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你所受痛苦和极乐都只能我给

这话是对秦然说的。

秦然抿唇,“这是一种特质的针具,钻进骨头内,还会刺激神经,冒然取出来,恐怕会伤到根本。”

容晔起身,走到白皈面前,长腿一抬,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做。”

不是商量,是要答案。

只要稍微用力,白皈就会死。

白皈不是第一次见到容晔,但任何一次都不如此时危险。

他喉咙被压制,艰难的抬眼看着面色铁青森然的男人,“拔不出来,呃……”

容晔脚下一用力,缓缓蹲了下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怎么做!!”

白皈发现,容晔身上死亡的气息和唐酒如出一辙。

他咬咬牙,低声笑了,“你如果不相信,尽管让任何一个医生过来检查,这东西根本取不出出来!呃……”

他的笑声因为痛苦戛然而止,容晔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他起身,对不远处招招手。

是个沉默的男人,普通到扔进人群里不会被发现。

“让他也尝一尝。”

白皈唇微颤,到底是一句话没说。

邱程接到肖凌电话时,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交汇。

进到禅居,他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跟着肖凌来到禅居,看到了趴在病床上的唐酒,大脑一阵阵的空白,耳鸣窒息,双腿都在发软。

“怎、怎么会……”

他脚步沉重,艰难的走到了病床前,“小酒……”

邱程试图冷静,但他只觉得愤怒顷刻上涌,理智瞬间不复存在。

他转身,一拳头打在了容晔脸上,红着眼将他按在了墙上,“容晔,你他妈要是不能保护她,就滚得远远的!”

霍野第一个发火,“你找死!”

容晔摆手,让霍野退下。

他擦擦嘴边的血,“我能保护她。”

“你他妈骗谁!”

邱程还要动手,容晔单手就抓住了他的拳头,“我的女人,我会自己保护,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提醒!”

“保护?”邱程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骨刑!这已经是第二次,次次都他妈因为你!”

容晔的手一颤,卸了力气,邱程反手就是一拳。

这一次,容晔没反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霍野大骂着上前,被秦然拦住,“这是他们的事,你别添乱。”

“该死的!”

霍野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容晔这么认栽过,竟然连动都不动。

第三拳,邱程高举了半天,始终没有打下去。

他拳头用力收紧,艰难的落了下来。

他咬紧了牙关,这才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心疼。

容晔指尖蜷缩,用力扣进。

邱程看着隐忍克制的容晔,哑声说:“你如果没办法许诺她未来,就不要再靠近她。她所渴望追逐的神明,并不能给她带来光明,而是会继续带下地狱。她因为你,也痛过了疯过了,这样结束最起码还能维持住双方的体面。而不是等某一天,你们双方的面具都被揭下来,被赤裸的真相刺痛。”

邱程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他拼命的深呼吸,才让自己维持住表面的冷静。

“所以,放过彼此吧。”

容晔不禁低声笑了出来,一双眼都是冷冽的讥讽,“我们遇见的那一刻起,就不存在放过。”

邱程双拳猛的收紧,“你难道想害死她才罢休?”

“她需要我。”

一句话,掷地有声。

容晔缓缓站起来,目光偏执,“从我救她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都只能我说了算!”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邱程突然痛恨他的自信,他狠狠道:“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知道她多痛苦吗!”

他指着奄奄一息的唐酒道:“骨刑的银针取不出,只能截断,等月余后头上的尖刺被磨平,才能取出来。这种东西,会时时刻刻像是魔鬼一样纠缠她!她的痛,你永远都不知道!”

容晔淡漠道:“她可以我就可以。”

秦然不禁脸色变了。

他太了解容晔了。

他这是要感同身受!

此时的邱程哪怕再冷静,也已经没了理智。

“那你就先尝尝看骨刑的滋味再废话!”

看着目光平静的容晔,邱程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失控。

他走到病床旁边,打开那个古朴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铁钳。

颤抖的手根本就握不住。

却不想,一双苍白的手直接夺了过去。

容晔半跪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唐酒,问:“要怎么做?”

邱程扣住自己发抖的手,哑声说:“截断。”

容晔缓缓的闭上眼,再挣开,就是一片肃杀的平静。

一根又一根,那么简单的动作,却做了两个多小时。

容晔出了一身冷汗,但最后连手里的铁钳都拿不动了。

他喉咙在发抖,半响才开腔,“下一步。”

邱程错来眼,不敢看他们,“扶起她,后仰,让……银针适应骨节。”

霍野终于忍不住的骂出来,“你他妈是想这丫头死了吗?那种玩意儿卡在骨节里,再动不得废了!”

邱程自嘲的笑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清清楚楚的记着她被折磨后痛苦的样子!我研究了两年,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她好过!”

“你他妈……”

“出去。”

容晔突然打断了霍野,他摩挲着唐酒的后背,淡漠道:“立刻出去。”

霍野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逼着反方向弯曲脊,就是利用骨头挤压银针,让银针上的尖刺不要和骨头和肉生长在一起。

而这一步才是骨邢痛苦的地方。

每天都要反骨一次或者多次,逼出银针。

而这才是骨邢真正的折磨。

每一次反骨,都是最彻底的折磨。

很可能,意志和精神全被破坏,变成只会痛苦哀嚎的野兽,最后忍受不了折磨自杀。

唐酒经历过一次,就记在了灵魂里。

她那么怕,因为连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容晔指尖落在她的脊骨上,指尖下移,“唐酒,我有个病态的冲动,想……你所受的痛苦和极乐,都是我所给与的。所以若是痛苦和极乐同时出现,我们会不会疯掉。一同……疯掉……”

他翻身覆上,指尖勾住她的脖子,唇沿着脊骨一点点落下。

好痛。

好热。

唐酒竟然睁开了眼,直到她感觉到猛烈的热度。

“容、容晔……”

容晔浑身一颤,哑声说:“别怕,我陪着你。”

下一秒,唐酒瞳孔剧烈的扩张,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失声尖叫,“疼----”

痛!

无法描述的痛!

除了尖叫、嘶喊,唐酒只会无意识的哭。

她挣扎、求饶,容晔依旧扣住她的肩头向后按。

“大哥哥,放过我!放过我----”

容晔咬住她的后颈,在她耳旁动情低喃,“再痛也得承受,也得记得,给予得是我,占有你的也是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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