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见面,贝尔摩得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琴酒会如此看重铃木秋人。
面前的少年明明只随意穿着衬衫和长裤站在那里,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危险的气息频频迸发,就连组织里的人也没有这般恐怖的气场……不难看出,对方的身上一定藏匿着数条人命,成年累计后才会形成惊人的气场。
刹那间,贝尔摩得就不敢小瞧来人了,原本逗弄的心情逐渐变得严肃,就算眼前之人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但却失去了轻视的态度。
贝尔摩得用精妙的变声术,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了男性,终于切入了话题:“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对面的少年连回复都是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为她们组织的危险身份而产生别样的态度。
这正是这种态度,才让贝尔摩得高看他几分。
贝尔摩得正打算按照正常的话术解释自己的来意:“我将你叫到这里的目的……”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铃木秋人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打断她的话语:“不必多说,你叫我来的原因我大概明白了。”
“哦?不错。”贝尔摩得见他态度笃定,还害怕隔墙有耳阻止她说出危险的话题,将一切都掌握其中,不禁又对他满意几分。
而左右打量确认四周无人后,铃木秋人这才放下手松了口气,怪盗基德也是,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要在这种地方说出口,起码以后选个秘密的地方再谈啊!
他都懂,肯定是要跟他谈论下为什么自己跟工藤新一长得像这件事对不对,明白明白。
铃木秋人完全了解他的心情,也克制住了想要继续刨根问底的想法,只是提出个疑问:“你目前信任我吗?”
这个问题,贝尔摩得几乎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说实话,一般,我对你还不了解。”
铃木秋人早有预料,他害怕怪盗基德不能真正与他交心,因此连忙表达出自己的诚心:“我该怎么让你信任我?”
“……”贝尔摩得眨眨眼,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积极,这里的‘你’可以代表她也可以代表着组织,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怎么让她让组织信任对方。
“多做事,少问不该问的。”贝尔摩得言简意赅地总结,“随着后面的逐渐沟通,你就会越来越了解我们,也让我们更信任你。”
我们?
铃木秋人愣了下,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难道我们指的是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这两个人?
“我明白。”为了朋友可以两面插刀的铃木秋人当场表示了解。
而贝尔摩得更是越发喜欢他人狠话不多的爽快性格,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能够为组织作出贡献的人。
她决定直接切换到正题,结束这次的碰面:“那么,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否决定了要加入我们之中?”
当她最后进行确认时,得到的便是铃木秋人那毫不犹豫地颔首:“当然。”
于是,贝尔摩得的目的到底就正式结束了
她满意地最后看了眼铃木秋人,低声道:“很好,之后会有人前来接应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那时详细的询问……”
说罢,就在铃木秋人的注视中,迅速地离开了原地。
等到塔顶变得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铃木秋人再次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才也慢慢地走下了楼,故意与怪盗基德错开时间。
这样一来,他现在就算是正式加入了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之间的小团体了吧。
专门有人来接应他……少问不该问的……铃木秋人默默将这两点记在心里,坚决要替朋友保守秘密,赢得怪盗基德的信任。
而当他下到展览会场的时候,竟看见柯南无奈地从门口进入,对上他有些诧异的眼神时忍不住一摊手:“让基德给跑了,我又没带什么装备,想要抓住他实在是太难了,你那边怎么样秋人哥,你是去天台了吧?”
这一刻,铃木秋人还是忍不住地感慨柯南的演技真不错,明明背地里都跟怪盗基德联手了,现在表现的却像是根本不熟的样子。
为了配合柯南,铃木秋人也只得附和点点头:“嗯,去了,不过没有看见其他人。”
“我想也是。”追踪基德一路的柯南基本已经断定真正的怪盗基德真的已经乘坐滑翔伞逃跑了,因此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眼神。
他一边往挂着画的那面墙壁走去,一边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还好是保住了这幅画……嗯?!”
突然间,他顿住了,越是靠近那幅画,他的直觉就越觉得不对,连忙蹙起眉凑得极近进行观察,“等等、这幅画……”
见他神色异样,铃木秋人不禁也疑惑地走上前:“怎么?”
