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作戏(修)

《迷情燃陷[恶女x疯狗]》全本免费阅读

“有事?”见周秘书进来不吭声,秦西楼问他,语气里有被打扰的不满。

周秘书没说话。

宋予情拍拍手,站起来,将小半盘苹果递给他,然后转身拿包。

“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周秘书,照顾秦总辛苦了,请你吃苹果,别客气。”

言罢,从秦西楼手里拿过一瓣橘子,放入口中,“多谢秦总款待~橘子很甜,当然,你也是。”

而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周秘书吃了好一口狗粮,待秦西楼目送宋予情离去,收回视线,这才走过去关上门。

待他走到跟前,秦西楼伸手,“给我。”

周秘书一愣,“什么?”

不及他反应,手里的盘子就落到了秦西楼手中。

周秘书:……

得,我不配是吧?

秦西楼心情不错地吃着苹果,“人已经走了。说吧,什么事?”

周秘书欲言又止,“秦总,出事了……”

几乎同时,秦西楼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抬手接起,神色逐渐冷肃,眉头也紧紧皱起,到最后,手里那盘苹果,直接被反手扣进了垃圾桶。

病房里,静地可怕。

「秦氏私生子现身HL,疑似任职集团!秦西楼为千万家财,对幼弟重拳出击,豪门兄弟正式阋墙决裂!」

世人皆爱吃瓜,尤其豪门绯闻,更是百看不厌。是以这则消息一经传出,便在圈中快速流传开来。

医院里,秦西楼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让公关部力压。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原本闻风观望,准备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好辨认真假的观望者,也由其欲盖弥彰之举,确证传言非虚。

尤其秦氏集团那些认为秦西楼资历太浅,管理HL尚可,接掌集团仍显不足的股东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莫名吃了个大闷亏,秦西楼连伤也顾不上养,硬是撑着出了院。

只是没等他回海澜湾找宋予情,秦老爷子先一个电话,将他喊回了秦家老宅。

另一头,宋予情一袭火红长裙,精心打扮,现身酒吧。

前脚还没踏进门,门口就扑过来一道身影,将她抱了个满怀。

“阿情!我想死你了!快来给我香一个!”

说着直接凑到宋予情脸上,“啵唧”亲了一大口。

宋予情听到声音的一瞬,就下意识将人回抱住,任由唐若彤造作。直至她主动松开,宋予情这才伸出食指,在唐若彤额头一戳,无奈中带着好笑。

“臭毛病还是不见改。粉底液好吃吗?”

“别问,问就是贼拉甜!”

唐若彤痴汉似的一笑,冷不丁又在宋予情腰上摸了一把。

“啧,这么久没见,小腰手感还是这么好。”

唐若彤就这德行,宋予情早就见怪不怪。

当初宋家鼎盛,想要攀扯着和宋予情做朋友的人不少,但彼时她不喜交际,待人接物稍显疏离。可就算这样,身边仍有一群人主动围着。

后来宋家出事,树倒猢狲散,这些人一个个跑的飞快,仿佛宋予情是什么瘟神一般。

更有甚者,还有回过头来,落井下石踩她一脚的。

人情冷暖,微末时方知,而唐若彤就是那些人里,唯一一个愿意跟她继续做朋友的人。

当初,外公为了替宋家填补窟窿,变卖了所有家财。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座最喜欢的老宅。那是曾外祖父当初一砖一瓦亲自督造,到外公和母亲手里,两次翻修新装,见证着四代人的生活变迁。

眼见还是不够填补,外公瞒着她,连老宅也挂到网上。

若非宋予情那天突然回来,碰上双方签售房合同,那座二进宅子,怕是早就保不住。

“加急售出,压价不止一星半点。就算您卖掉宅子,那点钱也是杯水车薪,剩下的钱,又要如何筹措?”

“我多还一点,你就轻松一点,受的委屈也能再少一点。”

丧女之痛,早已让外公垮了身子,他压根没考虑自己的身后事,只盼着在自己还睁眼的日子里,能放心看着外孙女,不必再被家中变故牵累。

“您好好修养,卖房子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会想到办法的。”

九百多万,不是小数目。

但最终,是唐若彤说动父母,想方设法替她四处周全,才勉强补齐的。

唐家在西京城不算巨富,唐家却倾尽所能,唐若彤更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甚至硬着头皮去找认识的人借。

这份友情与恩情,宋予情是要记一辈子的。

但那件事后,唐若彤便去了德国留学。

为求毕业,整日扑在功课上,连回国都顾不上,每次过年,都是唐家父母飞过去。也正因此,宋予情和她也基本都只在网上往来,这几年还没在线下见过面。

直到上个月,唐若彤顺利毕业,一早就计划着回来和宋予情见面。

久别重逢,难免激动,二人的举动引来不少人侧目。

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唐若彤拉着宋予情往里走。

原是对面坐的位置,唐若彤却拉着宋予情的手,与她挤在同一侧沙发上,两人紧紧挨着,方觉亲密。

“你瘦了好多。”

宋予情望着唐若彤小了一大圈的脸,没忍住也上手捏了捏。

“德国留子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我,已经是祖宗保佑,没让我猝死他乡了。”

唐若彤叫苦一声,叉了一口西瓜塞进嘴里,嚼吧嚼吧,想起什么,喟叹。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差点忘了你先前也在德国。别人毕业像渡劫一样的地方,你个疯子能两年干下双硕学位,也是离谱。”

侍应生递来酒单,宋予情随手点了杯长岛冰茶,任由唐若彤拉着自己,吐槽一个人在国外的非人生活,时不时做个捧哏,恰到好处地给出回应,提供情绪价值。

唐若彤风风火火,语速又快,一个人干了三杯啤酒,说得口干舌燥。

直到后来,攒着的话,但凡能想起来的,都一口气儿说完了,这才歇下来,问起宋予情的近状。

“对了,我听我妈说,秦家要和许家联姻。秦西楼那老家伙怎么回事?你都跟着他三年了,他不娶你?”

宋予情如今二十六,秦西楼和她差两岁,正是青年才俊风华正好的时候,但唐若彤心里厌烦这人太渣,所以嘴上一点也不客气。

倒是宋予情。

支颐着下巴,拨了拨吸管,喝一口酒,望着飘在最上面的薄荷叶,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

“我要他娶我做什么。”

“你好歹跟着他那么久。”唐若彤替她着急。

“你也说了,是跟。”

宋予情抬起眼,歪歪撑着脑袋,笑道,“这圈子里什么规矩,你还不清楚么?”

跟着某个人,和谈着某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豪门联姻,利益当先,即使不是许家,也会有张家、王家,但决不会是早已落魄,户口本上只剩一页的宋家。

这一点,宋予情早就清楚。

也正因此,她才选择从秦西楼下手。

以便在必要时,结网而退。

当年,宋家前脚刚蹊跷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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