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默默将奶茶喝完,放下,起身,她拿起手机缓缓走到了收银台前。
小男生先是被唐酒好看的脸惊了下,见她手往兜里默,直接吓得尖叫一声,“不要过来,不然我报警了!”
“??”
唐酒茫然的掏出黑卡,奇怪的看着他。
小男生扫了眼黑卡,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唐酒,简直都要被自己蠢哭了。
他一定是看多了,才会觉得那么好看的小姐姐很危险!
结账出去,唐酒基本上将信息全都看了一遍。
打了通电话后,不消十分钟,几道身影出现。
将机车停下,来人道:“唐姐,邱大刚才还在发火,您如果有事,要不要先给他联系一下?”
“嗯。”
戴上机车帽,唐酒接听了蓝牙。
邱程无奈又愤怒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唐酒,你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之前的事查清了吗?”
邱程原本还想问罪,但听到她那么严肃的声音,渐渐也认真起来,“他们的身份比想象中要简单一些,只不过背后牵扯到了几个豪门和黑道的交易,一时半刻,警局可能很难有新发展。”
唐酒目光一深,“我总觉得不安心,这件事要调查到底,我现在有事,等等我们再谈。”
“……”
邱程差点没被气死,他用力按着太阳穴,生怕自己会一命呜呼。
稍等片刻,情绪一旦冷静,邱程走出了办公室,去了住院部。
凌晨两点半,医院安静的不像话,但隐约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控诉声。
“景行,为什么你又离开了我,你明明答应我一分钟都不会离开的!”
尖锐的声音变了形,听上去格外刺耳。
还没靠近声音来源,邱程的脸色就变得难看。
皮带一下下狠厉的抽打在了任景行身上,而毒打咒骂的人却是句句指责,“你明明答应了我,为什么不能说到做到,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肯老实呆在我身边!”
“周知秋!你找死!”
邱程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但每一次看到,他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怒吼。
他走进,一脚踹了过去。
任景行拧着眉心推开了周知秋,生生承受了一脚。
邱程气恼的揪住他的领口,“你是不是有病?他这么折磨你,你竟然还要护着他!”
“你松开他!”
“你不准碰他!”
周知秋像是个疯子一样,尖叫着冲了过来,张嘴就咬在了邱程的手背上。
用力之狠,不过转眼就破皮,牙齿深陷到了肉里。
任景行脸色一变,用力拉开了周知秋。
“邱哥,你没事吧?”
邱程可是天才医生,这双手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见任景行这么关心邱程,周知秋立刻就疯癫起来,“任景行,你只能看着我,只能……”
到嘴的话还没说完,周知秋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
伴随着镇定剂缓缓压进去,他浑身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邱程把针管扔到垃圾桶里,拧着眉心看着沉默的任景行,“你这么忍让,就是为了让他羞辱你吗!”
“他如果真死了,我们之间就纠缠不清了。”
任景行将周知秋抱上病床后,不顾周知秋眼底的愤怒和哀求,冷酷的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窗户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和周知秋的事我会处理好,现在我们的中心是小酒和先生。”
“小酒被拘留一天的事,你知道?”
“嗯。”任景行点头,“她让我先调查一些事,暂且不要告诉别人。”
“我是别人吗?”
邱程的火气立刻又起来了,“她出这么大的事,你就由着她胡闹!”
“你就惯着她!”
邱程越想越气,“你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出事都不知道找家长了!”
唐酒的事在前,任景行的事在后,邱程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好一阵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任景行给他倒了杯冷水,“小酒知道你这段时间很累,这才不想打扰你的。”
这话还不如不说,一说邱程又来气了,“我为什么这么累?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这段时间除了唐酒中骨刑外,还要兼顾云上阁的事,同时还要防备柳如是。
可除此之外,温时樾和任景行也没让他放心。
以及,该死的,老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云海大学当教授了!
真他妈的操蛋!
邱程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气炸,任景行看出来了,习惯性保持安静。
好半天,邱程终于将自己调整好,“知道她在哪吗?”
想想又觉得自己太飞废话,“她应该是去容家老宅了。”
“……”
任景行沉默的点点头。
邱程不禁扬起职业微笑,“找到她后,给我看好。否则,我一块收拾你们俩!”
“……”
邱程一旦生气,其实挺难哄的。
任景行给唐酒打了不少电话,不过都没人接听。
这丫头,希望能冷静。
不过想到她那潜藏的危险性格,他无奈的按按眉心。
先找到再说,希望没闹大事。
唐酒喜欢冒险,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危险里,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好好活着的人,而不是麻木的人偶。
还没靠近容家,唐酒就受到了狙击,上百个打手不要命一样。
唐酒笑,身体一压,直接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她从尸体上走来,怎么可能是个善人。
不过半个多小时而已,唐酒就直逼到了家门。
她身上是血,看上去格外骇人,但眉眼淡漠,刚才所经历的,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守在门口的保镖多少都被吓到。
除了容晔,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凶残的女人。
她双手插在兜里,缓缓往里走,“容晔在哪里?”
唐酒嗓音冰冷,在黑夜里更是冷酷。
她锋利的目光所到之处,众人都会后退一步。
不到几分钟而已,唐酒就惊动了容老。
两人再次相见,完全变了。
唐酒勾唇,“老爷子一如既往的健康。”
容老笑笑,“我倒是觉得你想我提前没命。”
“好歹是个晚辈,我还不会那么直接。更何况,您是容晔的爷爷,按理说,我还是要尊重的。”
她目光微抬,落落大方,豁然不像是刚在别人地盘撒野的人。
容老目光一暗,“即便我是容晔的爷爷,也不需要你的尊重。”
如果唐酒没有阻止自己的计划,他们或者可以好好相处。
唐酒笑笑,认真道:“请把容晔还给我。”
“你来,应该是知道了今天的消息,明知道是真的还要过来,这叫自取其辱。”
容老嗓音缓缓,看向唐酒时,带着死死戾气。
唐酒活动了下手脚,懊恼的挑唇,“我来都来了,可不会空手而归,您老人家也不用和我浪费时间。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带走容晔。”
她现在的愤怒,只有一个容晔能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