“好像有些奇怪,给我的感觉不像之前那样毛骨悚然了……”柯南一边疑惑地嘀咕着,一边小心地去触碰画的表面。
铃木秋人却对他的理由感到无语:“现在这种状况才正常吧。”
从一幅画上感受毛骨悚然,也确实是相当诡异了!
可柯南却不依不饶地去检查那画作,最终,他似乎探索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将有些翘起的边缘一角撕开,目光一凝。
“你看这里!”
当他继续往上将那仿佛贴上去的画纸彻底撕掉后,二人这才意识到,这幅画早就被怪盗基德调了包!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是用纸糊上的赝品!
“这是假的!”柯南愤愤地跺了跺脚,到底还是没有阻止怪盗基德偷画,“一定是黑暗的时候,他趁机将画调虎离山,拿了个这样的赝品对付我们!可惜当时太混乱了,谁都没检查这幅画,可恶!被他给得逞了!”
“……”铃木秋人同样有些肉疼,“十亿就这么没了!”
虽说对于铃木集团而言,这十亿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但柴米不知油盐贵,自从玩游戏体会到破产的痛苦后,铃木秋人就学会了心疼这些钱。
怪盗基德走就走呗,偏偏还把他的画给顺走了!
不行,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拿回来!
铃木秋人在心中暗自想着,决定等下次怪盗基德派人来跟他交接的时候,他再提出拿回这幅画的事。
就这样,整个晚上东京塔附近都在忙碌着,可谁也没能抓住怪盗基德,到头来还把画给搞丢了,在铃木次郎吉气得火冒三丈、怒斥警察和侦探都没派不上用场之时,铃木秋人小心地退开战场,乘坐私家车选择了离开。
只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是,等铃木家的车开走后,一辆在街道附近停靠的银色小车却慢慢按下了车窗,露出了一张金发黑皮的青年的脸。
“那就是铃木秋人吗……”
青年的眼底闪过锐利的锋芒,忽然扭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穿着西服的男人:“风见,你调查过他的背景,有调查出什么吗?”
“是,降谷先生。”名为风见裕也的公安连忙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了两页后,有些为难地摇摇头,“目前的话,除了他是铃木集团的继承人,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出门,看起来很孤僻没什么朋友等等表面的调查外,并没有找到其他问题。”
“……是么。”本名降谷零,但目前化身为安室透的公安面色陷入一片沉思。
现在他正在黑衣组织当卧底,www.youxs.org,那个人就是这位看起来家世清清白白的铃木秋人。
“今天是组织派人跟他接触,邀请他加入的日子……”安室透想着最近努力打探来的情报,眉毛紧紧蹙起,“虽然没看见有组织成员的身影,但十有八九二人在里面刚刚谈完,晚了一步吗。”
“您的意思是,他即将成为组织的一员?”风见裕也瞬间面色郑重起来,组织的势力越大,他们公安就越是难以根除对方,况且,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放过那些未来的犯罪者!
“没错……”安室透长舒一口气,想起了关于组织谣传中铃木秋人的情报,眼底深沉,“而且,这个人别看只是个少年,据说曾经犯下无数起案件,还为组织巧妙的解决过很多敌人,更是有着高智商犯罪分子的称呼。”
风见裕也惊愕了:“那为什么还没有人逮捕他,甚至都没有警察怀疑他!”
安室透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动过手,只是用蛊惑的话语跟人交谈几句,然后就可以坐等着杀人案件的发生,他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而正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即使警察怀疑过他很多次,也没有真正将他逮捕。”
越是念着铃木秋人的情报,安室透的表情就越是难看:“这种杀人狂要是进入组织,还不知道会犯下多少罪孽。”
“风见……盯着他,只要一旦捕捉到他蛊惑人心的证据,就告诉我。我会提前解决他,不让他有危害社会的可能!”
