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看热闹的两人猛地僵住。
霍野不敢置信道:“卧槽,第二次了。容晔真疯了,这是认定了这小姑娘?”
秦然蹙眉,“这真是麻烦了。”
如果只是一个上过的女人,那倒是无所谓。
但如果是动情的女人,那唐酒的位置就全然不一样了。
肖凌余光看到时,浑身都紧绷起来。
订婚宴上,容晔那么虔诚的半跪下,他就已经震惊到几天都没回神。
今天,他竟然又这样做了。
是完全虔诚而甘愿。
唐酒大脑一阵阵的发白,“你别这样,我紧张。”
容晔轻轻吻住刺青,唇角带笑,“阿酒,对你,我甘愿臣服。”
甘愿……
都是甘愿……
这世界上,除非容晔想做,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
容晔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缓缓站了起来。
“如果快了,可能一个星期就回来,如果慢了,恐怕要下个月了。”
唐酒摩挲着发烫的手腕,低声说:“这几天我会把工作室建好,然后去考云大的旁听生。”
末了,也许是怕容晔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我不会乱搞,你别担心。”
容晔低声笑了,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给她。
“如果无聊了,就去仓库看看,下周会有新货到。”
提到宝石,唐酒的理智回归了点。
下一句,唐酒脸又红了。
容晔非常认真的说:“不要担心,我的地盘,你都可以刷脸。”
唐酒调皮了一句,“刷不过呢?”
容晔一本正经道:“你找我告状,我给你撑腰,保证你满意。”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告状。”
唐酒心软乎乎的,随后有点小脾气,“不过,你还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
容晔揉揉她的眼角,“我只哄你。”
肖凌小碎步挪了又挪,离得很近,把这些腻歪人的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谈恋爱的男人真可怕,和本性的恐怖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啊!
唐酒多聪慧一小姑娘,就这样被活生生欺骗了!
容晔真真是不做人!
肖凌嘴欠,“你们行行好,差不多得了,别搞得像是生死离别好不好?你们把那三辆车置于何地啊?”
他尼玛心都痛死了!
十几亿啊,都是钱啊!
这不要给他啊!
就算分解了卖,也得大几亿。
容晔倒好,一点都不赌,直接就给扔了。
结果唐酒是一点是都没有,但他的心却碎干净了。
他想着念着这车好几年都没机会碰,反观唐酒第一次开就给毁的干干净净。
人呢,差别怎么这么大啊!
容晔刚想扔刀子,唐酒反手就夺了过来。
她真的很喜欢容晔这几次用的暗刃,很小却很锋利,非常好用。
她把玩了几次后,拿胳膊肘撞了撞容晔,“未婚夫,送我好了?”
“嗯。”
肖凌掏出一截,心情更是一言难尽。
这对,简直就是对他这单身狗公开处刑,实在是太难受了。
肖凌接连看了几次时间都不敢催促,不过唐酒将这些都看在了眼底。
容晔似乎还是不打算走,唐酒低声说:“容二,你回来的时候,如果顺路,去M国一趟,我想问小七拿点小东西。”
这是借着理由催他走。
“好。”
容晔还是不动,唐酒没办法,用力推了推他。
“我这样,搞得我像是蛊惑君王不上朝的小妖精。”
“你本来就是小妖精!”
“汪!”
听到安生和天蓬的声音,唐酒心头猛地一松。
她立刻就小跑了过去,准备和天蓬来一个重获心生的热情拥抱。
“天蓬,来和我抱抱丫!”
她刚冲过去,容晔目光就一冷,对天蓬招了招手。
半道上,天蓬立马换了方向,不顾一切的奔向了容晔。
唐酒抱空了,心情突然都不好了。
转身,她看着“相亲相爱”的容晔和天蓬,小脸上全都是不开心。
肖凌看到这里,心下冷笑。
他猜,容晔在想怎么宰掉天蓬。
和一只没脑子的胖团子争宠,容二爷还真是有出息!
容晔和天蓬认真相处了一分钟,对安生说:“这短时间你嫂子比较忙,你照顾天蓬。”
唐酒刚想说不忙,就对上容晔深邃的眼。
感觉他有点不开心,唐酒下意识的想哄哄他,“我确实忙!”
肖凌就觉得吧,容晔这驭妻之术够好的,他有时间还是得学学,当然也只是学学精华就够了。
他是绝对不愿意恋爱脑上头的!
容晔上了飞机前低声交代,“我的人还在路上,你淋了雨,先泡澡再吃药,好好休息,嗯?”
“嗯嗯,我听话!”
见容晔不太相信,她立刻举手,严肃道:“我发誓!”
安生补刀,“真假,一看就是心虚。”
“……”
这如果不是小叔子,唐酒觉得把他踢下山崖。
容晔这边上了飞机,余光还是在她身上。
飞机内,气氛有些紧绷。
率先开口的是霍野,也是难得的严肃,“容晔,你确定是她?”
"嗯。"
一句话过后,又安静了。
肖凌哑声说:“其实,你没必要遵守容家的规矩。为了让唐酒,你让她当妻主主导自己,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别说在容家,在全世界的上流贵族里,你都会永远低人一等。”
这年头,男女平等,但也不可能让女人真去完全主导自己啊!
容晔半撑着下颚,眉眼淡漠。
“新娘战场提前举行,她避无可避。如果非要去,我希望她不是以众多争夺者之人,而是作为我唯一的女人去。”
容家的规矩很多,其中作为远古一脉最纯正的血统,其实有两种选择。
一种就是用普通妻子的身份去,但这所谓的妻子却和妾室相当,没有任何分量,死就死了,可以换。
自古以来,容家的新娘,都只有有用和废物之分。
但,这其中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容家继承人选择臣服,以家主之尊赋予妻子妻主的身份。
意为她是主,他为从。
她在上,他为下。
这一选择,等于对着容家神明宣誓,此生唯一不负卿。
至此,妻主如果在新娘战场死亡,他也必须一同殉情,葬于同柩。
意为生世同遇不分魂。
但近两个世纪,却从未出现过选择后者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