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容晔将她直接抱到了浴室。
水是温水,不过偏凉。
唐酒泡进去,感觉舒服了很多。
不过二十多分钟,她就出来了。
公寓并不大,几乎一眼就看穿了。
此时,容晔正在打电话,指尖的烟随意的燃着。
唐酒静静的看着他淡定的下达诸多命令,眉目似乎都不曾改变,他从容沉着的模样,很是勾人。
这样的容晔,仿佛在发光。
她的目光越发专注,容晔觉得越发撩人。
他想要说的话突然卡住,想了三秒没想起来,干脆的挂了电话。
两个人早就亲密无间,在他面前,除了被收拾过了会藏着掖着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坦坦荡荡的。
容晔狭长的眼从她留着水珠的湿发开始,缓缓下移。
唐酒脸颊微红,收紧了浴袍,“我中药了,你还这么看我?”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容晔随意的靠在护栏上,低声笑道:“如果你想我当解药,我不介意。”
唐酒脸更红了,她是很想,但这一旦开头,她怕会废在床上。
窗户开着,小风进来,也吹不散这暧昧的气息。
容晔灭了烟,缓步走进来,唐酒不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有点怂。
“今、今天有事,明天补上吧……”
“呵……”
见她着急解释,容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长发,“我只是想给你吹头发。”
“……”
唐酒捧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盘腿坐在地毯上,唐酒拿着手机再看资料。
她看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容晔越发危险的眼。
唐酒头发干的霎那,容晔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冲进了卧室。
睡袍被撕扯开时,唐酒都还没从容晔突然而然的霸道里反应过来。
直到容晔埋在她颈间时,低声说:“被监视了。”
唐酒目光一寒,翻身将他按住。
长发披散之下,挡住了她的小脸。
“唐天易还不会直接和你作对,监视你的?”
“嗯。”
容晔嗓音暗哑,染着欲色。
他勾着她的后颈,吻时,说:“是容家人。”
这吻像是诱发剂,唐酒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她努力维持着理智,余光在四周扫视过后,看向窗外片刻。
“有苗头了吗?”
“几个小喽啰而已。”
容晔重新掌握主动权,指尖快速解开了衬衣,“他们不敢监视太久,委屈你稍微做做戏。”
只不过,这戏做过了。
明明不过一分钟,监视的无人机就不见了,但容晔还是得寸进尺了!
眼见着天都黑了,唐酒无力呻吟的拉住被子,盖住了自己。
床边,容晔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而床头柜上,是扩音的手机。
“都七点半了,咱们八点的国际会议,你到底还参不参加?”
“参加。”
容晔嗓音懒怠,同为男人,肖凌实在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但很快就打住了。
“本家这边的人已经来了,你真不管,让容家人直接接待?”
“嗯。”
肖凌沉默了片刻,说:“这可关系重大,本家如果参与其中,那几个傻逼货再服软,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你天北掌权的位置都得被弄下来。”
容家这些人是看不过容晔,已经和本家那群搞在一起,宁可牺牲家族利益,也要搞容晔。
唐酒缓缓抬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容晔宽厚的背上。
容晔一如既往的不甚在意,“那辛苦你,转移资产吧。”
电话对面的肖凌嘴角微抽,“区区一个天北,你还真看的上?”
“夫人的玩具厂很重要。”
突然被喂了把狗粮,肖凌呕血,“堂堂财团被你形容成玩具厂,这话说出去,他们得被你气死了。”
也就一个容晔有底气这么说,否则谁会将宝石当玩具。
唐酒怔怔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电话挂断,容晔已经起身。
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说:“把他们的人完全换成我们的人需要一些时间,你后半夜再出去,那会更安全。”
不见她理会自己,容晔望过去,就见唐酒格外认真的模样。
“你今天过来,是不是影响了你的计划?”
“没。”
唐酒自然是不信的,“我其实都能应对,你不用为我牺牲……”
“唐酒。”
容晔打断她,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的眼。
“你以前是一个人,我理解你什么都自己解决。但如今,你有我。我既然是你的男人,就有责任和义务为你撑起一片世界。”
唐酒指尖一颤,容晔抓住了她,握在了手里。
“我知道你很努力,所以我期待你成为更光芒四射的你,甚至成为我所仰望的存在。但,现在,此时此刻,我是你唯一且仅有的男人,不管你要不要想不想,我都必须是你的依靠。”
唐酒眼眶红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容晔失笑,指腹摩挲了几下,“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无论是肉体还是思想。我心甘情愿,你无需任何负担。”
他总是能面不改色说出最动人心扉的情话。
唐酒喉咙发紧,一个字说不出,只能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吻过他的手指。
容晔轻吻她的眼角,“乖。”
就是这样,温柔到骨子里,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的温度。
唐酒看着他离开,久久的看着门的方向。
她感觉眼角在发烫,像他还在一样。
“狡猾……”
容晔每一次离开,都会吻她的眼角。
轻柔却滚烫,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烙印在了骨子里。
再这样下去,两年以后,她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开啊。
唐酒指尖落在权利之眼上,这上面有他的印记。
唐酒翻了个身,目光渐渐清明。
她低声低喃,“好想为他活下去……”
如果非要赌一次,那就豪赌吧。
反正,她原本就没有什么。
夜里,风一吹,带着冷气。
据说今年是八十年不遇的寒潮,似乎普通所说一样,还不到十一月就已经冷了。
容晔出现,容晋恭敬道:“二爷,这里的问题已经解决。”
“嗯。”
他抬眼看向高楼,似乎在看唐酒的方向。
隔了会儿,他上车,淡漠道:“去兽场。”
“是。”
游戏一开场,就不能单一方决定结束。
参与其中,也只有一个赢家。
而所有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