作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安室透铿锵有力地说到,眼中的光芒化成浓浓的敌意,追逐着铃木秋人所离去的车子,最终冷冷地笑了一下,重新关闭了车窗。
此时,还在打开游戏夸赞着太宰治又一次成功破解了麻烦的铃木秋人忽然感到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怎么回事,有点冷呢。”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害怕入冬后会因此感冒,而下意识地在车内拿起毛毯盖在腿上,并喝起早就准备好的车内热饮起来。
与此同时,结束了与bss的交谈的太宰治确定对方已经不在附近,本想懒洋洋地回到房间休息一下,结果就又一次被森鸥外抓到了首领办公室开会。
至于为什么说又……自从那幅绘制着bss的肖像画消失后,这样大大小小的会议,太宰治也参加了不少,不过最终得到的线索也鲜少无几。
他们只是到目前真的调查出最后那幅画像是被送往韦特拍卖会场,可线索到这里就一度被中断,至于是谁拍的画、铃木集团等等信息,都仿佛又一次被完美犯罪异能所屏蔽那样,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于是目前,他们的搜查就再次陷入了僵局。
本以为森鸥外这次召开会议也是为了画的事,结果来到首领办公室后,太宰治才发现来到这里的也就只有他和中原中也两个人。
而坐在沙发椅上的森鸥外难得严肃地看着他们,忽然掷地有声地吐出几个字:
“世界将要融合了!”
“……”这一番话令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时愣住。
不过太宰治是很快地陷入深思最终恍然大悟,而中原中也则是满头的问号,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森鸥外毫不意外二人的这副表情,微微露出些许笑意,“看来你们都有各自的想法了啊。”
太宰治也笑着耸了耸肩:“差不多吧,毕竟提示都已经很明显了。”
森鸥外意味深长看过去:“你指的是什么提示,上一次,还是上上次?”
太宰治:“上上次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不过真正确定的还是上一次吧。”
两个人对答如流宛如在加密通话,且双方都能够理解彼此,说的那叫一个云里雾里。
这不禁让现场唯一的观众中原中也听得一脸懵逼,一边扭头看看森鸥外,一边扭头看看太宰治,在完全不能理解的气氛中、最终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对话:“等等,哪一次啊,你们说的是哪一次!别说了,我根本听不懂啊!”
……
于是太宰治和森鸥外同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太宰治露出了此人为何如此愚笨的无奈的神色,森鸥外则温和的讲解道:“我们在说rebrn来访的那一次。”
顶着想要揍人的欲望,中原中也狠狠瞪了眼太宰治,随即依旧满脸迷茫:“rebrn怎么了?”
“简单的来说,他是处于另一个时空的人,以前能够到达我们这里应该是bss的帮助,但现在因为世界逐渐在融合,他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走过来。”
中原中也:“……哈???”
这一刻,他发现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因为他现在更
加茫然了。
等等,rebrn竟然是另外世界的人??什么鬼???
完全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中原中也直接傻眼了。
森鸥外耐着性子为中原中也讲述了下rebrn是如何到达他们港口黑手党的故事,随即才在对方恍惚的神情中无奈地一摊手:“世界的融合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也不清楚他对于我们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随时对待那些可能来的天外来客,这就是我想说的。”
这一番话都让现场的几人陷入深思,世界陷入融合,为什么会这样,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会对他们平静的生活造成影响吗?
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底,令他们心情凝重,有些许喘不过气。
良久,太宰治才像是活跃气氛一般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天外来客啊……究竟会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有跟bss所处的世界有关的人?”
“哦?”闻言,森鸥外顿时感兴趣地将身体前倾,“你为什么这么问,太宰?”
“因为刚才bss找到我,说他的一个朋友家中有宝物要被偷了,想要让我贡献一点策略。”
“bss的……朋友?”
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森鸥外有些惊讶:“通常这么说的都是代表着这个朋友就是自己,但那毕竟是全知全能的bss,不可能连小偷都对付不了……原来bss是有朋友吗,会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这就是我所好奇的。”太宰治狡黠地眨眨眼,“我一直在想,如果bss有来到我们世界的办法的话,有一天,他的世界会不会也跟我们交融在一起。”
“——我们会不会真正面对真实的bss呢?”
这个话题,让中原中也和森鸥外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有回答。
尽管理智相信着不要将希望寄于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但在心中的一角,又隐隐期盼着这一天能够尽快到来。
那样的话,就算是世界真正融合在一起,也可以值得期待了,不是吗?
