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听完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要说不要脸,这李斯绝对是大秦第一人了。
为了迎合圣意,那可是真的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陛下,倘若这混凝土桥梁可行的话,那剩余的桥梁,臣愿为我大秦基建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李斯,你想将建桥的差事揽下?”
“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本份,希望陛下成全!”
说到这里,李斯再次跪了下去。
心中更是对这次的建桥,充满了期待。
这一座桥梁下来,所用的水泥钢筋可不是个小数字。
自己只要在工程料单上面,随意改动几笔,那可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了呢。
想想自己豢养的那些死士,到现在明显有些青黄不接了。
之前派去实验室刺杀范庆,已经折损了数十名死士了。
现在如果不吸纳新成员,只怕是自己日后想要做一些阴暗之事,都无人可用了。
但是豢养死士,又是特别烧钱的行当。
可以说纯粹是拿钱买命,身手不错的死士,如果没有足够的“钞”能力,谁会去那自己的命搏取未来?
所以李斯就将主意打到了桥梁基建的工程上来了。
“丞相有此衷心,朕心甚慰,那就……”
“陛下且慢!”
范庆直接开口打断了嬴政的话。
旁人听到后,全都被吓傻了,下巴更是掉了一地。
范庆你这是搞什么?作死也不能这样作死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竟然敢打断陛下的话?你这纯粹是茅厕里点灯笼——找(照屎)死呢。
赢政也是眉头微微紧蹙,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范庆:“农侯有何话要讲?”
这时候,连称谓都从爱胥变成了农侯,称呼了范庆的职务,可见赢政心中的不悦。
“陛下,这基建工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操作的,渭河天桥,关乎这大秦社稷,更关乎着天下百姓之便利,若是外行人贸然插手,到时候出现了豆腐渣工程,只怕是悔之晚矣啊!”
“豆腐渣工程?此话何意啊?”
赢政满脸的问号,看向了范庆。
“豆腐渣工程,就是指工程质量不达标,不过关,根本就是徒有其表,到时候人踩上去,桥梁直接坍塌的话,到时候折损的了不单单是陛下您的脸面了,更是会让大秦朝廷的信誉度降到冰点的!”
“嗯?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在后世,建桥的单位,为了偷工减料,节约成本,结果桥梁还没有正式通车呢,就直接坍塌了,这样的例子,简直是太多太多了,所以在大秦,绝对不可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李斯在一旁听的是眼中直冒无名之火。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是范庆早被李斯给灭口几十次了。
自从这个范庆出现后,导致自己已经被陛下逐渐边缘化了。
以前几乎是大小事,陛下都会跟自己商议后,在下决定的。
现在好了,没怎么什么事儿了,都是跟范庆商议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秦丞相是他范庆呢。
“李斯,若是你来负责建造渭河之桥,你会像农侯所说的那样,建成豆腐渣工程吗?”
“臣——惶恐,臣万万不敢!”
“爱胥,你看,李斯说他不敢!”
范庆:“!¥……”
“李斯,你说你不敢,但是农侯似乎不太相信你啊,要不你们二人合作,将剩余的桥梁一同建造如何?”
李斯:“不敢苟同!”
范庆:“我宁愿跟狗合作也不跟他合作!”
赢政:“……”
“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我儿尽管说来就是,朕听着!”
“诺——儿臣以为,丞相其心可嘉,只是这基建之事,并非是常人所能胜任,农侯毕竟是来自后世,对于基建工程,比我们大秦任何一人都更精通,所以儿臣以为……”
“太子,老夫虽然不精通基建,但是今日这座桥梁落成,老夫全程观摩,下一座桥梁,老夫就照葫芦画瓢也能建成的,请太子莫要门缝里看人!”
为了抢到这个差事,李斯也是豁出去了。
结果扶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父皇,儿臣想要说的是,这剩余的桥梁基建,不妨交予儿臣来主持,墨家工匠可为儿臣助力,若有不明之处,儿臣自会请教农侯,以确保工程质量无虞。”
扶苏的这番话,说的李斯差点喷血。
这不是明摆着在内涵自己呢吗。
咋着?你妹夫内涵我也就罢了,你也开始内涵我了?
我李斯可是给你嬴姓一族打工卖命呢,你们至于这样吗?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太子之言,甚合朕意,就这样定了吧,丞相就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丞相之职,桥梁基建这样的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就让太子磨练一番吧!”
“臣……遵旨!”
李斯心里苦啊,但是却说不出。
若是范庆,自己可以争抢。
太子出面了,自己怎么争抢?跟太子抢?自己的脸得有多大啊?
“爱胥,这座天桥,真相你说的,三日后就可以在上面通行走人走车了吗?”
“那必须的,不敢说能走坦克,但是走个马车牛车之类的,根本就不在话下!”
“甚好甚好,那朕就拭目以待吧!”
说完话,赢政刚要转身离去时,范庆直接一把拉住的嬴政的宽袖:“陛下且慢走!”
“嗯?爱胥还有何事?”
“陛下,我看着渭河之水奔流湍急,白白浪费了这水力资源,心中甚是愧疚啊!”
“水力资源?何解?”
“这么说吧,这渭河之水,如果利用得当,可抵十万民夫!”
赢政:“!¥……”想要爆粗口,奈何要顾忌自己的帝王尊严,暂且忍耐吧。
扶苏急切的问道:“先生之言,是要将渭河之水利用起来?”
“没错,在渭河沿途,建造水车,以水里驱动水车来转换成动能,这样一来……”
“水车?是何模样?能有何用?”
范庆话没说完,就被嬴政的好奇心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