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撵上走下来的老者,看似颇有深沉,眼下的局面虽然混乱危险,却也不见他有任何惊惧之色。
饶是这些西凉兵痞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汉,此刻见了这老者如此威严,也不由的弱了三分气势。
看这一步三摇晃的摆子,这糟老头子的官职怕是不低……
这些兵痞一个个心中都暗自在揣度着老者的身份,不过等他们将目光从老头身上移至到身边那位搀扶着老者的姑娘时,便立刻将老头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西凉军的士兵们犹如雕塑一般,一个个的张口结舌,仿佛不会说话了一样。
搀扶着老头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很白,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起了一层金属般的细腻光泽,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身后,额前则淘气的泄落出一小丛黑黑的刘海左右飘荡,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眼中略泛桃花,水波流转,不知勾走多少人的魂魄,丹红的樱唇微微嘟起,令人忍不住想上前采撷唇上的芳香味道,正所谓眉娇目媚。
兵痞们的目光继续往下转移,那些西凉兵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雪白色的束身服饰包裹着身躯,胸前高耸,娇躯风韵秀挺,正是所谓的体态如蛇,大红色的披风长长拖曳到脚踝,被轻柔的山风吹得轻轻荡漾,幻动出层层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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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夫长看的下半身不由一阵燥热,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却突听那威严的老头突然开口,语气颇为方正。
“金银细软皆在车上,尔等要拿,便拿去吧!另一架车上的东西也可以随意,不过这车撵,需得给老夫留下一辆!!”
百夫长的贼眼还在上下打量那个女子,闻言不舍的将目光转移到了老头的身上,蛮横道:“你咋的意思?”
老头面色端正,丝毫不见任何恐惧,冷笑一声,道:“那辆车上,乘载的乃是当朝御史中丞,现有重疾在身,走不得路!你把财物细软拿走,留辆车供其代步,老夫回头到了长安,不提尔等的是非便是。”
百夫长挑了挑眉,道:“老子凭啥子信你?”
“就凭老夫乃是当朝司徒,三公之尊!小子,这身份够是不够?”
“哦!”那百夫长闻言点了点头,突然收起一脸的凶狠相,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您老便就当朝司徒王允王大人吧?小人虽身份低微,却也知道您老的名号,王司徒发话,小人又岂能不遵从?”
其他的西凉兵却没曾想到百夫长居然会突然改了口风,不由都是一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茫然。
却见那百夫长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猥琐的笑容,跳将过去,上前一把抓住王允身边的那个娇媚的女子,将她强拉下车,淫笑道:“王司徒既然要车撵,小的焉敢不从,给你就是了,不过王司徒得跟小人一物换一物哩。”
众兵痞此刻才知道百夫长的用意,一个个都在一旁喧嚣淫笑起哄。
王允顿时勃然大怒,白眉一耸,气冲冲地追下马车,怒叱道:“贼子!此乃是老夫义女也,你等安敢如此无礼!信不信老夫将你等诛尽三族!”
可惜王允的话一点也吓不到这些西凉兵,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王允就是个空有三公之名的摆设。
那百夫长一把便将那娇媚的女子拽到自己身旁,猥琐着笑道:“王司徒啊,你许大的年纪哩,啥子也不中用哩!把这等天仙儿般的妙人留在身边,就是能看不能碰,憋的多难受咧?倒不如做个人情送给小的,日后给你生几个大胖干孙子!到时候小的再见你时,叫你一声阿翁或是丈人爹便是咧!”
王允闻言气的老脸煞白,冲过去要抢那女子,却被几个西凉军哄笑着拦住。
百夫长此刻方才有心低头看了看手中拽住的这个女子,一眼望去,只感觉这小娘们美的直要把自己的魂都摄去了。
百夫长吸了下口水,嘿然道:“小美人,乖乖的跟爷回家吧,这战场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打仗可不是女人擅长的活儿。”
那女子冷不丁被百夫长从王允身边拽走,却丝毫不见慌乱,反倒是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显得怯生生的,那一双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盯的百夫长浑身发酥。
只见她娇柔的脸瞬间被妩媚的笑容化开,柔声嗲道:“好将军,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女人擅长的活儿啊?”声音软软糯糯,蚀骨销魂。
这一句“好将军”叫唤出来,百夫长的鼻血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这西北大汉瞬时间就被这女人一下子就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浑身如火一般燃烧,火刺撩的。
“小美人,你可馋死老子了!”百夫长喘着粗气,用力欲把那女子拉进怀里,就要亲嘴。
但那女子在撞进百夫长怀里的一瞬间,便见百夫长的饥渴的表情瞬时变的僵硬了,瞳孔瞬息放大,面上充满了惊讶的表情。
而围在一旁的西凉军士卒们,也是不在哄笑了!
那笑嫣如花的美娇娘在撞进西凉百夫长怀中的一瞬间,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把匕首,借着百夫长拉扯她的寸劲,在百夫长欲强行亲吻自己的时候,手下毫不留情,麻利迅速的地将那柄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心脏。
一瞬之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大兄!”百夫长身后的西凉兵痞失声惊叫。
王允的面色一瞬间也是变得惨白惨白的,再没了刚出场时的威严,颤声道:“貂蝉……你……”
“臭娘们!”
一个西凉军兵痞纵身向前,伸手就去抓那叫做貂蝉的女子,不想这女子毫不犹豫,用力挥手一挡,手中的匕首便在那西凉兵的手掌中迅速划过。
那西凉兵痞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一缩手……只见虎口处已经被匕首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好个贱人!”那西凉兵怒声吼道:“妖女!你恁的歹毒,竟敢无端草菅人命,今日我等说什么也容你不得!”
貂蝉惨然的一笑,将匕首用双手攥紧,紧紧地端在胸前,凄然道:“我不过是杀了一个欲对我行之不轨的恶人,你们便这般大惊小怪……说我草菅人命?那好,敢问你们这一路上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之时,却又有谁管得了你们?”
现在的貂蝉已是完全没有了适才的妩媚之态,娇面上罩着一层寒霜,双手紧持匕首,但也不过是做最后的负隅反抗,身边围着的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逃生。
那兵痞捂着流血的虎口,双目喷火的盯着貂蝉,怒道:“他娘的!我大兄战场拼杀近十年,想不到今日竟然着了一个娘们的道……你这妖女!”
一众兵痞纷纷围上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貂蝉平吞了。
“杀了这娘们!给大哥报仇!”
“杀了她!”
“杀了她!”
“不着急!先剥光了,让弟兄们挨个舒服一下,再杀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