最终,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戛然而止,带着美好的期待,小型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临走前,中原中也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头重脚轻地往前走,却倏地被身后的森鸥外叫住了:
“中也,马上就到你出发的日子了吧。”
趁着龙头战争各地势力大乱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要前往北方收拢各个势力、继续壮大组织了。
这是早就定下来的对他考验,也是只有他能够完成的任务。
但也因为要持续北上的缘故,他大概会有起码两三个月不会回来的忙碌期。
到底也是从小就看到大的有能力、并寄予厚望的孩子,森鸥外还真有些不舍得他的离开:“祝,武运昌隆,早点回来。”
中原中也闻言,转过身,将手微微一点帽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头谢道:“我会的,森先生,我去去就回。”
虽然是这么说,但当翌日,中原中也拿着一些行李真的要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扭头看着那熟悉的走过千万遍的大厦,心中竟然有浓浓的不舍升起。
虽然仅仅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但这两年里却包含着他的全部记忆,第一次感到珍惜、第一次感到感动、第一次感到温暖……种种的情绪都森罗万象的包含在了这栋‘家’中,他早就将这里当成了他的归属之地,当成了他内心的港湾。
因此,即将要离去的时候,内心才会有千万般的不舍。
好在,这次出任务,他会跟他的一些部下一起前往,稍稍弥补了他的失落。
中原中也刚迈出组织大门,前往停车场之时,不远处,某个黑发少年的身影却靠在柱子旁,对他微笑着挥手:“哟,你这个讨厌的小矮子终于要走了吗,可真是太好了,最好几年都不回来,我可就清静多了。”
“啊?”顿时忘记了内心的伤感,中原中也狠狠瞪向笑眯眯的太宰治,语气不善,“那还是真让你失望了,我最多两三个月就会回来,甚至还有可能比这都提前,你就不要做美梦了。”
冷哼一声,中原中也几乎是指着太宰治的鼻子威胁道:“在这之前,组织就交给你了!要是我回来发现组织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看着他临走还不忘组织的模样,太宰治忍不住勾起唇,故作无奈地摊手:“是是,就交给我吧。”
“另外负责守护bss的职责也暂时交给你了。”中原中也再次强调道,“你可不能让bss受到一点危险,听到没有。”
这太宰治可就很无辜了:“拜托,我可是非战斗人员啊,怎么可能保护得了bss,bss保护我还差不多。”
“你以为bss让你去学拳击是想做什么?”中原中也一挑眉,“不就是希望你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吗?”
“……”拳击两个字瞬间戳中了太宰治不愿回忆的过去,他眉头稍稍颤动了下,嘴角勾起的笑容中便透着那么几分威胁,“中也……趁我在没有真正把你的车炸了让你任务失败之前,你最好快点走哦,否则……你肯定不想试试看。”
中原中也懒得在这时间跟他battle,翻了个白眼,便最后放下一句话:“我走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随即,他忍不住抬起手臂,先是有些犹豫地停在半空中,随即才下定决心那般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这才与其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回头。
就算太宰治的嘴又硬又臭,但中原中也知道,对方和他一样都心系着组织,都将这里当成归宿。
就像是曾经组织出了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一样,无论是之后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十年,他也会如同那时一般每一次都为了组织挺身而出。
将组织交给他,中原中也才能够完全放心的离开。
只不过真正坐在摩托车上的时候,中原中也双手扶着车把,却没有第一时间点火。
他还在四处张望着,期盼着能够看见某个人的
到来。
“……中也先生?”其他跟随着他的部下早就做好了准备,看他迟迟没有行动,忍不住前来询问。
啊。?”中原中也压低帽檐,不让众人看见他的失落,他放弃了期待,打算趁着天亮早日出发。
但也就是这一刻,他的身体倏地一顿,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存在,猛然看向天空。
而在那湛蓝的天空之中,竟缓缓落下一个绑着降落伞的黑色礼盒,它乘着风慢慢地往下降落着,映着中原中也那陡然发亮的眼睛,精准的落在他的怀中。
中原中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礼盒中的东西,而是抬眸看向不知不觉浮现在他身侧的羽毛笔:“bss,您来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不来]
中原中也忍不住勾起笑容,而羽毛笔又认真郑重地写道:
[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当墨水消失的那一刻,中原中也怀中的礼盒忽然间猛然化作一缕烟雾,就像是变戏法那样腾的一下消失了。
但等烟雾散尽后,中原中也蔚蓝色的眼眸中的色彩却突然彻底被点亮了起来——
因为此时静静躺在他怀里的,是他单手都难以握住的一捧极为茂盛的鲜花,红色、黄色、蓝色、紫色……五彩缤纷的颜色统统在他怀里争相娇艳的盛开着,扑鼻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挑动他的情绪,让他的心脏不自觉快速跳跃起来。
怦怦、怦怦……那一定是喜悦的跃动,那一定是无法形容的感动。
中原中也不自觉收紧手臂,像是要将束花彻底拥抱那样,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又是花啊,您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像是有些感慨似的挠了挠脸颊,但又有些开心地勾起唇角:
“……我会尽快回来的,bss。”
他微微恭敬地低下头,右手抚在胸口前,语气变得严肃又郑重:
“只要是您所渴望的东西,无论是土地、权力、人手,还是势力……我都会为您奉上。”
“请您静候我的凯旋!”
