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膈应的要死,可还不敢说,陪着笑还要奉承老太太,可把她郁闷的。
宁国府那边贾蔷喝完酒,先去黛玉那报道了一下,生怕自己又当新郎了老婆大人不爽。
不料一进去,黛玉就跟他说了凤姐儿在尤氏那说的话。
这倒不是谁传话的,而是她听说王熙凤来搅局,想去怼她的。
结果到了尤氏门口,听到她俩的对话,这下她也不进去了,免得尤氏尴尬。
“这醋坛子,她也是豪门家大小姐,可这修养白瞎了千金小姐的称呼。”
贾蔷悻悻的吐槽了一句,转身去了平儿屋里,跟她温存了一会儿然后到尤氏那安慰她。
平儿听他说要去尤氏那的原因,温柔的笑道:“二爷快去吧,她那人生气起来什么话不说,其实都是有口无心的,二爷也别为她生气。”
贾蔷捏一把她的脸蛋笑道:“你倒是忠心,不过也好,那醋坛子我也舍不得揍她,这次就让她白占便宜一次吧。”
说着起身去往尤氏那,平儿被他这话说的犯起嘀咕,自家男人难道真看上凤姐儿了。
还真有可能,王熙凤的美艳的确是资本,加上两人关系本来就不一般。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管也管不了,安心等着他回来就是。
贾蔷今晚不可能在尤氏那边留宿的,过去安慰了她一番,听她抱怨完了温存一会儿后就回来了。
一晚的红烛高照,两人更是知根知底了。
几天后榜单出来,贾蔷早早去了,约上赵震一起去的,没想到到了那遇到费熠这胖子。
贾蔷惊奇的问:“伯光兄什么时候来神都的,难道你也参加了这一科的考试?”
费熠看见他也很高兴,肥嘟嘟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连连摇晃着:“百丈兄说对了,为兄正月底到的,住在我姑母家……”
“啥!你姑父是胡大有,将作监那位将作丞?”
这一世的贾蔷当然没跟胡大有打过交道,可这无碍于他知道有这么个人。
将作丞的官职不大,仅仅是从六品,但却是实际领导将作监运转的官员。
至于将作监的主官少府,倒是高达三品的高官,可几乎不理事,就是个名义上的主官罢了。
贾蔷之所以知道这位胡大有,那是因为同为工部官员的亲戚,贾政是工部员外郎,秦业是工部营缮郎。
特别是秦业这位负责营造的小官,在工部是老字号的老人,贾蔷还请过他请人为自己建造作坊。
秦业去世后他一直在秦家帮忙,胡大有是少有的几个上门吊唁的同僚,为此贾蔷对他印象大好。
听说费熠的姑父是他,更是赞叹缘分不浅,这家伙父亲的苏州知府,跟林如海是一伙的。
亲姑母又嫁给自己印象很好的胡大有,而且听他的意思,这家伙还很怕他姑母,来到神都两个月了,都不敢出门去玩。
原来费宁就姐弟两人,从小都是姐姐疼爱长大,姐姐出嫁后,还一直供着他读书,直到考上进士当官。
因此费宁很尊敬长姐,他的儿子哪敢不听姑母的话,被老爹打断腿都会。
“我说伯光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道兄弟在宁国府也不去拜访,放榜后你死定了。”
贾蔷自然不放过费熠,看着他皱巴起脸还哈哈大笑,这会儿赵震也经介绍认识了费熠,见他幸灾乐祸,拉一把费熠道:“别理他,咱们走就是。”
两人当先走去,贾蔷一看不对呀,跳着脚叫嚣道:“你们两!行,小爷晚点找你两算账。”
现在可没空跟他俩算账,落后时间等下看榜的人挤人,还不满身臭味呀。
“李荣在这等着,别挤进去等下出来慢,二爷看好榜叫你,你先回去报信。”
不忘交代一声李荣,他赶紧的跟上,三个人肩并肩的挤到前排等着皇榜张贴。
“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大家呼啦一声围上去,护送的衙役忙高声叫着,语气很客气的请大家稍安勿躁。
开玩笑,在场的都是举人身份,说不得里面就要榜上有名的进士老爷,谁敢对他们无礼。
就是拿着皇榜的小太监,和一起办事的礼部官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招呼大家。
“会元!苏州府费熠!”
进士第一名是唱名的,剩下的人自己看榜。
没想到费熠这死胖子,刚刚还跟赵震煞有其事的说自己没考好,转眼他的名字就被唱出来。
“胖子你死定了,今晚百丈兄找你麻烦,你看我还帮不帮你。”
费熠哀嚎一声道:“不是啊!子鸣兄,我真没想到会是会元呀!”
他这一嗓子嚎的,惹来一大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只有贾蔷没理他两,目光灼灼的盯着榜单,一个一个名字搜着。
他是从最底下开始往上搜,结果看了一大半了,发现赵震的名字,却没有自己的。
“老赵你上榜了!”
贾蔷嘴里吆喝了一声,继续搜索,正在跟费熠扯淡的赵震,浑身一震,扒拉起他的肩膀连胜问道:“在哪在哪!快告诉我在哪啊!”
“滚蛋!老子自己还在找自己的名字,你丫的不会自己看呀,榜单中间段。”
贾蔷嫌弃的扒开他的手,伸长脖子紧张的看着,三个人一起来,两个都中了,自己要是榜上无名,那还不丢死人了。
费熠这会儿也不闹了,同样为朋友着急,也伸长脖子看着,可一眼他就看到了。
“百丈!百丈你瞎了呀,第三个名字就是你呀,看这么半天你没发现?”
贾蔷一愣,赶紧的往上面看,这一看喜的他跳起来:“小爷就说嘛,赵子鸣那笨的狗熊一样都能考上,老子怎会看不上呢。”
赵震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名字了,心情大好,可被他这话气的暴跳起来,大声吼道:“贾百丈!你才是猪,猪都考上了小爷凭什么考不上!”
他俩这互相诋毁对方,原本是没事的,可这是什么地方,天下举子聚在这里看榜单,多少人没考上啊。
这下犯了众怒了,那些考上的都被气到,何况没考上的。
等到他们三灰溜溜的挤出人群,三人都衣衫褴褛,鼻青脸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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