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0章 悬案渐解

众人说笑过后,沈琼莲吩咐下人烧汤热水,给张骥沐浴更衣。

船上条件再好,也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洗澡就是一方面。

张骥泡在浴桶里,热水刺的皮肤有轻微的刺痛,别提多舒服了。

而没人跟满仓儿比脸皮厚,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伺候,一边给张骥搓背,一边聊着家里的事情。

“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半个多月前,侯府变成了国公府,这一下倒是把月仙姐儿比下去了,等夫君再成婚,新媳妇可就压了月仙姐儿一头呢!”

“你在家里,没听说宫里的什么消息吗?”张骥想到戴义的言语,皇帝姐夫有意赐婚,不知道对象是谁?

“没有啊!夫君不在家这段时间,就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派人来赏赐了一些稀罕物件,我都有份呢!总结起来就是让我们早生贵子,可没有夫君,我们也生不出来啊!”

对于有点彪的满仓儿,张骥也算有了免疫力,这个女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颇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跟她说话不用动脑子,特别省心。

满仓儿嘻嘻哈哈的,“夫君离家这么久,开了几次宝啊?不会真把那个叫呦呦的开了吧?”

“我还没那么饥渴,呦呦不是现在能用的,倒是你有句话成真了。”

张骥说的是张元瑛,对满仓儿也没隐瞒,很多细节都告诉了满仓儿。

满仓儿听的双腿发紧,都软了,嗲声嗲气道:“真是便宜她了呢!夫君喜欢这个调调,我也可以的嘛!晚上,我来陪夫君好不好?”

满仓儿主动求欢,张骥也不好拒绝,今晚本来是要跟马月仙深入交流,奈何满仓儿脸皮忒厚,直接截胡了。

洗了澡,换上常服,张骥出来后没看见徐敏涛主仆,一问才知道被领到隔壁去沐浴了,叶绿竹在那边陪着呢!

张骥坐下后,沈琼莲开始说正事,主要是报账,家里那么多生意,过手的银子数以十万计,不能马虎了。

家里的女人各管一摊,张骥看着清爽清楚的账本,基本上没有出错的地方。

“其他的生意还好,就是盐引和食盐的生意,上个月停了,所以府里的进项少了三分之一。”

张骥颔首,“停了是我的意思,两淮盐场距离京畿很远,长芦盐场还没有整合,没法做到联动,等从下个月开始,王桥北返把长芦盐场整饬完毕,新的食盐销售办法就可以在北方推行了。”

沈琼莲最懂经济,也已经知道娘家拿到了南直隶的总代,这可是一个金饽饽。

“夫君,每斤二十文,真能推行开来,持续下去吗?”

“核算掉运输成本,还是能办到的,只是远离沿海的地方,想吃到便宜盐,得费点功夫,内陆的盐池盐田,想步入正轨得多几年时间了。”

张骥乐于跟沈琼莲聊聊这些,光走肾的话,委实也没啥意思不是。

其他人的账本看完,汇总了一下,张骥离开家这段时间,竟然勉强做到了收支平衡,这很不容易的,特别是缺少了食盐的收益之后。

这里面少不了沈琼莲的功劳,张骥笑着说道:“你这是在给自己赚月例银子啊!这要是不给你分红,我都不好意思啊!”

沈琼莲也笑了,“夫君别这么说,都是妾身应该做的,踏进了这个门,就是这家的人,为家就是为己啊!”

时间不长,徐敏涛和晓芸回来,马月仙也安排好了家宴。

内宅之中,张骥坐在上首主位,周围一圈都是莺莺燕燕,这次真的超过了两手之数,咋排班都会让张骥分身乏术了。

当然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张骥觉得自己招惹的也就是绿竹,马月仙,沈琼莲,外带徐敏涛主仆,可这样一算,也不少了啊!

人多就是热闹,再加上有满仓儿,晓芸这样的活跃气氛的人,这顿家宴可谓其乐融融。

接风宴吃完,天色还早,张骥带上徐敏涛主仆,来到了东边的跨院,徐敏涛的父亲徐元就在这里客居。

东跨院的景色不错,有从玉泉山引来的活水,绿植密布。

张骥虽然没见过徐元,但院子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锄地,肯定是徐元没跑了。

没想到徐元如此年轻,但再想想徐敏涛的年纪,又很正常了,古人成婚早,十五岁当爹不算稀奇。

徐敏涛是小美人胚子,徐元看起来也是中年帅大叔一枚。

正在锄地的徐元听到脚步声,抬头之后就懵住了,看着女儿徐敏涛活生生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徐元嘴唇颤动,手里的锄头也掉落在地上。

徐敏涛几步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徐元,泪珠横飞,真情流露,此时此刻,才真的看出徐敏涛还是个孩子。

晓芸也走到近前盈盈一拜,她自幼被卖到徐家,徐元对她很好,从未亏待过。

这一家人算是团聚,有着说不完的别情。

徐元被人从流放的路上接走,到了京城才知道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竟然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大人物,当朝国舅,建昌侯,而后建昌侯又变成了昌国公,更是让他如在梦中。

过了两个多月,徐元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遇到了贵人,一并脱离了教坊司,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徐元安抚了徐敏涛和晓芸一番,这才走到张骥近前,一躬到地,“多谢国公爷,若是没有国公爷援手,呦呦危矣!”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呦呦也算定下了名份,说的实际些,我还得叫你一声岳父呢!”

徐元惶恐道:“不敢不敢,这是呦呦的福气。”

张骥来见徐元,是想了解那桩悬案,他觉得徐元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旧事重提,徐元仍然有些不太自然,但张骥发问,他岂能不说。

“公爷,此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把我知道的讲一讲吧!”

徐元娓娓道来,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但却结识了湖广行省的一员参将,就此埋下了祸根。

张骥听的很认真,因为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看不清楚,等徐元讲了一半的时候,张骥又惊了,因为这件事还真跟他搭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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