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程愣愣的,任景行已经将手机放在了他手里。
他说:“哥,求你。”
虽然任景行说的面无表情,很不走心,但难得他撒娇。
作为哥哥,邱程自然是要满足的。
就是这个时间点,好像不太适合打扰容二爷。
任景行一心要问,邱程也只能无奈。
他先发了条短信过去:你暗卫情况,能问吗?
很快,容晔就回复:?
邱程回:小酒二哥想和他打架。
对面安静了小半刻,回:你们都打不过。
就算是实事求是,邱程的心情也不是很美好。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作为在考察期的妹夫,容晔很有自觉性的接了起来。
“让他们打一架,完事,不然我天天都得被骚扰,你也是。”
容晔沉吟道:“他从来不欺负小朋友。”
邱程刚开了外音,就听到容晔这话,任景行心情真有够不好的。
任景行说:“我不是小朋友。”
容晔回:“对他而言,你是。”
任景行问:“他怎么才会和我打?”
容晔想了想,“征服他以后。”
任景行:“?”
邱程:“……”
容晔挂断电话不久,他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气息。
“回来了?”
男人从窗户翻了进来,静静站在容晔不远处。
他一向如此,像是藏在黑暗里的影子,连同情绪都不曾有过。
容晔偏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被任景行发现了?”
他面无表情,唯有眼睛有一丝丝情绪,但很快就消失无踪。
对比,容晔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你以往从不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他想,那么很难有人一而再的发现他。
显然,任景行是个特别的存在。
“……”
容晔习惯他的沉默,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霍野之前送你女人不要,现在想要男人?”
“二爷。”男人终于开口,“被发现是意外。”
容晔心情比往日好,看他时,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调侃,“你从不解释。”
这一解释,但是更奇怪了。
男人站在原地,像很木头,好久才说:“很多年前,见过这个小朋友。”
“哦……小朋友……”
容晔抬眼,男人看他,没了后文。
好久,男人往后一退,“太太在爬墙,您忙。”
容晔沉默了片刻,不疾不徐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小姑娘总是贪玩,一次两次超过门禁时间,越教训越叛逆。
明明是调教一夜让她乖巧,反倒是精神也来越好。
这两日,知道他忙,竟然开始后半夜才回来。
昨天又被抓到了一次,今天倒好,闯祸了,连门都不敢走了,又开始爬墙了。
唐酒今天有十万个心虚。
原本是打算早早回来了,但临时拐了个弯以后,时间就超了。
走正门,她是不敢的,只能爬墙了。
只是,她还没爬进去,就看到了容晔那似笑非笑的眉眼。
唐酒愣愣的看着容晔,果断的松手,直接跳了下去。
容晔眉梢轻佻,单手一撑,人就跟着翻出了窗外。
见他跟下来,唐酒低咒了一句,跑的飞快。
她原本就不是容晔的对手,更何况又折腾了这么一天。
没几米,她就成功被容晔按在了一侧的树干上。
她哪里肯就范,接连几招,完全被压制。
她手脚都被束缚,完全就是动弹不得。
唐酒睫毛微颤,抬脸就是讨好的笑,“晔哥哥~~~~~”
“现在是四点。”
一听容晔提时间,唐酒浑身都开始发毛,“我就是不小心,你听我解释……我其实……”
容晔很是无情的打断她,目光幽幽,唇角的笑满是邪肆。
“你昨天答应我,迟到一分钟就让我做一次。”
闻言,唐酒浑身一抖,“我怎么不记得!”
容晔笑,“做你的时候,你答应的。”
昨天晚上的涟漪猝不及防冒出来,那丝丝点点暧昧缭绕,炽热灼灼燃烧。
唐酒小脸渐渐红透了,但那是气的。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那么过分的!
但现在,根本就是得寸进尺,越发肆无忌惮了!
唐酒愤愤道:“你那是诱哄、教唆、欺骗,不作数!”
容晔将她往怀里一抱,凑近她低声耳语,“宝贝儿,你求求我,我饶过你?嗯?”
故作娇柔的唐酒比往日还要迷人几分,她大眼睛委屈巴巴看过来时,实在让惹人疼爱的紧。
容晔目光深深,喉结反复滚动了几次,渐渐凑近,“真是该死的可爱……”
对唐酒,容晔竟是要不够。
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命都葬送进这欲望深渊里。
唐酒感觉灵魂被一次又一次触碰。
每次触碰,他们就更融合,更接近。
这一夜,只有暧昧。
当阳光洒进来,唐酒翻了个身,好半天才睁开了眼。
真是要命,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得死在床上。
唐酒想了这么一下,就抱着被子卷了一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还想要他。
楼下,容晔正在坐早餐。
宇文止进来时,他在走神。
等他走进了,容晔才缓缓回神。
宇文止上下打量着他,唇角微扬,“你看上去不好,是不是又偷偷给唐酒换血了?”
前几天,宇文止就发现容晔有些异样。
今天看,更明显。
就是不知道,唐酒每天和容晔在一起,怎么就没打针他些微的变化。
容晔早上就倒了杯番茄汁,他嗓音淡淡,“问的多了。”
宇文止笑笑,将手里的东西给他,“你要的资料,不全。还有,我不建议你拿自己当解药,人就那么多血,每月放几回,她这几天过的安生,你恐怕得废了。”
“我有分寸。”
“分寸?”
宇文止轻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完全没发现,但是你也藏不住的,那丫头这么聪明,还能发现不了?”
容晔垂眼,翻看了资料,“权利之眼,还是查不到?”
“目前为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宇文止轻轻笑了笑,“如果你真想知道,就回容家。在容家,你可以找到这些隐族秘史,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但同样,你会付出更深重的代价。过最肮脏的人生,成为你最厌恶的人。”
他眸光渐渐露出深色,他从未有过的郑重,“容晔,从你遇见唐酒那天起,是不是就注定,你会为了成全她而毁掉自己?”
他问:“这就是你的动心吗?要把命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