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连长一表人才,怎么娶了王秀秀这么一个糟心的女人。”
“谁说不是,家里的钱和票她全拿去送给了相好的,这家里的日子可怎么过。”
“你们说这两个人都成婚一年多了,连个孩子也没有,说不定这王秀秀还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偷野汉子这种女人在我们老家都要被打个半死!”
听着周围人此起彼伏嘈乱的议论声,王秀秀只觉得头昏脑胀,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水,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立体,星眉剑目的俊脸,得体的军装更衬得人英朗不凡。
男人低头靠近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额头滴落的水珠更添性感。
完了,头又晕了。
“钱和票的事情我不问了,你别再寻死觅活了就行。”
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低音炮一样好听,男人伸手想要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抱了一下,愣是没抱动。
最后还是咬着牙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面。
王秀秀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难以置信。
她居然穿越了,还是八零年代。
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骆向东,是一个军人,年纪轻轻二十四岁就已经是连长了。
当年原主的爹为了救骆向东他爹被土匪捅了一刀,为了报恩骆向东娶了原主。
这原主好吃懒做,自私自利,还蛮不讲理,按说能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可算是烧高香了。
奈何原主还不喜欢自家这个冷冰冰跟木头一样的男人,随军进城以后喜欢上了省剧团的杨波,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
原主经常把骆向东给她的工资贴给杨波,这次更过分,把连里要发的福利各种粮票,布票,肉票还有五百块钱都偷偷给了杨波。
他把原主骗的那是裤衩子不剩。
这些东西都是连里让骆向东暂时保管的,他发现所有东西不见了就追问原主,原主不肯说,两个人吵吵闹闹就走到了军区家属院门外的那条小河旁。
原主威胁骆向东再问就跳河,谁知道脚一滑就真的掉了下去,再次捞上来,就变成了同名同姓的她。
穿越成这么一个极品女人,王秀秀也是醉了。
她前世艰苦奋斗,家里的公司刚上市,这下好了,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车子一路推进了军区家属院内,来到一栋六层高的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骆向东伸手就要去抱她,王秀秀率先一步从自行车后座上面跳了下来。
“我自己能走。”
目测她自己好像挺胖的,还是自己走吧。
骆向东停好自行车,拿出钥匙径自打开一楼东户的房门。
“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去食堂给你打饭。”
王秀秀点了点头,走进房间那一刻一股腐烂的味道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里面的情况只能用四个字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找到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准备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衣柜镜子里的自己,粗壮的大象腿,大肚腩,大饼脸,王秀秀差点原地去世。
这没有二百也得有一百八,在物资这么匮乏的年代,能吃这么胖也是算是好本事。
她以前最注重身材,前世也才百十斤。唉,说多了都是泪!
趁着骆向东打饭还没有回来,王秀秀先把屋子里的垃圾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刚洗完手就听到了开门声。
“吃饭吧,我给你买了烩菜。”
骆向东把两个铝饭盒摆在桌子上,还有四个馒头,两个白面的,两个杂面的。
王秀秀面前的铝饭盒里是香喷喷的烩菜,里面有五花肉,豆腐,白菜,粉条,海带。
骆向东面前的铝饭盒里面却只有白菜。
他拿起一个杂面馒头就要吃,面前的铝饭盒却被王秀秀一把拉了过去。
“你吃这个吧,我要减肥。”
王秀秀咽了下口水,最终还是把烩菜推到了骆向东面前,自己大口大口吃起了炒白菜。
减肥,必须减肥!走路都喘气。
骆向东有点不可置信,今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这女人掉河里脑子进水了。
难道是因为钱和票的缘故,故意讨好他?
可是王秀秀每次犯了错她只会撒泼打滚,低声下气的认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
吃过饭,骆向东看着王秀秀无奈的说道。
“只要你不寻死觅活,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我先去军区了。”火山文学
五百块钱和那些票不是小数目,他要去找领导借钱,看能不能先将这个窟窿填补上,以后用工资再慢慢还。
骆向东走后,王秀秀一个人独自坐在餐桌前消化着所有记忆。
这原主真是蠢到无药可救,放着自己家高大威猛的军哥哥不爱,舔狗一样讨好那个对她只有利用的小白脸。
钱没少花,那小白脸也就和她说过几句甜言蜜语,手都没拉过一下。
但凡眼不瞎,都能看出来杨波每次见到她眼中的嫌恶之色。
妈的!越想越气。
既然穿越过来,她就不允许自己当这个纯纯大冤种!
王秀秀锁上门,风风火火就出了门。
好在省剧团离军区不远,走路也就一二十分钟。
她刚一出军区家属院大门,就碰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对着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这是又要去找你那个相好的学跳舞啊。”
王秀秀皱了皱眉没有搭理她,转身就要走,这女人名叫陈思彤,住她家楼上三楼,她男人是个副营长。只听她又继续说道。
“人要脸树要皮,有些人淫荡成性,把军人家属的脸都丢光了。”
靠!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王秀秀回过头,气势汹汹的冲到陈思彤面前。
“听说你们家对面李营长家的小儿子昨天夜里哭了一宿。”
王秀秀人高马大,吓得陈思彤后退了好几步,这话说的她又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关,关我什么事?”
“对啊,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家住海边管这么宽,咸吃萝卜淡操心!”
王秀秀懒得跟她扯皮,赶紧把钱要回来才比较重要。
陈思彤被吓了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她一边走心里一边暗骂,走到楼下门口恰好碰见骆向东回来。
摸了摸刚烫好的头发,陈思彤搔首弄姿的对着骆向东甜甜一笑。
“骆兄弟你找秀秀呢,我刚才看到秀秀又往东边去了,可能去省剧团学跳舞了吧。”
陈思彤故意挑拨,她希望骆向东能跟那个蠢猪一样的女人赶紧离婚才好。