【您的成员中原中也出征中……】
【目前收复地盘进度0%】
看着Q版中原中也意气风发离去的背影,铃木秋人是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欣慰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独当一面,成为一名优秀的黑手党成员,而不舍的是自己即将有两三月看不见他,还是觉得内心空荡荡的。
不过对于铃木秋人来说,游戏里的两三个月,如果是调了二倍速的话,那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尽管这期间没办法切换到中原中也的视角,但也不会显得那么难熬。
因此,铃木秋人很快就收敛了悲伤的心思,看了看屏幕中间正与他同样望着中原中也消失的背影的太宰治。
此时,太宰治直勾勾地注视着那个方向,表情平静,没有说话。
但周身却莫名涌上来一股悲伤凄凉的感觉。
铃木秋人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调侃地写道:[怎么?小伙伴离开了,感到失落了?]
“怎么可能。”太宰治顿时恢复成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没有小矮子在我面前蹦跶,我更开心了好吗?”
[真的?]
铃木秋人挑眉注视着Q版太宰治头顶那冒出的代表着心情不爽的一团线团,忍不住笑了下,看破不说破。
[不过中也两三个月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一回来就变成了干部,你这个准干部到底什么时候转正啊?]
太宰治并不理会他的暗示:“我跟中也不同,完全对那个干部的位置没有一丁点期待。”所以说谁都不可能逼他做任务!他不做任务!不做!
然而铃木秋人只是意味深长地写道:[你确定?中也比你先当干部也没问题?以后他拿干部的权威来压你,你却不能反抗,也没问题?]
“……”
一句一句灵魂拷问瞬间令太宰治身体僵硬了。
一想到某个矮子仗着官职比他大,趾高气扬地招呼他干这干那,太宰治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精神一振,太宰治很快做出了个跟之前截然相反的答案:“……不行,我得比那个家伙快点当上干部才行!说不定还能使唤他一段时间!”
他连忙看向铃木秋人,语气急切:“不是说招待完彭格列的一行人就能够升职加薪吗!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升职!”
见他这么快就自己上了道,铃木秋人表示无比欣慰,并微微露出了恶魔的笑容:[上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错,所以目前只还需要一个小小的任务,就能够当干部了]
“……”不知为何,听见他写下的‘小小的任务’这种形容词,太宰治就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
而随着一张入场券从天空飞飘落下来,一直飘到他的手心里,他定睛一看,直接脸黑了。
——那是一张拳击联赛入场券!
这人怎么还惦记着他的拳击赛啊!这都多长时间了!!
铃木秋人也是松了口气,这么宝贵的系统奖励都好几年了还没花出去,他可心疼死了,这次!这次他一定要让太宰治重新走向拳击手的职业道路,全方面锻炼身体素质!
[只要你打一场比赛,就能够成为干部了]甚至,他还为此发出了魔鬼的诱惑!
太宰治黑着脸,想也不想就打算找借口拒绝:“都这么多年了……拳击的那一套我都忘记了,所以吧……”
而这正巧就落入了铃木秋人的下怀:[你说的没有错]
[所以我们只能先抓紧时间进行训练,然后再去参加比赛了!]
太宰治:????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他的反抗完全没有效果,因为与此同时,他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后衣领被揪起,扼住他的喉咙的窒息感。
然后就这样双脚腾空,脚不沾地,一溜烟被拎进了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