。
“迷路候是后人调侃的罢了,也有人说是老天爷不给李广立功封侯的机会,当时给李广做向导的,可是大汉徒步旅行第一人张骞,结果依然是迷路了,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在捉弄李广啊?”
“张骞?他又是何人?”
“是凿通西域的第一人,西域诸国之所以出现在华夏的历史版图上,也是有了张骞的这位前人指路,要不然,就不会有华夏诺大的版图。”
听到这里,赢政的心中顿时对西域诸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至于张骞?算了吧,朕能自己动手的事情,绝不麻烦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